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晴細細一看,居然是何向東。
有點意外……
「一直在國外,昨天回國才听說你住院,不好意思,到現在才來看你!」何向東坐在許晚晴身邊,噓寒問暖,體貼備至。
房中一老一小兩個女人,適時退場。
許晚晴卻是大窘,她並不想何向東誤會,可是,這倆人一避,他非誤會不可。
「一直打你的電話,總是打不通,發MAIL給你吧,你也不回,打你公司的電話,卻又說你出差了,真是沒想到,你會躺在醫院里,早知這樣的話,我那陣就不出國了,留在這里陪你。」何向東擔心的看著她,「頭還痛嗎?」
他不問還好,一問,許晚晴倒真的覺得頭痛了,是那種……不知如何處理棘手事情的頭痛!
于是,住院二十天,何向東每天準時報到,諸事照顧得體貼周到。
江雨寧在一邊大呼,「我看,我可以下崗了,晴晴,你的桃花運依然很旺,這個男人,應該不算爛桃花吧?還比較絢爛吧?」
可是許晚晴卻只是覺得頭痛,中間鄒燁磊又來過幾次,看到何向東,表面上客客氣氣,實際上卻又莫名的較起了勁。
江雨寧倒是一幅看熱鬧的心態,許晚晴卻無法那麼輕松。
她一直就不喜歡這種兩男為一女較量的人,她認為很無聊。
偏偏有一天,江雨寧卻又疑惑萬分的給她帶來另一個消息。
「我今天看到蕭卓岩了哎。」江雨寧大叫。
「那有什麼奇怪?」許晚晴閑閑的翻著雜志,邊看邊叫,「我養了這十多天,都養肥了哎,你看,我的下巴有沒有變雙?」
江雨寧卻仍是沉浸在蕭卓岩的問題里。
「哎,晴晴,你說怪不怪?這個男人,幾乎每天傍晚都會在醫院里出現。」
「也許,是他有什麼人也在住院吧?」許晚晴淡淡的應道。
「我初時也以為是呢,可是,據我這幾天的觀察,他好像是來醫院看你的!」
許晚晴心里一跳,遂又不動聲色的說︰「他大概是來看看,我到底什麼時候死,到時,好來我的葬禮上再來獻束鮮花,恭賀我終于早日歸天!」
江雨寧嘿嘿的笑,「其實吧,你也不能把人想得那麼壞,我倒覺得,他這些天都是躲在外面偷偷的往里看一眼,倒有點情深意重的樣子了。是不是他對你還真的是……余情未了?」
「你說這話,自己相信嗎?」許晚晴抬頭反問。
江雨寧搖頭,「其實我也不相信,但是,我想不出這個男人到底想干嘛,唉呀,反正他這個男人吧,一直都古古怪怪的,讓人猜不透,你說,他會不會又有什麼陰謀?」
「陰謀?什麼陰謀?」許晚晴問。
「我說不出來,你說,他會不會跟電視里放的那些壞蛋一樣,在你的藥水里給加進去毒藥了什麼的?」江雨寧緊張兮兮的問。
「拜托,我看你是懸疑片看多了!」許晚晴白她一眼。
她話是這麼說,可是,終究存了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