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命來威脅男人,妄圖得到愛的女人,我看離偏執狂也不遠了。」顏瑩玉聳了聳肩。
嘆息,除了嘆息,好像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許晚晴拿了包和車鑰匙,趕往拘留所。
她並不確定鄒燁磊能見她,但是,她必須要把口信帶到。
鄒燁磊果然選擇閉而不見,許晚晴不得已,便趴在桌上,寫了一封信給他,信里自然是極盡開導之能事,一則希望他能將那天的情形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另外一點,自然是希望他能答應陸盈心的要求,從長計議,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說。
寫是寫了,也是苦口婆心之至,只是,寫著寫著,心里便生出無盡的茫然來。
鄒燁磊如果是那種極易變通之人,自然會應了陸盈心的要求,先獲得自由再說,就算履行諾言娶了她,以後也還是可以離婚的,又不是結了婚,就必須拴在一起一輩子。
可是,他又如何肯答應?
寫到最後一個字,筆鋒已是綿軟無力,她將信折起來,遞給警員,請他代為傳遞進去。
她寫了那麼久,絞盡腦汁,力圖一舉打動他,讓他的心思松動,可是,那封信只傳進去不過十分鐘,他卻又已寫了回信過來,寥寥的幾個字︰我寧願坐十年的牢,也不願與她結婚一天!
那麼決絕,卻也帶著深深的怨懟。
許晚晴對著那張字條發呆,她不敢確定,如果陸盈心看到這上面的話,會作何反應。
明白了鄒燁磊的心意,也就不再相勸,更不敢去指望陸盈心會大發慈悲,她那種人,估計連慈悲兩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雖然不想听蕭卓岩的建議,可是,到這種山窮水復的地步,他那天的話,還是悄悄的浮上心頭。
如果能抓到陸盈心的把柄,再拿來要挾她,雖然也有些不怎麼光明磊落,可是,卻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這里一想,心里就蠢蠢欲動,雖然還是想不明白蕭卓岩為什麼要那麼好心的幫鄒燁磊,但是,現在的情形,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心里有種很模糊也很奇異的感覺,她相信他!
她居然那麼篤定的那麼穩妥的信任蕭卓岩?
真是不可思議!
只是,如何讓邵鳳開口呢?
她的腦中轉若飛輪,蕭卓岩說的對,沒有一個人願意去為別人頂罪,除非,她幫著頂罪的這個人,給了她很可觀的利益,足可以抵消她入獄幾年的苦楚。
她自己已然入獄,自然是無法享受到這份利益的妙處,那麼,定然是有她看重的在意的人,可以得到這樣的好處。
精神陡地一振,對,去查一查邵鳳還有什麼親人!
她將車子轉去張偉的咖啡店。
提起邵鳳,張偉的眉頭皺了很久,沉思半晌,說︰「好像沒听說她有什麼親人,就一人住在那幢小區里。」
「那小區里比較了解他的那個老保安,你還能記起來嗎?」許晚晴問。
「那是當然!」張偉回答,「這樣吧,我帶你去那個小區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