嘩!
隨著幾名學員的應聲倒下,教室內終是爆發出一陣刺耳的喧鬧之聲。畢竟這所謂的‘瘋牛病’來勢洶涌,以至于‘完好無損’的中學員,都還明白怎麼回事,就東窗事發了。
「安靜!安靜!」此時教室內只有女老師一人主持大局,雖然之事態連她也沒有預料到。但好在已經撥打了120急救電話,接下來就只好等待醫院方面的到來了。
而在場的所有人轉而又將‘毒辣’的目光拋向古松,儼然將古松視為‘瘟神’一般的存在。之前幾人的發病,多是因為跟古松發生了口角,于是學員們也順理成章的將罪魁禍首‘嫁禍’到古松身上。
面對數道頗為不善的目光,古松只是淡淡一笑。畢竟學員們也只能是在心中默默猜測,反正他這手段不可能被人識破。不過在他心中卻是小小的悶爽了一把,而今到是發現了一個整人的刁鑽之法。日後若是再遇到令人討厭的角色,到是可以小試牛刀一番。
嗚啦~嗚啦!
陣陣警笛之聲響徹在天都大學大學內部,一些不知實情的學員見狀,便是紛紛幾相擁簇來到事發的十八班門口。看向醫務人員從教室內抬出一個個口吐白沫的學員之後,皆是一臉的茫然,更有甚者都忍不住朝廁所跑去,像是受不了那股子惡心的味道一般。
「剛剛是誰打的電話?」而後,從駕駛艙內走出一名虎背熊腰的‘白大褂’,似是目中無人般問道。現在這醫療機構大多都是‘斂財’之處,到是沒有幾個白衣天使能夠堂而皇之的將患者帶走,得有人買單才是。
「我是任課老師,是我打的!」女老師深深呼吸幾息之後,舉著手中一直未落下的手機,低聲說道。
「上上車吧!」白大褂原本漠然的目光,轉而浮現出一抹驚愕之色,顯然也是被女老師的容貌所影響,以至于說話時嘴角還不時的溢出絲絲誕液。
而當所有人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之時,古松卻是大步走到急救車旁,生生將女老師扯住,那般跡象仿佛是在制止一般。
「小伙子,你干嘛啊!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白大褂伸手擦了擦嘴角的不明物,漫不經心的說道。顯然覺得古松就是一個攪局的棒槌,打擾他欣賞美女的光景。
「不用去醫院,學校的醫務室就可以處理了。」古松松開手掌之後,淡淡的說道。本來他不想繼續摻合下去,但是在看到白大褂猥瑣的目光後,想法又為之改變了。
誠然這些所謂得了‘瘋牛病’的學員,都是他一手造成的。目的就是想給那些聒噪之人來個下馬威,至于解決之法,到是數他最為清楚。畢竟這被種下的病根可是野性能源,縱然是到了醫院興許在那些高端的儀器下也檢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位同學,不要胡說。剛剛的情況你都看見了,學校的醫務室哪能處理的了。」女老師聳肩說道。她到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這件事情是發生在她的課上,但是按照先前的情況來看,無疑認為古松也是攪局了。
「哎!現在的學生滿腦子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們幾個趕緊抬上車,準備回醫院了。」白大褂泛著討厭的死魚眼,說道。隨後又躋身處到女老師跟前,「老師,你看咱出發吧,這病可耽誤不起!」
「好了,你們都先回教室!等醫院有結果了,我會通知大家。」女老師自知今天一劫是在所難逃了,想想這剛到天都大學任課沒多久,就踫上這些的糗事。在她看來,等這件事情完結之後,她在天都大學的‘旅途’也該終結了。
湊熱鬧的學員四下散去,畢竟眼見這事情都已經沒有看頭了,再呆著也無益。給急救車讓出一個過道之後,都是滿臉不爽的離開。
篤!篤!
