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晴走到鄒燁磊面前,反復的察看他身上,暫時沒見有任何的傷痕,只是酒氣更濃重了些,她驚叫,「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受傷還喝酒?」
「我沒有受傷,有人受傷。」鄒燁磊笑得怪異。
許晚晴只是不明白,見鄒燁磊笑個沒完,又看向顏瑩玉。
顏瑩玉一臉的沉重,卻又說︰「燁磊,是你自己說,還是我來說?」
「你來說吧,顏姨,我怕我太激動,會說不清楚。」鄒燁磊還是在笑,但那嘴角的笑,更像是在苦笑。
顏瑩玉深吸一口氣,說︰「燁磊把陸盈心扎傷了。」
「什麼?」許晚晴差點跳了起來,「為什麼?」她不由自主的問。
「為什麼?」鄒燁磊哈哈的笑起來,目光遂又變得瘋狂而迷亂,「我快要瘋了,雨君,我快要被她逼瘋了!天下那麼多男人,她為什麼,偏偏只要來逼我一個人?」
他突然怒叫著將面前的椅子摔了出去,許晚晴跳起來去阻攔她,顏瑩玉嘆一聲,說︰「他心里實在是悶得厲害,還是讓他砸吧!」
「到底是為什麼?」許晚晴叫起來,「燁磊,你不是那麼沖動的一個人!」
「我被她逼瘋了!」鄒燁磊耷拉著腦袋,「我走到哪里,她便跟到哪里,她就像是我的影子,一個鬼影,就像是……附骨之蛆,哪怕我去衛生間,她也要守在門外,我覺得自己被困住了,我沒有辦法喘息,我快要被她困死了,我實在忍不住了,實在受不了了!」
鄒燁磊像一只困獸那樣低低的咆哮著,嘶吼著,那樣顛狂而凶惡的樣子,是許晚晴從未見過的。
她上前抱住他,手輕拍著他的背,小聲的安撫說︰「燁磊,你安靜一下,或者,暫時不要再想這些事了,好不好?我們出去走一走!」
「出去?你以為我還走得出去嗎?也許,□□就在門外的走廊上吧?」鄒燁磊歪著頭,呆呆的看著門外,眼里滿是紅紅的血絲。
「□□?」許晚晴又是一震,「陸盈心傷得很重嗎?為什麼會連□□也介入了?」
「陸盈心傷得很重,現在正在手術室搶救!」顏瑩玉說,「其實,□□已經來了,只是……我認得其中的一個,我想讓你們趕快商量對策,陸風很生氣,事情發生後,毫不猶豫就報了警。」
「他也太過份了!」許晚晴忿忿的叫,「燁磊對陸盈心一忍再忍,他怎麼可以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
顏瑩玉嘆一聲,「如果你看到陸盈心的傷口,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怎麼?她還有生命危險嗎?」許晚晴再次驚叫出聲。
「很難說,就目前的狀況,真的很難說,脾髒大出血,又耽誤了最好的時機……」顏瑩玉嘆口氣,再次看向鄒燁磊,「陸風可能會起訴你,如果陸盈心真的有了什麼意外,燁磊,你少不了牢獄之災。」
听到最後四個字,許晚晴頭皮發麻,渾身冰涼。
居然是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