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許晚晴整個人都坐在那里瑟瑟發抖,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其實,這樣難听的話,她在關詠蘭還有那個邵鳳的嘴里,听過不知道多少次,可是,從一個大男人的嘴里听到這麼可怖的話,還是頭一次,她還從來沒見過,哪個男人會罵出這樣難听的話,那些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將她割得體無完膚。
她幽幽的開了口,目光也變得惡毒無比,她輕笑著,說︰「我總算明白,為什麼鄒燁磊的媽媽,會選擇離開你,像你這樣的男人,天下任何男人都比你強,她能跟你過了十多年,還真是一種折磨!」
她的話惹來鄒遠更狂暴的反應,那叫罵聲簡直就是不堪入耳,許晚晴拿著剪刀的手,一直在抖個不停,她真怕自己會忍不住,直接拿著那把刀向鄒遠刺去。
就在這時,門聲輕響,又有人|大步走了進來。
許晚晴只是坐在那里無聲的發抖,根本沒有心思看向來人,只听到鄒遠的聲音陡地止歇了,轉而又有撕打之聲,她嚇了一跳,舉目望去,更是膽戰心驚,原來,那個後進來的,居然是蕭卓岩!
蕭卓岩正抓著鄒遠的衣領往外面拖。
鄒遠的叫罵聲又響起來,「你們這對奸夫婬婦,不知在合計什麼詭計來算計燁磊,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男女!你們該去死!去死!」
他漸漸陷入一種近乎狂亂的狀態中,罵人的話自然是花樣百出,嘴里卻不時蹦出兩個陌生的名字,蕭漢和何蓮,他在那里罵得天地都變色,真是如狂風暴雨一般,要將一切都席卷而去。
蕭卓岩听到蕭漢兩個字,本來還只是提著他的衣領,打算將他拎出去,這回一用力將他摜倒在地上,不管不問的揮起拳頭。
剛才他已經在外面忍得太久了,最終還是爆發。
許晚晴不由魂飛魄散,沖上來護住了鄒遠。
「蕭卓岩,你干什麼?」她拼命的叫。
「你走開!」蕭卓岩目中像是在噴著火,眼里血紅一片,一把拔開了許晚晴,「我今天,就要讓他知道,一個大男人,嘴里整天不干不淨是什麼後果!」
他揚起手掌對著鄒遠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鄒遠一聲悶哼,嘴角立時迸裂出血。
蕭卓岩卻再次揚起手掌,許晚晴尖叫一聲,撲了過來,再次護住了鄒遠。
「蕭卓岩,你瘋了,你怎麼可以打一個老人!」許晚晴大叫。
蕭卓岩冷笑,怒吼說︰「是他先為老不尊!作為一個長輩,他怎麼可以對你罵出那麼難听的話!」
鄒遠听到這句,雖然挨了打,仍是叫罵,「我就是要罵你們這對奸|夫|銀|夫,你們做的這些骯髒的事,就算我用這世上最難听的話來罵她,也不為過!她就是一個不知羞恥的賤人!賤人!」
「還敢再罵?!」蕭卓岩怒不可遏,手掌一揚,大力揮下。
許晚晴阻攔不住,只能以肉身相擋,啪的一聲,那一巴掌落在了她的半邊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