急救車發出一道嘹亮的汽笛音,像是在為接了一個大單子感到興奮一般,轉而從尾部排除一道道烏黑難聞的尾氣,準備返航。可是待車輛行駛不到幾米開外之後,便是急促的停下。
那些略顯喪氣的十八班學員見狀,又再度圍了上去。畢竟這車上的幾人,可都是‘響當當’的人物。若是這會能夠挖出一些猛料,說不定以後也能跟著幾人撈點好處。
「你不想活了,走路不看道!」隨後,那名猥瑣的白大褂嘶聲謾罵道。氣沖斗牛般走下車來,朝車身前方而去。
而在車身前方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儼然儲著一道消瘦身影,正高舉著雙手,似是在阻止車輛前行一般≡是古松無疑,不過那原本舒展的面孔在听到白大褂的謾罵之後,便是悄然的升起一抹怒意。
看來這身為醫務人員且又是司機的白大褂,不僅猥瑣至極,還有那麼一點令人生厭。
「又是你,你到底想干嘛啊?」白大褂一眼就認出古松,怒氣難消的臉上強行擠出一絲無奈的神色。
「這一趟大叔你可要白跑了,這點小事我們醫務室真的可以處理。」古松仍舊不驕不躁的說道,不過心中卻是有著諸多想法。若是任憑板寸男幾人被帶到醫院,必定是一番把油水往干了榨的胡吹猛搗。而真到了那時,或許只是因為一時的嬉鬧之事,怕是會引起校方的高度重視,女老師無疑會成為最終的受害者。
若真是這樣,古松到成了罪魁禍首了。而如果事情能夠在內部和諧的解決,影響必然就不會那麼激烈了。
「你腦子被夾了,你沒看到他們一個個都口吐白沫奄奄一息了,明顯是食物中毒。趕緊讓開,出了事情你承擔不起。」白大褂見古松仍舊堅持己見,便不再多留什麼情面。到嘴的鴨子焉能飛了?
此刻,女老師也是緩緩從車廂中走了下來,連忙擺手示意古松讓開,切莫把事情鬧大了。
「大叔有所不知,小子有幸在國外留學三年,學了些處理疾病的應急措施。對于剛剛幾位同學的癥狀有把握解決掉。」古松不以為然的朝女老師搖了搖頭,既然事情是他整出來的,就必要消化點。而且也能以此在十八班的學員面前樹立一點神秘感,想來對于以後的班風整治問題必然會有些影響力。
被古松一口一口的聲稱大叔,白大褂顯然有些不大高興了。接二連三的遭到古松的阻攔,已然是將他醫務人員的光輝形象影響了。
「你確定不需要把他們送到醫院診治?小同學可要想好了,出了事情誰來負責?」白大褂也算經驗豐富,雖說幾名學員的癥狀有些駭人,但是遠沒到有生命危險的地步。既然現在有人出面干涉他為醫院‘斂財’的舉動,折騰一下也好。只要古松一失手,那麼之前所說的中毒事件也就可以大做文章,診金必然是要多少有多少。
「出了事情我蹬!」白大褂心中那點齷齪的想法,早已被古松一眼望穿。
既然想玩,那就玩個痛快!
「同學,你真的有把握?」女老師滿臉狐疑的問道,不過心中卻是沒有反對之意。既然古松之前能夠一眼看出幾人‘有病’,想必對于‘瘋牛病’由著一定程度的了解。倘若真被古松醫好,也算了了她一樁心事。
「放心吧老師,不過要耽誤你一堂課的時間了。」古松佯裝愧疚的說道,心中卻是有著欲欲奮事的沖動感。
想要我失手,那就先跌爛你們的眼楮!
現在出了此等怪事,居然有學員出手阻攔醫院的急救車,還要親自動手診病。而那出手之人,還是被十八班學員視為‘瘟神’的古松,一時之間,到是有不少人懷著‘拭目以待’,‘隔岸觀火’的心態簇擁著醫務人員將得病的學員送往醫務室去。
一傳十,十傳百。不大會功夫,古松出手診病的消息便是在天都大學內部傳開了,一些望風而來的學員更是將醫務室的門檻都險些踩塌。
「古松,你又在搞什麼飛機?」如此具有爆炸性新聞的消息,自然逃不過素來喜歡湊熱鬧的楊高鵬幾人,況且這事關之人還是宿友,膜拜者。
「噓!」古松夸大其詞的樹了叔手指,到是沒有多做言語。
此時板寸男幾人被分別安放在僅有的幾個病床之上,嘴角處仍舊不停的泛出白沫。四肢急劇抽搐,跟鄉下那些犯了‘羊癲瘋’的患者沒什麼兩樣,也難怪古松一語道出‘瘋牛病’,卻是沒人質疑。
女老師默默的將先前听聞的名字在口中念叨幾遍,算是記在心中了。對于眼前長相清秀,身材消瘦的青年,到是別有一番期待,仿佛她今後在天都大學的去留問題,就全部掌握在眼前的學員手上了。
「小哥哥,動手吧!」此時,白大褂幾人顯然也是為了看一出惹人的好戲,並未離去。戲謔的看著古松說道,那玩味似的眼色之中仿佛已經看到古松抱頭認輸的跡象。
「快點啊!」
「你行不行啊,不行就趕緊送醫院吧!」
「不行滾粗!」
湊熱鬧的學員們,亦是忍不住殷切的心情,不住的吆喝道。
「噓!」古松仍舊中指一樹,淡若自然的唏噓道。不過那手掌之上,卻是有著一道不為人知的乳白色光暈泛現而出,轉而拂向板寸男的頭頂上方。
「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