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姐姐,真是巧呀,看來,我們兩人的緣份未盡。」她趴在許晚晴的椅背上輕笑。
許晚晴下意識的直起來背,嘴角卻也虛浮一絲笑,說︰「我也覺得是,我們之間的緣份那麼深,怎麼就能盡了呢!」
口齒之間,自然是雲淡風輕。
可是,何向東是何等聰明樣人?想來也在顏瑩玉那里听說過許晚晴的一些事,此時雙目烔烔,直直的看向陸盈心。
「這位小姐,不要這麼趴在人家的椅背,相當的不禮貌。」他冷冷出言。
陸盈心看他一眼,只是笑,「真沒想到,許姐姐今年大犯桃花呀!這位又是誰,怎麼不介紹一下?」
「何向東!這位是陸小姐吧?听說近日剛從拘留所出來,怎麼?今天,是有人給你接風洗塵?」何向東淡淡道,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卻很快引起了其他食客的注意,陸盈心未料到他有此一說,當下臉上又紅又白。
鄒燁磊適時走上來,淡淡的說︰「打了招呼就該回去了,菜快要涼了。」
陸盈心只得悻悻而歸,鄒燁磊卻還站在那里,禮貌周全的問許晚晴,「有陣子沒見你了,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許晚晴微笑回答。
鄒燁磊看了何向東一眼,點點頭,又返回自己的餐桌。
無緣無故,又被某個狂妄女氣到,心情突然不爽到極點,但卻又不想表現出來給某女看,反而裝出一幅興致盎然樣,與何向東親密的聊天。
看她那樣子,一派霽風明月的開朗,其實心里已經萎靡不堪。
雖然早已料到陸盈心不會善罷干休,可是,總想著,經過拘留所這幾天,性子好歹收斂些,卻不想,變本加厲。
頭又開始劇烈的痛起來,何向東算是善解人意,陪著她演了一出開懷大笑的戲,便適時提出退場。
「我們去那邊看看。」他說。
許晚晴已然頭痛欲裂,卻勉力堅持,仍是意氣風發喜笑顏開狀,及至進了車子,臉迅速垮下來,對何向東主說︰「對不起,請送我去醫院,我的頭,痛得厲害。」
去了醫院,醫生要拍片子。
許晚晴卻懶得費那心思,只說自己是受了風寒,只拿了些止疼藥和感冒藥便回去了。
何向東將她放在公寓前,仍是殷殷盼盼,問︰「要不要,我上去照顧你一會?」
「不用,不用!」許晚晴連忙擺手。
何向東也是頗有風度之人,知道兩人並無深交,確也不適合上去,只得說︰「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許晚晴看著他的車子離開,這才轉身想要走進去,卻覺臂間一緊,一個黑影長身立在自己面前。
是鄒燁磊。
也不知他是何時跟來,她卻只捂著頭皺眉,不耐的問︰「干什麼?」
「你怎麼了?是生病了嗎?」他關切的問。
「我沒事,鄒先生請回!」許晚晴淡然回道。
鄒燁磊苦笑,「我們之間,這就成仇人了嗎?現在連一句話,也不能好好地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