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陸小姐到底要把那事說給什麼人听,你有沒有听清楚?」許晚晴問。
「好像,叫什麼軍的?」女孩子努力想著,說︰「就是什麼軍,我就只听到一個軍字。」
軍?雨君?是自己嗎?陸盈心要把什麼事說給自己听嗎?
突然想起那天在花店,陸盈心那古古怪怪的樣子,她那天就說要告訴自己一個秘密,難道……是那件事?
她的腦子里又亂得像一團麻,理不出一點頭緒來。
再問下去,怕也問不出什麼來。
她伸手讓那些員工散了去,一個人在鄒燁磊的辦公室里走來走去,屋子里顯然已經被刻意的打掃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還有是股淡淡的血腥氣息,在鼻間彌漫。
這時,特助在外面敲門。
「許小姐,我有一個猜想,想說給你听。」特助說。
許晚晴抬起頭來,說︰「你說。」
特助忽然又猶豫起來,半晌,說︰「這,只是我的一種……直覺吧,或許有些荒誕,可是,我也說不出為什麼,反正在我心里那種感覺特別強烈。」
許晚晴微笑,說︰「你直說就是,不管你說出什麼來,我都會听。」
「我覺得,從今天陸小姐一進公司,似乎就是在刻意激怒總裁,她以前不這樣的,一般都會小心翼翼討總裁高興,昨天,她的情緒好像沒那麼穩定,就是……擺明了找茬的那一種,在衛生間那會兒就起了沖突,後來,又一路嘮叨著,奇怪的是,那天總裁也很是心浮氣躁,平時,他哪怕喝了再多的酒,也不會這樣。」
特助說了大半天,許晚晴還是沒太明白他的意思,她疑惑著問︰「你的意思是,陸小姐是有意激怒鄒總裁,然後,讓他傷害她?」
特助張口結舌,忙不迭的說︰「我說過,我的想法,很荒誕。」
「是很荒誕。」許晚晴嘆口氣,說︰「謝謝你,不管是不是荒誕,最其碼,我們可以確定,事件發生時,兩個人好像都不是慣常的那種狀態,對不對?」
特助使勁的點頭,「是,事發當天,兩人都有些古怪。」
許晚晴苦笑,真是要把人悶瘋,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鄒燁磊拒不肯說出實情?
她又交待了助理幾句,便驅車離開,直奔鄒遠所在的醫院。
鄒遠的情形還算穩定,見到她,頭一次沒有大發雷霆。
「鄒老先生,你好!」她向他點頭致意。
鄒遠掃了她一眼,說︰「听說,燁磊把公司的事,交給你去打理?」
「是,」許晚晴回答,「當然,如果鄒老先生不同意,我不會插手的!」
「你不插手?你不插手,就看著公司沒人管理,亂七八糟下去嗎?」鄒遠一聲悶哼,許晚晴只得苦笑,這個鄒老頭,就算是點頭同意,也不肯露個好臉,一定要這樣惡形惡相的對她嗎?
「我是怕鄒老先生不放心我,所以,在我接手管理公司之前,還是先過來請示一下您的意思。」許晚晴還是要讓他親口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