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晴與蕭卓岩結婚雖不過一年,蕭家的那些遠的近的親戚卻是認識的,最其碼,比關詠蘭要熟悉的多。
熟人多了,自然就好說話,許晚晴拉著關詠蘭,逐一給她介紹,「大伯好,二叔好,四嬸好,小叔子好……」
親戚真是太多了,她卻介紹的越發起勁,裝大方嘛,自然就得這樣裝法。
關詠蘭,想羞辱本小姐?你還女敕著呢。
繼續——
「這是蕭卓岩的第二任妻子,也是我的繼任,哈哈,她叫關詠蘭,來,詠蘭,跟大伯打聲招呼!」許晚晴完全取代了蕭卓岩的位置,倒好像這場婚禮,根本就不是關詠蘭跟蕭卓岩的,而像是她跟關詠蘭的,那種同性的耽美的婚禮。
哭笑不得,張口結舌,目瞪口呆,冷汗直冒……估計,這是某些親戚大人最直接的反應。
關詠蘭懊悔至極。
她一定是瘋了,才要把這個女人拉過來喝酒,現在被她這麼拉著扯著,介紹給那些親戚們,要多傻有多傻!
可是,卻還不能發作,怎麼可以當著親戚的面表現出自己的小家子氣,這樣不是自已打自己的臉嗎?
于是,就這麼一路笑過去,笑得臉上的肌肉都快抽搐了,許晚晴那邊卻仍是興致盎然。
終于尋得一個空當,關詠蘭抓狂尖聲叫︰「好了,許晚晴,夠了!」
「夠了?親戚還沒介紹完呢,怎麼就夠了,不夠,遠遠不夠!」許晚晴笑得眼楮都快眯成一條線。
關詠蘭跺跺腳,狠狠的甩開了她。
許晚晴再次爆笑出聲。
舊人在新郎眼里,雖不如新人好,可是,舊人是弱者,是受到傷害的一方,世人皆有一一顆慈悲之心,所以,在親戚朋友那里,總還佔得幾分薄面。
這一點,倒是新人比不上的。
更何況,這個新人,在親戚朋友的眼里,又未必那麼招人待見。
許晚晴拿起一杯酒,在那里淺淺的啜著,嘴角的笑,也是怡然自得。
新娘終于又走到了新郎的身邊,攀住了他的手臂。
許晚晴選了一個合適的角落,觀賞著這場隆重的婚禮的前奏。
不過看了一小會,便已覺得無趣。
放下酒杯,轉身離去。
那個不識相的卻再度跳出來。
關詠蘭扯著新郎的手,似乎有點太過用力了些,以至于新郎蕭卓岩那身上好的乳白色燕尾服,被她扯得變了形。
「婚禮還沒開始呢,這就要走了嗎?」站在新郎身邊,關詠蘭似乎又重新找到了自信。是的,她有理由自信,因為在爭奪這個男人的戰斗中,贏家是她關詠蘭。雖然他不肯和她登記,但有了婚禮,熟悉的人也會知道他們結婚,總有一天,他會意識到她的好的,會明白她有多愛他。
「好吧。我不走。」許晚晴笑著,再次拿起酒杯,說︰「來,我祝二位……」
她的話還沒說出來,關詠蘭已自己接了下去,「白頭偕老,永浴愛河。」
「怕我說出什麼不好听的話嗎?我可沒有你那麼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