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外表看起來慈眉善目的,可是身上的兩樣武器怎麼看都不是用來裝飾的。
「但丁大人,這就是我所說的齊凌。」克里斯蒂娜介紹道。
但丁沉吟了注視著齊凌,「你真的僅僅看一眼就學會了水平射擊和幾何宏圖矩陣?」
齊凌笑說道︰「那不算學會,僅僅是模仿而已。」
老者笑著點頭,也沒做出回應。邀請進這個小屋,沏好了綠茶。「克里斯蒂娜說你看不起槍法啊。」
齊凌也沒有狡辯,反而直接說道︰「要想被人看得起,首先就必須要有看得起的實力才行,不是這樣嗎?」
「沒錯,哈哈。」但丁高興的同意。
克里斯蒂娜不語。
「那你相信這次找你來,你應該知道是為了什麼。」
「我不知道。」齊凌聳肩,隨即皺了下眉︰「說實話,我不清楚克里斯蒂娜為什麼要這麼執著,再我看來,沒必要,不是嗎?」
頓了頓,但丁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一縷茶香緩緩飄散。
「那麼能闡明你對槍械地看法嗎?」但丁淡淡笑了笑。環視了眾人︰「你們可以直接說。」
「是槍地弱點嗎?」剎那好奇地問。
克里斯蒂娜點頭。
剎那掏出了一把精致地小型武器。眨眨眼︰「我覺得很強呀。」
齊凌看到槍忍不住笑了下。那是一把孛拉澤真理改造地武器。利用那種武裝都無法抵擋地激光。不強才怪了。
「僅僅是子彈而已。」克里斯蒂娜提醒。
「哦。」剎那若有所思,最後搖搖頭,嗯,她在聯邦根本就沒模過這種東西呢。
「子彈的力量不足,目前世界有許多裝備能形成氣場,障壁。就以少帥級武裝來說,哪怕是重機槍的火力也沒辦法致命。」冰軒舞第一個發言,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她的看法也是在聯邦最主流的一個定論。
那就是武裝神骨形成的神經防御已經超過了子彈造成的破化。並且這種形式愈演愈烈,王級以上地武裝甚至面對一些導彈,高爆炸彈都可以到無動于衷的地步。
「攻擊太單調,死板。弱點太多。」皇甫西宮也跟著說,身為改裝師,對于槍械也做過一些分析,也曾打算將神骨的方法來制造一把槍械,最終還是因為實用性遠遠比不上武裝才作罷。
克里斯蒂娜這時冷冰冰說道︰「你們的看法僅僅限于聯邦。在聯盟,槍械已經有了突飛猛進地發展。」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槍,指著前面一個掛墜,手腕一樣。扣下扳機。
在眾人驚異的眼神下,子彈從槍膛射出時不是附和物理的直線而是做著弧線運動。繞過了掛墜,命中了掛墜後地杯子。
彈在打碎杯子後沒有停止動能。而是接著九十度的線路往上又擊碎了天花板的一個物品,跟著又反彈。連續反彈之下最終這顆子彈完全化作塵埃。
氣氛沉默,突然空氣中傳出 的槍響。
皇甫西宮傻眼。這還是槍嗎?
