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蕭卓岩這一樣的男人,配上關詠蘭這一個膚淺的女人,配嗎?
一點都不配!
而他的眼光,會變得這麼差嗎?
不會!就算她覺得自己也不優秀,但是,至少那一個女人,要讓自己感覺到出色,感覺到自己都不如……不然,她真的沒辦法接受。
只是,為什麼?
「晴晴,忘了我吧。」
「早忘了……」她淡漠地側臉,不再看他。
將杯中的酒送到唇邊,正欲喝,卻讓一只大手壓住,還奪了過去,輕輕地放下了酒杯,他低語,「去睡吧。」他說著這一句,也不容她質疑,像曾經一樣,他決定著她的一切,抱起了她,往臥室走去。
到了床邊,再輕輕地,將她放上去。
掀了被子,蓋上。
而他,就坐到床邊,默默不語。
躺著,她是真的感覺到濃濃的倦意。
她本喝得微醺,又跟蕭卓岩糾纏了一陣,實在覺得疲累,只是倒睡在床一納頭便陷入黑甜的夢鄉,真是一夜好睡。
再一睜眼,滿室陽光。
她在金色的陽光里有片刻的恍惚,時光好像忽地倒退回三年前。
三年前,每逢周末,她和他就會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她喜歡一醒來就看見燦爛的陽光耀眼,好像生活也就此染了陽光的味道,沒有苦惱憂慮,只有幸福美好。
可是,那不過是她的幻想,三年前,她總是太愛做夢,可如今,夢終于醒了,猶如一場春夢,曾經的甜蜜已了無痕跡,剩下的,只是赤果果的傷痕。
她起身穿衣,打開門,一股嗆人的氣味撲面而來,她捂住鼻子,驚嚇的看著面前的客廳,不是吧?這個男人,該不是抽了一整夜的煙吧?
客廳里一片狼藉,煙灰缸里的煙頭已經堆得滿滿的,連地上都遍是煙頭,除了煙,還有幾個空空的空瓶,皺巴巴的沙發上蜷縮著蕭卓岩,白色的襯衫半敞,嘴唇灰白,面色晦暗,他好像是哪里痛似的,濃眉微皺,手也緊緊的捂住腰間。
許晚晴只瞥了一眼,便迅速的將目光移了開去,她在一片煙頭和酒瓶包圍的沙發中,找著自己的手機,一不小心絆到了蕭卓岩的腿,他的眼楮惺忪地睜開,漆黑又深沉,及至看到她,便凝在她身上,一動不動。
半晌。
他爬起來,不自覺的咳嗽一聲,啞聲說︰「你在找什麼?」
「手機。」許晚晴一把將他掀到一邊去,在他的底下,果然發現了自己的手機。
她撿起來,手機可能沒有電,已經自動關機,她從包包里拿出備用的電池板換上,剛一開機,就響起無數的短信提示音,全是張偉打來的電話,想來,昨晚自己被人劫走,他是急壞了。
她拔了張偉的電話,那頭很快接起來,「許總,你在哪里?你還好不好?你……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吧?」
「我沒事。」她語氣輕快的說,「我很快就會去公司,你來XX路26號……接我。」
「哦,知道了,我現在就出發。」張偉說著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