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去了她的斜後方,鄒燁磊一直沒出聲,倒是陸盈心一直在說話。
「燁磊哥,剛才伯父都說讓你回家,有家庭醫生在呢,你非要來醫院,坐在這硬硬的椅子上,有什麼好?」
「這里離公司近。」鄒燁磊悶聲悶氣的回答。
「反正有車子嘛,遠點怕什麼?」陸盈心撒嬌似的抱怨。
「有很多事要處理。」鄒燁磊的話還是很簡短。
許晚晴听到耳里,心里又是一陣陰冷,是,他自然是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蕭氏所有的客戶都奔到了他那里,他怎麼可能不忙?
只是支著耳朵听後面兩人的談話,一抬頭,看見瓶里已經見了底,趕緊按了警鈴,不多時,護士跑了進來,拎著一瓶鹽水,叫她的名字︰「許雨君!」
「我是。」許晚晴低低的答。
護士手腳麻利的給她換水,微听著後面兩人有些騷動。
緊接著,陸盈心跑了過來,看到她,很是驚訝,「呀,許姐姐,你也生病了?」
許晚晴對著她疏離地笑了笑,淡淡地說︰「是呀,這天氣候變化太快了,人就受不了。」這話,有心人自會听出別樣的味道。
「是呢,燁磊哥也病了,一直發高燒,他純粹是這陣子累的,公司里呀,都忙到不行!」陸盈心的話有些多,臉上也是那種很為鄒燁磊自豪的神情,看得許晚晴眼里又是一陣刺痛。
她沒有再說什麼,身後的鄒燁磊卻突然叫︰「盈心,你幫我換到雨君身邊。」
「這邊已經沒空位了。」許晚晴冷冷的答。
陸盈心看了看她身邊的那個空位,那里正放著許晚晴的包包,「那個……」
許晚晴淡淡的瞥一眼,說︰「我的包沒地方放。」
陸盈心問候她兩句,又返回鄒燁磊身邊,依然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全是家長里短的話,鄒燁磊再沒出聲,許晚晴也懶得再听,仍是閉目養神。
身後的兩人先掛好,陸盈心過來說再見,許晚晴淡淡的點頭,明知道鄒燁磊在一直盯著她看,卻始終不願給他一個眼風。
她曾經為他小小的動心過,感動過,可是,這樣溫暖美好的一切,卻不過是浮光掠影,現在,她唯一慶幸的是,自已對他本來無意,不然,真是不知要如何面對這樣無言的結局。
陸盈心拉著鄒燁磊,很快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許晚晴只是覺得悵然,說不出的悵然和迷惘,眼中澀澀的,並不想流淚,只是莫名的酸痛,她重又閉上眼。
似是又有人坐到了她附近,她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包,那包在一個男人的手中,那個男人,是鄒燁磊。
許晚晴冷冷的瞥他一眼,說︰「把包給我。」
「我幫你拿著吧。」鄒燁磊說。
「我不敢讓鄒少拿包。」許晚晴嘴角滿是嘲諷。
鄒燁磊一張臉登時漲得通紅,霍地站了起來,大聲的叫︰「許雨君!」
許晚晴眼都不眨,說︰「不用叫得那麼大聲,我听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