「剛才我所設計的子彈利用了四種技法。弧線,折射以及消失和光速……」克里斯蒂娜不疾不徐說明道。
「怎麼可能辦到。」皇甫西宮難以置信。
剎那也是深有同感捂著嘴,太夸張了。
「普通地子彈當然是無法辦到,不過假如是特制的子彈就不一樣了。」克里斯蒂娜說道。「再加上用槍者的動作,就能辦到。和你們武裝的奧義類似。」「很神呀。」冰軒舞贊道。
但丁卻笑了。「聖槍皇女在槍械界是大名鼎鼎地人物,能同時糅合四種槍法出槍,也沒幾個人能真的做到。」
「就算這樣,子彈花俏點外,實用性仍然比不上武裝。」齊凌毫不留情地說。
克里斯蒂娜無言反駁,低著頭。
「武士到達你們這種境界,槍械的確不算什麼,但是在槍械界中有一個終極命題「與神為舞」,相信會很符合你地胃
「洗耳恭听。」
「所謂與神為舞,是槍械界在五十年前提出的一個命題。原因是有科學家發現這個世界處在了一個非常微妙地平衡當中,而這個世界任何物種都處于這個平衡的食物鏈里,只要能找出這個食物鏈地關鍵一環,哪怕一顆子彈都能殺死深海藍鯨!」深海藍鯨,最廣泛所知海洋中的龐然巨物,藍鯨的進化種,在深海幾乎沒有天敵的記錄。
當克里斯蒂娜這麼說的時候,眾人听到的不是她的狂妄,自大,而是自信,傲然。
「一顆子彈怎麼可能殺死深海藍鯨。」皇甫西宮嘟嚷,要真是這樣,就算是皇帝還不是一盤菜了。
「還真的是與神為舞啊。」冰軒舞委婉的笑了笑。
「哼,只要這樣,人類才能拿回這個世界的主宰權。」克里斯蒂娜不屑的說道︰「難道你以為靠著武裝和武器的發展就可以打敗三千萬種進化物種嗎?恐怕所有人都清楚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齊凌皺眉,正在咀嚼這件事的帶來的震撼。
「那麼有人完成了這個課題了嗎?」剎那好奇的問。
克里斯蒂娜搖搖頭,很遺憾。「沒有人完成,或者說根本沒有人願意相信。」
「就是嘛,太荒唐啦。」皇甫西宮連連點頭。
「要達到與神為舞的條件,首先需要非常年輕,然後擁有高超的感官判斷,其次是無與倫比的速度,接著還少不了對槍械的完美造詣,最後則是對世界物種食物鏈的完全領悟!」克里斯蒂娜所說的「首先,然後,其次,接著,最後」著實讓齊凌等人听得雲里霧里。一愣一愣的。
「齊凌,你是我見過以來最符合的人物了。」克里斯蒂娜說。
「那這位但丁大人呢?」齊凌問,他可沒有忘記克里斯蒂娜口里所說的傳奇人物。
但丁笑笑道︰「我已經老了,越老就越糊涂咯。」
克里斯蒂娜沉默。
齊凌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克里斯蒂娜,很抱歉,我無法答應你。」少年站起來,想了想還是拒絕了這個听起來頗為駭人地想法。
「我不喜歡做這種沒有實際價值的多余事情。而且我在聯盟也待不了多久。」齊凌直接的回答。「除非你能用槍說服我,可惜的是,你沒有做到!」
克里斯蒂娜一點都不意外齊凌會這麼回答,少女僅僅是將堅毅地眼神望著老者。
但丁長嘆一聲,無奈的說道︰「那麼齊凌。你就沒有想過將槍和劍的結合一起戰斗嗎?」
「這不是很多余嗎?」齊凌皺眉,其實他連使用劍的興趣都不大呢。
但丁也不多說,站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那個條件還繼續嗎?如果我就這麼打敗你地話呢?考慮一下嗎?」
齊凌眼里閃現一道銳光︰「當然。誰也不會介意變得更強,對嗎?」
一連串和藹笑聲。條件已經達成。
在木屋外的一片樹林包圍的空地,流水潺潺。山林圍繞。
月色之下,老者的身影異常的挺拔。高大,如尊小山。
齊凌站在他不遠處。五指緊握又松開,松開又緊握,儼然有點興奮。他已經可以嗅到,接下來所發生地事情,一定會很艱難。
眼前的老人不能小看!
