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奮力的張大嘴巴,防止自己柔軟的舌頭和口腔再觸到那種倒霉的東西,身子動了動,這才又發現,自己的手和腳,都被別人綁上了。
許晚晴欲哭無淚,心里也充滿了絕望的灰,她是千方百計的防著陸盈心,但沒想到,防不勝防。
這一回,她打算怎麼做?劃傷自己的臉,還是,徹底的把自己給OVER了?
直覺得心肝膽都在顫抖,但是,卻還抱著一絲希望,如果鄒燁磊來找陸盈心,發現自己不在,肯定是要找她的,那麼,到時她就會得救了吧?
她是沒想到,事情完全不像她想的那個樣子。
悲傷而肅穆的葬禮在繼續進行著,鄒燁磊掛心著陸盈心的狀況,又擔心許晚晴會不高興,雖然人站在葬禮現場中央,可是,心里卻是忍不住往屋子的方向看了又看。
忽然見「許晚晴」走了出來,捂著臉,像是哭了一樣,雙肩還不停的抽動著,飛快的向她的車子跑去,他拔腳就想追過去,可是,一來葬禮正在進行,他是以死者繼子的身份在那里接待來賓並回禮,二來,他的手被人牢牢的扯住了。
是陸盈心。
「怎麼回事?」他小聲問。
陸盈心眼淚汪汪,「許姐生氣了,我也不知道說到什麼話惹到了她,她大發脾氣,然後,就哭著跑出去了,燁磊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鄒燁磊望著許晚晴的車子,車子已經啟動了,可是,這邊的賓客卻一拔接著一拔,他只得垂眉斂目,專心回禮,心想著,等到葬禮結束後,再好好的向她賠禮倒歉吧。
葬禮結束後,他打了許晚晴的電話,只是,始終打不通,手機關機了,而葬禮過後,又有一大攤子善後事宜,忙得他焦頭爛額,而陸盈心這邊,看著父親骨灰下葬,更是哭得幾度暈厥,他又不得不陪著她,所以,等到他去敲許晚晴公寓的門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許晚晴在暗室中已經等到心驚肉跳。
她始終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鄒燁磊沒有過來找她呢?還是,陸盈心把她轉移了地方,他根本就找不到她了?
她的頭皮一陣陣發麻,嘴里已是腥咸一片,想必剛才一陣掙扎,已經把嘴扎破了,而手上捆著的繩子更似勒進了肉里面,說不出的疼痛,手一直被反剪著,骨節仿佛都變了形,她做在那里,初時滿懷希望,總覺得鄒燁磊很快就會出現,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心一點點的冷下來。
看來,靠人不如靠已,她只得自救了。
可是,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為什麼一絲絲光亮也看不見?
她的手順著地上慢慢的往前搜索,渴望能找到什麼尖利一點的東西,好把手上的繩子磨掉,可是,很快她就失望了,這里好像就是一間空空的屋子,里面什麼都沒有,手觸到的也只是光溜溜涼冰冰的地板,她動彈了半天,身上的骨頭就像散了架,累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