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那該死的賤-女人,分明是來搗亂的……」關詠蘭看著不遠處淺笑連連的許晚晴,眼中的妒忌是十分明顯的。
「閉嘴。」蕭卓岩輕輕地挑了挑劍眉,邪氣的嘴角有著不以為意,漫不經心地搖著手中的紅酒,淡淡的嗓音不帶一點感情,「如果你不想太過丟臉,最好給我安分一點。順利地,將這訂婚宴落幕。」
「我——她分明是來找麻煩的。她分明是見不得我好!」
「是嗎?我不覺得……」
「岩!你還愛著她是不是?」
「我只愛我自己……」淡淡的低沉嗓音中,有著一絲飄渺和迷茫。像在說服著誰,或者要說服的那一個人,也只有他自己。
關詠蘭恨恨地咬著牙,不語。
每當這種時候,她也不敢去打擾他。
在另外一個角落。
一曲終了,
許晚晴走到了一個角落。
迷惘的臉蛋上,有點失神。
在心底,有另一種情緒糾結著她。一種,連她自己也形容不出來的感覺,但是,她不喜歡,真的不喜歡這一種感覺。
硬生生地,叫她壓了下去……
共舞的男人突然貼在她的耳畔輕聲說︰「許小姐,我們倆真是絕配!」
額?她愣了愣。
絕配嗎?和他?可是,他是誰……
陌生的男人依然緊緊握住許晚晴的手,寒如冰潭的雙目中陡現一絲激賞的笑意。依然是附在她的耳畔,如鬼魅一般的輕聲細語,說到方向時,他的下巴微仰,朝著蕭卓岩的方向,「還在發愣嗎?是因為我太帥嗎?」
「那個……你是誰?」她身體有點僵硬,不習慣陌生人這麼靠近,但是,她忍住,沒有推開他,畢竟這男人身上的氣息……也不算太難聞。哈哈!重點是,她要讓某一個男人知道,就算沒有他,她也會活得很好,也會有男人喜歡!
他算什麼?
什麼也不是!!!
「寶貝,真令我受傷的一問。我姓鄒,叫燁磊。今天我看上你了,決定……開始追你,怎麼樣?」
「呵呵,鄒先生,你真幽默……」
「我可是認真的。」修長的手指,挑起了她耳邊的發絲把玩。
鄒燁磊做得那麼自然。
多有趣的女人啊……特別是那男人的曾經的女人。
鄒燁磊?姓鄒?
許晚晴的心底掠過了一絲了然,難道這麼出眾的男人會挑上自己。
鄒氏集團名聲赫赫,可他幾乎公開是蕭卓岩的對手!
在T市,鄒氏集團,是蕭氏集團的死對頭,兩家自父輩起便因一起招標案交惡,許晚晴尚在蕭家時,便已有所耳聞,明爭暗斗是常事,大動干戈也有過幾次,及至到了年輕人這里,更是怪招迭出,針鋒相對,只是雙方都顧著面子,沒撕下那張虛偽的面具罷了。
只是……
她要去淌這一場渾水中嗎?
再次注視面前的這個男人,她無可否認,面前的男人,算是人中龍鳳,俊逸非凡,此時正有星星點點的微笑,自他的唇畔閃過,一閃即逝,如曇花初現,在變幻的燈光下,男人的臉帶著說不出的危險陰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