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蕭卓岩明明已經墜落下去,為什麼卻一點事也沒有呢?又為什麼又那麼突然的跑到法國去呢?她還是想不明白。
但是,也只有那個暗害她的人是關詠蘭,蕭卓岩才會為她守口如瓶,因為他愛她。
是呵,他多愛她呀,為了她,什麼都可以舍棄,更何況自己這個已經不再喜歡的下堂妻的性命和感受?
看來,在這場亂七八糟的關系中,不管是陸盈心還是關詠蘭,其實都是幸福的。
陸盈心很幸福,有那麼一個不管怎麼樣,都會為她著想的鄒燁磊,雖然他只是把她當作妹妹,但是,卻是拼盡全力來護著的,甚至不惜對自己這個所謂的未婚妻殘忍,而關詠蘭則更不用說了,她有蕭卓岩,一個無論她犯過什麼錯,無論她做過什麼事,都會包容她,依然愛她的男人。
而她呢?她有誰?
她現在才知道,其實自己是孤家寡人,在這場荒唐的也許該稱為情戰的戰爭中,她其實才是最一無所有的那一個,可是,她已經一無所有,已經輸得一敗涂地了,那兩個手中握得滿滿的女人,卻依然不肯放過她。
這是什麼樣的一種狀況?想來,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在這麼好的日子里,想起過去為之奔忙的種種,簡直不堪。
一個人的屋子里冷冷清清,萬家燈火笑聲喧嘩的節日里,更顯得她形單影只,她走到酒櫃前,找了玻璃杯,一個人自斟自酌。
酒很辣,嗆得她連聲咳嗽,咳得眼淚都流出來。
一杯接一杯,她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喝得醉醺醺的感覺,其實還是很不錯的,大腦中空落落的一片,整個人都飄飄浮浮的,走起路來都有些搖搖晃晃,只是,借酒澆愁,那酒喝得再多,卻仍然是淹不到心上的,所以,那痛楚難過依然張揚的烙在那里,一眼就看得見。
她將酒杯放下,挪步去臥室,這時,听見了門鈴聲。
歪頭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整,她想不出來這個時候,還會有誰來找她。
跌跌撞撞的去開門,眼前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一高一矮,拎著行李箱,風塵僕僕的樣子,像剛下飛機一樣。
她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實在是酒喝得多了些,剛剛又咳出了眼淚,歪頭瞅了半天,只是不敢認,那矮個子的女人卻已伸手去扶她,「晴晴,怎麼一個人喝這麼多酒?」
是蕭媽媽的聲音。
可是,她想不明白,怎麼會是蕭媽媽呢?她不是已經去了國外?
嗓中又是癢癢的,痛痛的,其實醫生已經警告她不許喝酒,她的嗓子和口腔被那該死的栗子殼弄得發炎了,又腫又痛,難受的要命。
可是,如果不喝酒,不喝得醉一點,她會更難受。
鄒燁磊不相信她說的話,卻只肯去相信他的那個不是妹妹的妹妹?
蕭卓岩呢?蕭卓岩明知實情,卻矢口否認,全然不承認有這回事!
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