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移民到國外生,要你管?」關詠蘭沖他仰起下巴,「你以為我們變成窮光蛋了嗎?我告訴你吧,我們現在有錢的很,最其碼,比你有錢,你的雨君集團,現在都在我們手中了。」
許晚晴眼神黯了黯。
是呀,她多年努力的結果,她的心血,最後還是落到了別人的手中,這麼說來,敗的人還是自己吧?
她有些神傷,有些悲哀,目光在蕭卓岩頭頂輕輕掠過,去看外面的街景,陽光很好,光芒萬丈,只是,她的心里,卻慢慢浮來一片陰霾。
她一直笑眯眯的同關詠蘭你言我往,兩個女人打機鋒打得激烈,陡然間住了聲,關詠蘭便知道自己觸到了她的軟肋,不由大是得意,咯咯笑道︰「是不是覺得很難過呢?到最後,你還是一無所有,還是像以前那樣,不管是男人還是事業,你統統沒有,還是不要在這里坐著了,還是偷著跑到哪個牆角哭去吧!」
「好了!你吃好了沒有?」蕭卓岩霍地站起來,「吃好了,我們走,還要帶早餐給媽媽吃呢。」
許晚晴仍是去看外面的街景,面色沉郁,不說一句話。
關詠蘭越加高興,搖頭擺尾的給許晚晴揮手,「再見嘍!別再難過,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難過又有什麼用呢?不過呢,我確實是比較同情你,走了一圈,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原點,是不是心里很不爽?」
許晚晴將臉扭過來,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剛想答話,蕭卓岩卻一把將關詠蘭扯了出去。
小小的憂傷了一會,許晚晴又叫了一份蟹粉小籠,有滋有味的吃起來。
看吧,一個人成熟了長大了,就是有好處,放在以前,她一定又會受不了,又會啪啦啪啦的掉眼淚。
她邊吃邊在那里慶幸,慶幸自己終于走出和蕭卓岩的那段情感的泥潭,雖然還是會覺得難受,可是,那種難受,只是一點點的傷和惆悵,不傷及心肺,無害于身體。
她吃完了一整籠小籠包,又喝了一大碗黑米粥,胃里有著令人快樂的飽足感。
為什麼不快樂呢?她的生活很不錯,自己由雨君集團而賺來的錢,她這輩子都花不完,不需為生計所愁,又可以快快樂樂的開自己的花店。
想到花店,她終于覺得不安了,有多久沒有認真的打理過那里了?從今天起,她再也不管別人的事了,她一定要回去,和小夢一起,好好的把她的那些花兒收拾起來。
身邊似有人影,無聲的挨了上來,她一轉頭,是蕭卓岩。
可是,怎麼會是他?他不是已經關詠蘭走掉了嗎?
許晚晴瞪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深遂的目光,倔強的嘴角,沉郁的眼神,看人時專注而幽暗的神情,不是蕭卓岩是誰?
她微笑,說︰「蕭先生喜歡大變活人嗎?」
蕭卓岩沒太明白她的意思,她微曬,說︰「好像記得你跟你心愛的女人走掉了,又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讓人感覺很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