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晴吃完肉排飯實在是很飽,又在大街上晃了一圈。
天色黑了,路上的行人都少了些,這才回公寓睡覺。
公寓前停著一輛車,只是停的很不是地方,擋住了大半個路口,她只得從一邊繞過去,正繞著呢,車門突然大開,兩個黑衣人忽地躥了出來,許晚晴微覺不妙,但是,那個念頭剛剛閃過,自己人已被兩人擄進車中。
很快,嘴被膠布牢牢的膠上了,緊接著,眼楮上又被蒙了一層黑布,眼前一片黑暗,她拼命的掙扎著,但是,兩個男人的手臂強壯又有力,將她按得死死的,身上很快又多了一圈又一圈繩子。
她沒法說話,更無法動彈,自己感覺就如板上的魚肉一般,任人宰割。
絕望如濃黑的夜色,一點點漫延上來。
自己被綁架了!只是,綁架自己的人是誰?
腦海里浮現一張惡毒扭曲的臉,是關詠蘭的。
除了她,也只有她,會對她如此的怨恨。
心里反而又鎮定下來,如果她真的笨到雇人殺死自己的話,那就算同歸于盡好了,反正警|察第一個找上的嫌疑人,就會是她關詠蘭。
她安靜的坐在那里,不再掙扎,掙扎也沒用,白費力氣。
感覺車子一直在走,走了好久,終于停下了,她被人推搡著,下了車子,鼻間彌漫著茂盛甘甜的青草氣息,耳畔有著夏蟲吱吱的鳴叫和隱約的流水聲。
想來,是極幽靜的一個地方,今天自己是要命喪于此了嗎?
身邊的腳步聲有些凌亂,這麼說,車子里,應該不止兩個人,最其碼,還有一個或者兩個女人。
因為她聞到了脂粉和香水的淡淡香氣。
她下意識的抬起頭,向散發著香氣的方向望去,陡然間听到一個女人輕微的叫聲,緊接著又是咕咚一聲,想是有人摔倒了。
她正想往那個方向走,卻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
「站好。」一個嘶啞難听的男聲,與此同時,一種冰涼而鋒利的東西貼上臉際,在上面用力的拍了拍,有犀利的痛,她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
「這麼水女敕的臉,若是劃傷了,真是可惜,」男人嘆息著說,「但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可不要怪我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學好,得罪人!」
原來並不是要殺自己,原來是要劃破自己的臉。
許晚晴反而一點也不害怕了,安安靜靜的等待著。
許是她的過分安靜,讓那男人詫異,他拿著刀,居然一時下不了手。
有人冷哼了一聲。
許晚晴的心中一顫,雖然只是一聲輕哼,可是,這聲音太熟悉了,原來真是關詠蘭!
她的頭又不自覺的往那個方向轉,突然間,只覺眼前一陣風過,隨即,臉上挨了重重一記耳光。
打她的人,一定恨毒了她,所以才會如此用力,她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痛,嘴角也似是有鮮血沁出,人踉蹌了好幾步,腳底綿軟無比,像是突然踩到了爛泥地。
她發不得聲,只得咬牙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