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午掛的水,回來後就一直埋頭做事,本來還想說,明天請你聚一聚,你下午就打電話過來了。」許晚晴笑著說。說了一點小謊,如果她說上午沒去掛水,指不定顏姨又會問上什麼,關于在醫院遇上蕭卓岩和關詠蘭的事,她不想提。
「不生我的氣?」顏瑩玉看著她。
許晚晴急得不行,一把握住顏瑩玉的手,說︰「顏姨,你待我那麼好,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
顏瑩玉拍拍她的手,笑說︰「鄒氏取代蕭氏的事,我確實在竟業面前多了嘴,但是,這事,真的跟鄒燁磊無關,他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提過一個字。」
許晚晴嘆口氣,問︰「鄒燁磊找你了?」
「不用他找,看你們天天不來往就知道了,我打了電話問你身邊的張偉,他都跟我說了。」
許晚晴仍是嘆氣,「顏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這一次,也是深受打擊。」
「你還懷疑鄒燁磊?」顏瑩玉叫起來,「他真的沒有跟我說什麼,再者,就算我不在竟業面前說,竟業也有跟他合作的打算,你該知道的,鄒氏一向發展也不比蕭氏差,在各方面的管理也成熟。」
「我不是指這件事。」許晚晴解釋著。
「那還有什麼事?鄒燁磊,還做過其他的事?」顏瑩玉驚訝的問。
許晚晴猶豫半天,還是將照片的事說了出來。
顏瑩玉愣了愣,可接著,又疑惑問︰「還有這種事?這……難道,我們都被他耍了?」
許晚晴苦笑,「其實,他並沒有做什麼,可是,也正是這一點才可怕,他什麼都沒做,我卻不知不覺的就落入他的掌控中。」
顏瑩玉拿著蓋碗,有一下沒一下的拂著杯里的茶,原本平靜和婉的臉,也陡地變得凝重。
「那張小報,你有沒有帶在身邊?」她問。
許晚晴嗯了一聲,在包包里翻了翻,找出張窩得皺皺巴巴的報紙,理了理,拿給顏瑩玉看,還是上一次,在蕭卓岩的辦公室,她走出去後,才發現自己居然將報紙帶了出來。
「你覺得,這些照片,是誰拍的?」拿著報紙,顏瑩玉若有所思。
「除了鄒燁磊,還會有誰?」許晚晴反問。
顏瑩玉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你為什麼,不認為是小報記者,卻一定要認為是鄒燁磊?」
許晚晴指著那些照片︰「顏姨,你看這些照片,好些鏡頭,都不是那麼清晰,但是,取景卻又非常的近,很明顯……是有人在我們的身邊拍的。」
顏瑩玉嘆口氣,「看來,你對他的成見很深?」
「不是成見,這是事實!」許晚晴爭辯。
顏瑩玉卻只是搖頭,「晴晴,因為蕭卓岩的落魄,你顯然已失去了冷靜,你想一想,鄒燁磊跟你,或者我們一起吃飯時,有什麼可疑的舉動嗎?」
「我沒注意,如果不是他,還能有誰。誰在這件事上……最有利?」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自己親自動手才能做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