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時,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覺得屋子里冷得要命,屋內的光線倒是亮了許多,她揉揉眼楮,向窗外看了看,看到了一朵朵白色的花兒,從窗外不斷的劃過,微一愣怔,這才意識到,竟然下雪了。
嘆一口氣,這個冬天,可真是漫長,連雪都是一場接著一場,仿佛春天永遠不會再來一樣。
門吱呀一聲響了,那個女警員又出現在她的面前,說︰「許雨君,外面有人要見你。」
她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出去,只一眼,便看清了立在大廳中的兩個人。
是陸盈心和關詠蘭。
嘴角不由翹起來,暗暗苦笑,這樣好的時候,她們怎麼能不來嘲弄她一番?
步子略略滯了一滯,還是走了過去,淡淡的對著她們微笑。
那兩人自然是笑得比她更歡,陸盈心得意的仰起下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說︰「許姐姐,你還記得一個月以前的那場大雪嗎?」
「怎麼會不記得?」許晚晴淺笑,「就是在那一天,你在我面前自鳴得意,到最後,卻怎麼也料到,進了拘留所的人,會是自己,這叫什麼?聰明反被聰明誤吧?」
陸盈心咯咯的笑起來,「可是,現在坐在監獄里的人,是你。」
「不錯,要不怎麼說風水輪流轉呢,也許過不多久,又會輪到你了呢?」許晚晴嘴角的笑仍是安穩而妥帖,哪怕心里已是枯敗如落葉,卻也不肯放掉那份孤高。
「有這個可能嗎?」陸盈心咕咕的笑,映著黑森森的眼楮,莫名的讓許晚晴想起一種可怕的生動,夜梟。
「什麼可能都會有,除非,你認為自己沒做什麼違法的事。」許晚晴淡定的答。
「哈哈,許姐姐這是又在套我的話嗎?只是,這一次,我真的什麼也沒做,只怕你什麼也套不出來呢!」陸盈心笑得詭秘,「過失殺人,也不知會判多少年,許姐姐,听說監獄里的女人,都有些變|態,你怕不怕?」
「再變|態也不比不過你,你我都不怕,還會怕她們嗎?」許晚晴仍是一派寧靜。
陸盈心瞪瞪眼,隨後又掩著嘴笑,「我倒忘了,許姐姐一向膽子大的,也是,人家都說色膽包天,許姐姐天天勾引別人的老公,這膽子自然是歷練得很強大,詠蘭,你說是不是?」
關詠蘭自進來一直保持著沉默,听到這句,嗯了一聲,說︰「那是當然的,只是,就算她勾引,不是也沒有勾引上手嘛,就像我們家阿岩,哪怕她再怎麼耍手段,最後阿岩不還是要顧著我,把她放到一邊?所以,盈心,她都已經是落水狗一般,你也發發善心罷,不要再來打擊她了!」
她嘴里說的好听,臉上卻是一片得意譏誚之色。
陸盈心听了大笑,「是呀,听你這麼說,我倒也覺得她可憐的,再怎麼賣弄風情,到最後燁磊哥不還是要跟我訂婚,再過一陣子,我們就要結婚了,本來還想請你喝一杯喜酒的,只是……你現在這樣,也不方便的,算了,到時讓人把請柬給你送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