齊凌的嘴角微微揚起,就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他頓了一頓,然後大踏步轉身走著,直到在距離對方五十米遠的地方才停下。
「我雖然不相信所謂地與神為舞,」齊凌沉沉地開口,黑披風在夜風中飄揚,仿佛一面不倒的旗幟,「但是相信異常地執念和信仰可以讓人超越極限,變得無比強大。所以接下來我不會留手的。」
「齊凌,不錯,這種信念才配得上擁有與神為舞。」但丁欣賞地點頭,「我也會毫不留情的。」話鋒一轉,老者地聲音冰冷異常,「如果心中依然存有猶豫,那可是會導致死亡的,你準備好了嗎?」
話語未落,一道狹長地寒光宛若一道明亮的閃電掠過。
齊凌已經用進攻來回答。
但丁背後的長劍也同時出鞘,如閃電般射向對方——劍的的攻擊和齊凌以前遭遇的方式完全不同的,它並不依靠物理的力量獲得動能,而是隨主人的意志任意攻擊——就算以天上教地話我會還給你的!」齊凌咬了咬牙,猛地轉動手腕,用行動打斷對方的話語。
一把長劍出現,同時間雙目進入了境界。
眼前的老者帶給齊凌的壓力竟然不比當初面對皇帝時來得小。
「你地眼楮變漂亮了。」但丁笑著說。
齊凌也笑著。冷喝一聲,劍舞動著將大片青色的風灑向但丁,仿佛是一股摧枯拉朽的颶風,將獵物緊緊地籠罩在刀光劍影之中。
奧義!
風碎!!
但是,無論齊凌的攻擊角度多麼刁鑽。速度變換多麼頻繁,她地攻擊依然無法傷到但丁一分一毫,那柄泛著幽藍光芒的大劍和一把黑暗風格近乎詭異地槍刃在但丁的操縱下旋舞著,就像是密不透風地鐵壁。蕩開齊凌揮出的每一劍。
齊凌第一次創造地奧義風碎,竟然首次沒有品嘗到任何效果。
他們的攻擊看似經歷了無數次變化。在外人眼里也不過就是幾秒。
可是這幾秒帶來地震撼或許比一輩子還要多。
「那個老頭是誰啊?竟然讓齊凌哥哥進入至我境界了。」皇甫西宮不敢置信的道,而且看起來齊凌哥哥的境界也沒有任何優勢呢。
「他很強啊。」冰軒舞下了判斷。少女的眸子越來越嚴肅。
了解冰軒舞的人知道,當冰軒舞溫柔如海的眼眸漸漸凝重時也就意味著。踫到了一個很糟糕的境地。
克里斯蒂娜對她們的驚訝不以為然,甚至不屑。
「哼。你們不知道但丁大人的名聲,自然會吃驚。可是若清楚但丁大人的事跡,就知道,你們現在吃驚的應該是齊凌還能保持不敗……」頓了頓,克里斯蒂娜沉吟了聲︰「真的是很厲害的少年,竟然可以和但丁大人戰到這個地步。」
「這個老頭是誰?」皇甫西宮不服氣的道︰「有這麼厲害嗎?」
「但丁大人是槍法界的傳奇人物,同時也是自由者聯盟的傳奇。」克里斯蒂娜驕傲的說︰「他是在槍法界中近乎神的地步了。」
「真的嗎?」雖然那個老人看起來很老,但是攻擊,防御都是輕松自如,運行如風,比皇帝也只是稍微遜色,可是若加上他的槍法,又感覺比皇帝要厲害一些。
克里斯蒂娜不語,只是目不轉楮望著戰場。
幾個回合下來,金索與九段劍刃構築的攻勢終于被撕開一個缺口,齊凌看準機會,巨劍破風斬下,一片雪亮的光弧掃向但丁,根本沒有回旋的余地,但丁也不得不雙手握劍和槍刃全力硬擋,然而強硬的劍勢沒有因此產生絲毫遲滯,只是略略偏向一側。
齊凌猛喝,力量突然變大。
但丁感到手腕變得沉重,可是老者異常的輕松,他的步伐開始走著不合常理的幾何步,空氣里傳來槍響。
齊凌的步伐頓時亂了,迎面便看見但丁的一劍斬下,南風之弦驟然打開,可是清脆的音律才剛剛出現就被被子彈給擊斷。
南風之弦竟然被但丁的子彈輕松破解。
齊凌這時想退也晚了,但丁趁勢欺僅,少年一個撤身,勉強以左肩上被劃開了一道傷口代價避開了這次進攻。
但丁看在眼里,但卻並沒有乘機猛攻,相反撤回劍拉開距離。
好強!!
齊凌吸了口冷氣。
「怎麼可能。」皇甫西宮愕然,見識過齊凌從禁區戰斗到現在,她可是第一次看到能讓齊凌逼出境界還能讓他奧義全部破解的對手。
而且這個對手……特別的老。
「天上的神靈,人間的皇帝,地獄的但丁……」克里斯蒂娜輕吟的就像在朗誦詩篇︰「現在齊凌可是在和聯盟最強大的三個人之一「地獄的漫步者」在戰斗啊……」
「什麼??」
三名少女全懵了。
聯盟最強大的三個人?
