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晴啞然。
不想和他浪費口水。
「鄒燁磊這個王八蛋,居然敢打你,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他!」突然,蕭卓岩抬頭說出一句。這麼多年了,他都舍不得踫她一下,那混蛋居然敢打她?當然,不久前那一巴掌是意外,他真是無心傷她的。
她傷了,他的心比她還要痛。
不料,許晚晴卻潑了他一下冷語︰「蕭先生,我自己的事,自己會解決,不需要你多管閑事。不然,我也不會饒了你!」
她說完,恨恨的把臉扭到了一邊。
「多管閑事?我自己都從來舍不得打,他有什麼資格打?」蕭卓岩一時語塞,像是滿腔的怒氣無處發泄,一對拳頭重重的向椅子上捶去,正好一個護士經過,大聲說︰「這位先生,損壞公物要賠償的!」
蕭卓岩低頭不吭聲,那護士卻又開始大叫︰「喂,你這人怎麼回事?手流血了!都流到椅子上了,別人還怎麼坐呀?快點!快點去包扎!」
那護士一徑嚷著,也不知她擔心的到底是椅子還是蕭卓岩的手,許晚晴這才注意到,蕭卓岩的左手虎口處,確實是貼著一溜創可貼的,現在那創可貼全都裂開來,鮮血直流。
她陡然間想起來,當時鄒遠在時,他生氣的擂碎了她的櫃台,想必是碎被玻璃扎傷的。
那邊護士嚷個不停,蕭卓岩卻只是連連擺手,說︰「一點小傷,不用包扎。」
但那鮮血還在不停的流出來,那個護士終于體現了白衣天使的熱血心腸,再也不擔心那椅子了,直接把蕭卓岩拉到護士站包扎。
不多時過來給許晚晴換水,嘴里卻還嘮叨個不停,「剛才那人,是你的男朋友?」
許晚晴搖頭,護士又說︰「那人可真是個怪胎,手里還留著塊玻璃碎片呢,血肉模糊的,真是嚇人,居然就用創可貼隨便的一貼就算了,幸虧這回流血讓我發現了,不然,那玻璃在肉里面,非發炎流膿不可。」
許晚晴默默的听著,等到蕭卓岩再回來,見他手上已纏了紗布,心便稍稍的軟了軟。
蕭卓岩也不說話,仍是坐在那只小凳上,偶爾掃一眼她,偶爾看一下滴水管,見水掛完了,便叫護士來起針。
出了醫院,蕭卓岩說︰「還是我送你回去吧,你的車鑰匙還在我這兒呢。」
「不用了,我自己能開車。」許晚晴說著,伸手要自己的鑰匙,蕭卓岩無言的把鑰匙遞給她,許晚晴一只眼腫得厲害,終究是看得不太真切,一下子沒接準,那鑰匙居然掉到地上。
「還是我送你吧,就你那眼,就是開車,估計也得被交警罰。」蕭卓岩重新將鑰匙撿起來。
許晚晴沒再拒絕,蕭卓岩說得沒錯,就她那眼,開車說不定真會出什麼問題。
一路無言,車子到了公寓門口,許晚晴說了句謝謝,將車鑰匙要過來,轉身就往樓上走,見蕭卓岩還跟在後面,不由又有些惱火,不悅的說︰「你還跟著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