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晴終于抬眸看了她一眼︰「顏姨,我不想相信,可是,那幾家咖啡館,外面的人根本就不清楚真正的老板是誰,可是,我自己卻無意間泄露了消息給他。還有,雨君集團大部份產業,現在可能也落入了他的手里。我……只是覺得難過,特別難過。」
「其實有什麼好難過?」顏瑩玉勸她,「他以為你和鄒燁磊搞垮了他,自然也會處心積慮的再來對付你呀,誰讓你老是把他想得那麼好?」
許晚晴低著頭,苦澀不已。
她不想相信,那人會這麼絕情。
有時,她也迷惘了,如果今天沒有見到他和陸盈心在一起,任憑別人再想說他,她也不會相信分毫。
忽而,許晚晴抬頭,抹了把臉,神情恢復了幾分冷靜說︰「經過這一個男人,已經對天下的男人都死了心了。」
「年紀輕輕的,怎麼好說這種話?」顏瑩玉慈愛的看著她,「我倒覺得,除了蕭卓岩是個爛男人,你身邊的男人,都是好男人,鄒燁磊雖然是為恩情所累,不得已與陸盈心訂婚,但是,他對你,那可是沒得說,還有一個,向東,你是不是都把他忘了?他老說聯系不到你,最近一直在國外,前些日子我在美國玩時,還見到他,他還一直向我打听你的情況,這個男人也很不錯的,為人正派,又有事業,用雨寧的話說,沒爹沒娘,有車有房,極品好男人呀!」
許晚晴被她說得笑起來,「顏姨,我覺得,您有做媒婆的潛質,不如別做醫生了,改行做媒婆吧!」
顏瑩玉笑啐一句︰「死丫頭!居然消遣我老人家!」
這麼一笑,自覺心情輕松了很多,說到咖啡館的事,顏瑩玉又安慰了她幾句。
許晚晴雖然心里隱約覺得不安,可是,就目前的情形來看,自己損失也不過就是那幾家咖啡館,除此之外,也未必會有其他的煩惱了。
當然,這話只是說著輕松而已,這幾家咖啡館,對她來說,已不僅僅是金錢方面的損失了,自從失去雨君集團,咖啡館對她來說,就像是僅存的孩子一般,如今眼見著日益凋零,只能關門大吉,心里那種痛楚,真是難以言說。
可是,已然沒有辦法,謠言最可怕的地方,並不是說,它能實實在在的傷害到你什麼,它是瓦解別人對你的信心,通過別人對你的不信任,讓你徹底喪失一些彌足珍貴的東西。
駕車回公寓,途中居然接到江雨寧的電話,她早在許晚晴旅行前就已經去了西部山區支教,那里一直信息不通,所以,看到上面顯示著她的號碼,許晚晴心里相當驚訝。
接起來,就忍不住問︰「雨寧,你在哪兒呢?」
「我在支教嘛!」江雨寧嘻嘻笑,「不過呢,現在沒在那個大山里,現在在鎮上呢,所以手機才會有信號,才能打電話安慰一下失足青年。」
「什麼失足青年?」許晚晴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