地獄地漫步者但丁?!
「聯盟最強大的三個人嗎?」齊凌嘿嘿一笑,「地獄的漫步者?」
「那只是虛名。僅僅是因為我一把老骨頭了,協會才大發慈悲給的安慰獎而已。」但丁倒是個老頑童。笑著說。「千萬可別被嚇住了。」
「哼。」
「痛苦地滋味如何?」但丁眼中的火苗微微顫動著,「明知不是我的對手,還是要不惜一切地戰斗?這種程度的只會毀了你自己而已。」
「說教啊!?……我不喜歡……」齊凌微微一笑,竭力壓抑著那股激動地情緒。「我倒真的想見識槍和劍的結合能做到什麼地步……剛才的確讓人驚訝,但是如果只是哪個樣子……還是讓我很失望呢。」
「我明白了……」但丁哈哈笑起來,「既然如此,那就在猛烈一點。」他說完踏前一步。長劍劍鋒點地。
隨著但丁的應答,空氣中陡然傳來尖銳地鳴音。一只漆黑的子彈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就好像早就存在于那里一般,子彈身上晶光閃動。而目標,正是他的脖子。
好快地速度!!
瞳孔猛然收縮。齊凌就好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牽動,膝蓋也不彎曲,整個身形瞬間後移。與此同時,手上地劍迎接。
「叮!!」
就好像突然爆炸了一樣。清脆的鳴音中,那顆漆黑地子彈瞬間被齊凌劍上的力量激地粉碎。無數細小的冰晶碎片四散飛射。如刀鋒般犀利,就連遠在開外觀戰地等人也禍及池魚。冰軒舞也使用了奧義才勉強擋下。
可是子彈傳來的力量讓她意外,已經是碎裂成無數塊了。要是完整一顆很難想象。
與此同時,齊凌看到了一雙眼楮。一雙沒有絲毫感情的,冰冷的好像地獄中存在的眼楮。
地獄的漫步者但丁的死神之眼。
寒氣大盛,子彈橫飛,剎那間,但丁的身影就好像一支來自地獄的幽靈。居然無視兩人之間的距離,直接出現在齊凌的身前,整個身形幾乎完全貼近地面。身上蓬散的黑霧未消,手里的長劍已經橫斬而出!!
閃電般的劍光!!
根本無法形容這種劍光的淒美,事實上當這道劍光乍起,幾乎所有人都睜目如盲。那一道完美的弧形劍氣就好像世間最美麗的東西,一瞬間就攥住所有人的心靈。甚至讓人忘記了它所代表的含義。
可是這才僅僅是個開始。
種種動作幾乎同一時間完成。但丁蒼老的身影瞬間化為模糊的鏡像。無數犀利的子彈與此同時如海潮般騰起,方圓三丈的地面都被這種可怕的力量同時掀起,又于無形的力量面前被壓制回去。層層疊疊,無休無止的鋒刃就好像來自死神的呢喃,一瞬間將齊凌牢牢包裹于其中,遠遠望去,就好像一團漆黑的光球。
「聆听魔喃!!」
克里斯蒂娜愕然的叫出四個字。
冰軒舞等人並不知道聆听魔喃的涵義,可是也能看出很恐怖。而這也赫然是地獄漫步者但丁一個十分可怕的殺招。天知道一瞬間他到底射出了多少子彈,只見漫天都是刺眼的火花,周圍的空間幾乎一瞬間就被這種無堅不摧子彈所填滿。整片正片的地面被這種力量層層剝去。無休無止。
沒有人可以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槍法可以發揮如如斯境界!
以齊凌的至我境界,這些子彈雖然駭人,但並不是最大的威脅。更加危險的老者一直蓄勢待發的那一劍。
太強了。
齊凌一言不發,抿緊蒼白的嘴唇,手腕一抖,變成颶風的武器在瞬間「唰」地合成一柄散射著耀眼光芒的長劍。
他不再打算借助武器奧義地力量,而決定單純以速度取勝,在長劍掃過的罅隙中擊敗目標。
齊凌用雙手握緊武器,冰冷的劍刃宛如一道雷電,從上面散發出來的殺氣將但丁籠罩。
一瞬間沖破了槍林彈雨!
