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晴只覺得眼中酸澀無比,似乎那柔和溫潤的光澤竟有點難以言喻的扎眼。
這麼多年,他為什麼還會記得?
他腦子有毛病啊……
她扭過頭,不再去看那只手鏈,拉過自己的行李,對蕭卓岩說︰「蕭先生,請讓一讓,我要走了。」
「手鏈不要了?」蕭卓岩怔怔的問。
「還是由你留著,送給你心愛的那個女人吧!」許晚晴淡淡的說,「免得我收下了,被她知道,再拿把刀,把我的手砍斷。」
「哦,那你還是收下吧。」蕭卓岩神情沒什麼變化。
許晚晴皺皺眉,不屑的說︰「不要!」
她說完昂首走了出去,經過玄關時微微側頭,見蕭卓岩還是站在那里,耷拉著腦袋,對著手里的珍珠手鏈發呆。
嘆一口氣,走出酒店,一時之間,竟然不知何去何從。
是繼續她的旅行?還是打道回府?
正猶豫不決,突然听到輕輕的腳步聲,她轉頭一看,蕭卓岩也拉著行李箱默默的站在她身邊。
她不看他,他卻說︰「一起等計程車去機場吧。」
「我沒說我要回去。」許晚晴一擰身,拉著箱子走開了。
怕跟蕭卓岩一個航班,許晚晴重新換了家酒店,又在海南多待了一天。
各處景點都看遍,便又去了天涯海角,仿佛來這一趟,心心念念的,就是刻著天涯海角的那兩個巨石。
隔了兩三天,重新去了機場,候機時,接到張偉的電話。
「許老大,咖啡館出事了,你快回來。」張偉的聲音有些著急,听得許晚晴心里猛地一墜。
「怎麼了?」她急急的問。
「昨天有衛生部門的人來檢查,在環境衛生上沒挑出什麼毛刺來,但是……」張偉咽了口唾液,「查到後區的大廚還有一個女服務生,都是乙肝患者。」
「怎麼可能?決無可能!」許晚晴霍地做起,「招聘人員時,不都是要求要體檢的嗎?」
「我敢保證,全部都體檢過,絕沒有健康問題!」張偉斬釘截鐵的說,「但是,老大,可能已經有人知道,這幾間餐廳的老板是你。」
許晚晴不由渾身冰涼,「你是說,這件事,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蓄意報復?」
張偉沉悶的嗯了一聲。
「所以,那兩個人,說是乙肝患者者,其實未必是。」
「真實的情形如何,我們怕是無法得知了,」張偉急急的說︰「那兩人自已承認,說確是得過乙肝,當初的體檢報告是假的,是花了錢買來的,而醫院方已經出具最新體檢報告!」
「我看現在出具的才是假的!」許晚晴憤怒的叫,「流氓!都是些流氓!」
張偉嘆氣,「毫無疑問,他們兩個,一定是被買通了……」張偉話未說完,突然嘎然而止,隨即話筒里傳來一陣喧嚷雜亂的聲音。
許晚晴在這頭緊張地詢問︰「張偉,張偉,出了什麼事?」
一直無人應,那股雜亂的聲音里還尖著幾聲怒喝和尖叫!
許晚晴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