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許晚晴這邊的采訪,關詠蘭那邊的鏡頭播出後,則要熱辣生猛的多,那個女人,對著鏡頭又叫又罵,其丑惡之態,簡直難描難畫,許是這樣的丑態更吸引人的眼球,記者們全都蜂擁而至,于是,一時之間,報紙電視網絡各種傳媒,幾乎全是關詠蘭聲討小三的光輝形象。
一邊的受害者反而優雅大方,一邊的害人者反而十分猖狂。
孰是孰非,其實公道自在人心。
何況當年許晚晴離婚的事,又不是假的。
于是,社會的議論經過幾日的報道,便開始一邊倒,全倒向了許晚晴這邊,作為一個失婚而又自立自強的女人,她贏得了很多已婚婦女的同情,新產品大賣,好評如潮,而關詠蘭,則成為一個反面形象,被人嘻笑怒罵之後,懶得再提。
將手中的雜志扔掉。
許晚晴陡然間沒有什麼感覺,連報復的興奮感覺也沒了。好像也沒什麼意思,關詠蘭她不過是一個沒有修養也沒有頭腦的笨女人而已。
實在是不值得,她再為之浪費心思。
決定放手了,所以,再在公寓門口見到蕭卓岩時,便是一派雲淡風輕。她已經不愛他了,為了一個不愛的男人和一個不值得的女人,不必再去費心思,有那樣的時間,倒不如去喝杯茶,練練瑜珈,也好保持身心愉快。
所以,她很平靜的跟他打招呼,「蕭先生好。」
他不回答,默默地看著她。
她恍若未見,仍是大步向前。
衣角擦過他的手臂,他猛地一扯,拉住了她。
「蕭先生,你又想做什麼?不要再糾纏不休了,好不好?」許晚晴微笑,「你看,你的未婚妻,已經那麼難過。」
蕭卓岩清冷的眸華幽暗地凝視著她。
「放手吧,蕭先生。」她眉心微蹙,「你老是拉著我,是要做什麼?再給我忠告,或者,威脅?你什麼都不用說,我覺得夠了,就是夠了,我說話算數,以後,我們各安天命,再不牽扯,當然,你也要管好你的女人,不要像條瘋狗一樣,再到我門前狂吠。」
「你……這一鬧已經把她逼瘋了。」蕭卓岩淡淡地講著,好像是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用平和的口吻來陳述著一件事實,「可把一個那樣的女人逼瘋,晴晴,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愚蠢?」
「你來這里找我,就為了說這些?」她抿唇問。
「只是想看看,我走了。你也早點休息。」
他突然沒來由的一陣嘆息,目光中也掠上一層說不出的擔憂。
許晚晴看在眼里,心里莫名一片黯淡。
他是在為關詠蘭擔憂嗎?看來,他還真是愛她!
……
時間不管怎麼樣,還是在過著。
鄒燁磊仍是三天兩頭到公司報到,即使有小報記者跟著拍照,他也無所畏懼,好像巴不得他的追求,能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蕭卓岩反而自上一次後,沒有再出現過。
好像,一切都過去了,也像一切都歸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