或者說。齊凌就像是一個幻影,一閃而過,冰軒舞都未能看清齊凌是怎麼移動地。
而對面的但丁仍然保持著劍鋒點地的突刺姿勢,他的巨劍就像他地人。如同高聳的山脈,傲然屹立。
面對齊凌的詭異突襲,但丁不動聲色。
齊凌的嘴角升起一抹冷笑,長劍如電。速度之快讓狂風望塵莫及,武器的鋒芒直刺向但丁地胸膛。一切只發生在眨眼之間,但對于交鋒距離內的兩人來說,那短短的剎那卻恍若一生一世般漫長。
果然……還是不行嗎?
齊凌無奈地想。
但丁蓄勢待發的那一劍劈出地時間和角度全都精準無比,齊凌根本無法閃避。如果再不退卻,只會成為又一個劍下亡魂。可是,即使明知如此,他依舊將長劍向前刺出。身體也跟著前傾,就象是往但丁的劍尖上撞去一般。
凝滯地空氣被武器激起的颶風撕開。發出隱約地呼嘯聲,近在咫尺的鋒刃如同嗜血地獠牙。然而。在但丁漆黑如深淵的瞳孔中,更刺眼地卻是少年目光中不滅的執念火焰。那單純堅定的眼神就像脆弱而鋒利的剃刀,直襲但丁的靈魂深處。
不好!!
齊凌忽然一個雷霆之動。
下一瞬間。兩人之間凍結的時間再度流動。
利劍終于嘗到了鮮血。
齊凌居然在最後一刻偏轉,令武器的鋒刃從但丁的衣物間穿了過去!
武器從正面貫穿了但丁的衣服,巨大的慣性作用下,劍直到貫穿了衣服才停止。齊凌整個人已經撞進但丁的懷抱。
下一秒。
齊凌迅速後撤,但丁的槍已經扣下扳機。
根本沒有考慮的時間,齊凌一拳重重的擊上了的但丁,整個人瞬間欺近。盡管速度極快,可是詭異的子彈軌跡依舊有那麼幾道準確的命中在他的身上,竟然發出金鐵相鳴的聲音。
跟著但丁一個縱展,劍和槍的組合簡直窒息,完美。
凶猛的劍氣攻擊足足持續了十息的時間,但丁面前的地面都被硬生生的削下一層。迸裂的土石紛飛,威勢驚人。
齊凌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但丁的眼中。速度快的如同幻影,距離如同不存在一樣。整個人完全在空中迅速旋轉著,無數的腳影蜂擁著向但丁襲來。
這一次,齊凌還是放棄武器對攻。
一時間鬧的但丁意外的手忙腳亂,長劍隔擋在齊凌踢來的鞭腿上,居然發出金屬踫撞的尖鳴聲。絲毫沒有作用,讓但丁不由得驚訝萬分。
終于沒能抵擋住齊凌肉搏的連擊,但丁再次被齊凌的鞭腿命中。整個人在空中翻了個個,揚手間一顆子彈再現。
「光速!」
但丁精神能量驅動的子彈有著強大的攻擊性,齊凌的武裝天上麒麟護身也無濟于事,在刺耳的裂錦聲中,齊凌肩膀被擊中,子彈在體內有著明顯質的變化,全身神經組織剎那間無比灼熱,血光飛濺,巨痛瞬間席卷齊凌的全身,可是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身體瞬間落地,頓成弓步,兩手互疊,猛然前推!!
奧義!
斬天裂地!!
「轟」
天空中一個影子飄落,月光照耀下,赫然是地獄的漫步者但丁!!
而但丁本人似乎也是意外的樣子。
山林驚起一片猛獸慌亂逃跑,天地間一聲巨響差點讓人震耳欲聾。
克里斯蒂娜愕然張著小嘴,不敢置信這力量是如此強大。
這個少年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突然之間,聖槍皇女心底涌起深深不甘的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