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喜可賀。」許晚晴再次用力把他往外推,「所以,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原以為會遭遇到抵抗,不想,蕭卓岩卻幾乎是自動退出了門外。
「是,我是該早些回去休息了,」他說,「你也早點休息吧!」
許晚晴聳聳肩,正要關門,蕭卓岩卻突然又把頭伸進來,怔怔的問她︰「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結婚的時候?」
這話像個導火索,將許晚晴心里一直暗暗壓抑的無名之火,噌的一聲點燃,火勢盛大,讓她的面孔也猙獰起來。
這個該死的男人,他拋棄自己,去娶別的女人,居然還會問她,還記不記得他和她結婚的情形!
欺負人也不是這麼個欺負法呀!
許晚晴的大腦還遲鈍的沒做出任何反應,自己的腳早已替她做了反應。
她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那只,套著好看的花朵夾腳拖鞋的,秀美的小腳飛快的揚起,咚的一聲,某男一聲悶哼,飛了出去。
關門,防狗,氣咻咻進浴室,放滿一池水,再放安撫度最高的音樂,把自己扔進去。
不過,這回的水療加音樂療法好像效果不大。
她在水里泡得身上的皮膚都皺起來,听音樂听得耳朵都起了繭,依然無法安定下來。
不至于是徹夜無眠,可是,卻也是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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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蕭宅,上演著另一場風暴。
蕭卓岩靜得猶如一潭死水般,坐在沙發上。
他無波無浪的眸華,貌似在看著眼前戰戰兢兢的女人,卻又像什麼也沒看。
「阿岩,我……我也沒想瞞著你,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關詠蘭扯著衣角,連坐都不敢。她听著陸盈心的話,擅長做主,趁著他不在暗中準備的結婚的事,甚至連請帖都發了出去,「而且,我們訂婚已經這麼久了,早就應該結婚……」
「你覺得我會娶你嗎?」他的眼中盡是諷刺。
「什麼?你是不是想反悔?!」關詠蘭一下子急了,急急地說︰「你答應過娶我的,你想反悔?你也答應過,五年內全听我的!你說過的……不會說話不算話的?我沒有錯,什麼也沒做錯,我只是做了——做了你答應過我的事。」
「你是不是想死嗎?」冷冷淡淡的一句,居然隱藏著風雨欲臨的粗暴。那含著血色的眸中,居然隱隱在露出了殺意。
關詠蘭心是咯 的,什麼氣也沒敢出,「阿、阿岩……你不要生氣。反正請帖已經發出去了,你明天辛苦一天就行了。我想,你也不想你媽媽再受什麼刺激吧。」
「你在威脅我?」
「我——」
忽而,他怒極,卻失笑,「呵,你一直都在威脅。」
「阿岩,我沒在威脅你,我是真的愛你的,請你相信我!我只是……只是迫不得已。如果我不這麼做,你連看都不會看我,我、我也不想你媽媽會出事,只要你娶了我,那你媽媽也是我的媽媽了,我自然不會將媽媽殺人的事傳出去。那對我也沒好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