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物袋里好像還有一樣東西,她掏出來,怔住了。
是一把面條。
留心看看,就發現,這不是尋常的面條,想來,是蛋糕店特定的。他訂這一個干嘛?她可不會想,他是刻意為她訂的。她拿在手里,下意識的往客廳里看,他卻早已在飯桌前布置,一只大大的雙層蛋糕,屋子里彌漫著甜膩的香氣。
她的眼里有些酸澀,隨即又是冷笑,問︰「蕭先生,你在做什麼?」
「鄒燁磊在做什麼,我就在做什麼?」某男很牛氣的回答。
「你跟蹤我?」許晚晴揚起眉。
「沒錯。」蕭卓岩大方的承認,「從你上了他的車,我就一直跟,跟到那個難看的小木屋,那個屋頂也很難看,蛋糕看樣子也很難吃,你們都沒吃多少,就有人出來攪局。」
蕭卓岩說著笑起來,比起鄒燁磊,其實,他才是更少笑的男人,一臉的苦大仇深,像是全世界人們都欠著他的錢,如今乍然一現,明明眉目舒展,嘴角上揚,俊逸的很,只是,看在許晚晴的眼里,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這個該死的男人,他居然敢跟蹤她!
「是不是,那個女生不出來攪局,你就會跳出來了?」許晚晴強忍住心頭的怒氣。
「是,當然,肯定。」蕭卓岩用非常肯定的語氣回答,「我再不出來,還不定會出什麼事,我好像記得我告訴過你,這個男人,不可靠,不要以為,他是愛上你,沒有可能,他不過是在利用你,又或者,在挖你的牆角。」
他的臉上滿是譏諷和不屑,仿佛站在他面前的自己,就是一個蠢到不行,笨到極處的大傻蛋大木瓜,那幅自以為是發號施令的樣子,讓許晚晴的腦子里哄的一聲,燃起熊熊怒火。
那怒火把她燒得渾身顫抖,恨不得把這個男人的腦袋給揪下來,看看里面到底是什麼樣的構造,讓他居然自負到如此程度!
這個臭屁男人,這個花心的男人,他以為他是誰?他又以為她是誰?
還當她是三年前唯他是從,視他如天的許晚晴?
他還真是錯得離奇!
居然還敢在她的面前指手劃腳?
「蕭卓岩,三年不見,我發現……你變得越來越幼稚?」
「活著,偶爾幼稚一下……是必需的。」
「?!……」
她感覺自己變成白痴了,居然會在意他的變化?
還要讓他來影響自己的情緒?
倏地,她的身子往後一靠,懶懶的在沙發上坐下,漫不經心的說︰「蕭先生何必這麼激動?就算鄒燁磊挖了我的牆角,又關卿何事?就算我把整個雨君集團送給他,也與你無關,我就當,千金博美男一笑好了,反正我願意,我願意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阻止,這個任何人,也包括你!」
蕭卓岩挑著冷眉,幽眸就那麼迎上她。
默然不語。
許晚晴咯咯的笑,「怎麼?我有說錯嗎?」
他同樣是不語,只是很安靜地看著她。
氣氛,有一點詭異的安靜,還有一絲說不出的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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