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晴只是想認真平靜地過活,而那兩個女人每天要做的事,就是怎麼來算計她?有時她都覺得,她們兩個人有毛病,都應該進精神病院去瞧瞧。
她還想過自己的生活,可不會喪心病狂到每天想怎麼害人。
只是,眼見得蕭媽媽胸口不斷涌出。
許晚晴心沉到谷底,整個人也不由瑟瑟發抖,只是緊緊的抱住她,握著她的手,不斷的喚著她,不多時,蕭媽媽總算悠悠醒轉,可是,她不醒還好,一醒發現自己是在許晚晴懷中,又看見開車的是鄒燁磊,當下驚恐萬分,尖叫著問︰「你們要帶我去哪里?」
「蕭媽媽,你受傷了,我們要送你去醫院!」許晚晴慌慌的回答。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們才沒有這麼好心!」蕭媽媽拼命的掙扎著,身上的血越流越多,許晚晴只得死死的按住她,連聲叫︰「蕭媽媽,你不要亂動,你的胸口還有一把剪刀呢!」
哪知她的話音剛落,蕭媽媽突然一把將那剪刀拔了出來,鮮血飛濺。
許晚晴愣怔著,還沒反應過來,就覺胸口一陣劇痛。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胸前。
蕭媽媽居然把那把剪刀插入了她的胸口!
她對著蕭媽媽滿是怒火和仇恨的眼神,心里一酸,眼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其實,自從在海南遇到蕭媽媽,她便常常會有一種隱約的擔心。
她那麼喜歡她,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般,可是,越是愛之深,便越是恨之切,如果有一天,她知道,是因為自己和鄒燁磊,她的兒子蕭卓岩才會失去蕭氏公司,她不知要怎麼樣恨她!
所以,那天在和鄒燁磊的婚禮上時,沒有人知道,她的心里,其實真的很害怕,但是,她去了醫院,蕭卓岩卻又告訴她,蕭媽媽會選擇性的失憶癥,她會自動將一些自己無法接受的東西封存起來,只接受最美好的事情。
那時,她是多麼慶幸!慶幸自己終于可以不用跟一位自己真心敬愛的長者成為仇敵,可是,她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天,還是來臨了。
蕭媽媽傷重,手勁不大,可是,那把剪刀還是刺得她痛得鑽心,而另一種疼痛,則比的疼痛更甚。
鄒燁磊听到身後的動靜,早已不住的回頭,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料到,已經傷得奄奄一息的安影,居然還有力氣去傷害許晚晴。
他將車子停在路邊,憤怒的向蕭媽媽叫囂著,「瘋婆子!你這個瘋婆子!她在救你,你怎麼可以傷她?」
他恨恨的將蕭媽媽往車外拉,「你去死吧!去死!我不要再救你了!」
「燁磊,燁磊,不可以!不可以!」許晚晴一驚,悲切的叫著,傷口不斷的溢出鮮血,整個人也覺得頭暈目眩,她卻還是無力的叫著︰「燁磊,要救她!你一定要救她!!」
蕭媽媽瞪著大而驚恐的眼楮,怔怔的看著她,看到她胸口不斷涌出的鮮血,突然又尖聲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