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燁磊皺皺眉,說︰「可是,她說,是關詠蘭讓她去的……」
「夠了!她說什麼,你都相信,是不是?我說什麼,你就不肯信,是不是?當日我還在那餐廳的廁所里見過她。那又怎麼解釋?」
許晚晴真是氣到不行,甩手就走。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行不行?」鄒燁磊拉住她,「我向你保證,歷史絕對不會重演的,要不,我那麼多天的牢,不是白做了?雨君,你放一萬個心,再不會發生以前那種事了!」
他在那邊又是發誓又是賭咒,其形可笑,其情可憐,許晚晴一向是個軟心腸,就經不起人家幾句好話忽悠,當下撲哧一聲笑出來。
笑歸笑,心里終歸別扭,再和鄒燁磊在一起,便有些心不在焉。
其實鄒燁磊說的不對,下藥的事,根本就不可能是關詠蘭做的,她才不會舍得讓自己和蕭卓岩發生暖昧關系,能做這種事的,只有一個陸盈心。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她還是有些心事重重,就如一只驚弓之鳥,有時跟鄒燁磊一起出去吃飯,常會不自覺的四處巡視,這樣子久了,鄒燁磊頗有微詞。
「雨君,你怎麼了?怎麼看起來心神不安的?」他皺著眉頭問她。
「啊?沒有呀,我只是,四處隨意的看看嘛!」許晚晴笑著掩飾。
她知道,有些東西在變……
鄒燁磊低頭攪著杯中的咖啡,不再說話。
許晚晴則依然故我,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仿佛陸盈心就藏在離她和鄒燁磊很近的地方,無聲的窺視著他們,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讓她如坐針氈。
沒想到陸盈心會打電話約她。
真的是沒想到,她怎麼敢?她難道不怕自己臭罵她一頓,然後,不去赴約嗎?
許晚晴沒有答應見面。
因為她實在是——不喜歡陸盈心。
可是,她不答應見面,就不代表某女不會主動來一場「巧遇」。
當許晚晴在那家餐廳清幽的小窗前時,還沒來得及叫服務員來時。
陸盈心就笑盈盈地出現了,「許姐,很巧。」
「巧嗎?你又找人跟蹤我?還沒玩夠這把戲?」許晚晴一直不相信巧合,曾經只要她和鄒燁磊在一起,肯定很多巧合,那都不過是她早就知道了,適時出現。不過,許晚晴也不得不承認,陸盈心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自己,知道她不會對她破口大罵,同時,也不會馬上離開。
難怪人人都說,敵人有時其實也算得上半個知已。
還有幾天就過年了,到處張燈結彩,洋溢著新年將到的那種喜氣洋洋的氣息。
許晚晴雙手托腮,安靜的注視著面前的陸盈心。
非常難得,她總算不再穿那種深綠如苔蘚的顏色,倒換上了一件極其亮眼的大紅色羊絨大衣,倒映得蒼白的膚色顯出幾分紅潤來,只是眸子依舊黑森森,眸光也是青幽一片,讓人不安。
見許晚晴一直目不轉楮的盯著她看,陸盈心突然對她甜甜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