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韓琛跟黃志誠兩人喝道了大半夜,黃志誠的話也多了起來,喝得舌頭發大的摟著韓琛的脖子說道︰「~啊琛啊!我虛長你幾歲,我知道怎麼勸你,你都不會回頭了。這條路是條不歸路啊~趁早收手的好啊~~」
韓琛也喝了不少,雖然清醒,但是听到黃志誠的話後,無奈的說道;「收手?如果可以,我情願不要來到這個世界上!真的,當你面對那麼多爾虞我詐之後,誰也不想再干下去了!要不是還有留戀的人,我也不想走下去,但是現在我有了牽掛,我不得不走下去!」
這天晚上黃志誠跟韓琛聊了很多很多,從他為什麼要考警校到他小的時候家里怎麼怎麼樣,都跟韓琛聊的很多。酒吧要不是知道自己的老板韓琛的身份跟現在黃志誠這個荃灣反黑組沙展的身份的話,肯定以為他們是多年不見的好朋友。
當天晚上黃志誠喝得稀里糊涂,韓琛只能讓手下將他送回去。
韓琛深夜回到家,一進家門就發現茵茵跟marry這兩個小妮子還在守候著她們的連續劇,韓琛嘆了口氣暗道,不管是那個時代,女生永遠都是那麼喜歡看那些肥皂劇。
「嗯~琛哥喝酒啦,哎呀~喝了多少啊?怎麼大酒味?」茵茵捏著鼻子說道。
「快洗澡去~臭死啦~快去~」marry嗲聲嗲氣的說道。
韓琛搖了搖頭獨自走進浴室。第二天起來先給黑老鼠打了個電話,說道︰「老黑,那三個家伙是一起跑路還是分開?」
「呃~手下人監視著,他們三個應該是分開跑路,這樣目標小!不過地點都是去台灣。」黑老鼠想了想回答道。
「這樣子啊?嗯,我欠那個反黑組沙展黃志誠一個人情,所以在那三個家伙跑路的時候放條消息給黃志誠。你們在公海擺平兩個就行了!」韓琛揉了揉額頭說道。
韓琛的話對于黑老鼠來說,就是命令。至于韓琛為什麼會欠那個什麼黃志誠人情,黑老鼠不會過問。
黑老鼠點頭答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韓琛則穿好衣服,獨自一人開車去往倪坤自家開得哪家涼茶店。
今時今日的這家‘倪記涼茶鋪’可非同小可。雖然店面依舊,但是黑白兩道的人們都知道這里是和聯勝龍頭大哥倪坤家開得店。
韓琛將車停在路邊,整了整衣服邊走了進去。
守在門口的小弟們看到韓琛後,笑著點頭打招呼「琛哥~」「琛哥~」
韓琛問道「坤哥在嗎?」
「大哥在樓上呢!大哥吩咐過您來了上去就行。」守門的小弟回答道。
韓琛沿著老舊的木質台階走上二樓,老舊的台階走起來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綠色的吊扇看著似乎隨時都要掉下來的樣子,二樓也是擺著不少涼茶,什麼二十四味、羅漢果、甘草菊花、這些地道的廣東涼茶應有盡有。
一上二樓就看到倪坤抱著一個小男孩,喂這懷里五六歲大的男孩吃著龜苓膏。
旁邊還坐著一個面容樸素的女人,這個女人看起來差不多30歲上下。
倪坤看到韓琛來了之後,便將懷里的男孩交到身邊那個女人懷里,說道︰「啊仁,你跟媽媽去樓下玩,爸爸談點事情。」
「知道了爸爸~」小男孩稚女敕的說道。
女子抱起男孩,也沒有理會韓琛便往樓下走去。
韓琛想了想,自己見過倪坤的老婆,而且倪永孝自己也見過,這個男孩是?等等~啊仁?這個不會就是將來的金牌臥底陳永仁吧?
倪坤招手讓韓琛坐到身前,眼楮這看著那對母子走下樓去的背影,嘆了口氣說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啊芬身體不好,但是又不願意讓我照顧她,啊巧又不願意接受她,現在只能這樣!」
韓琛聳了聳肩,表示無奈。啊巧就是倪永孝的媽媽,倪坤的大老婆,而這個叫啊芬的女人估計就是陳永仁的老媽了!
韓琛自己左擁右抱,自然是家庭和睦,而倪坤在外面是和聯勝的龍頭,但是回到家里卻只是個丈夫罷了。
「好啦~不說這個啦,呵呵,我還真羨慕你啊,兩個女人你都能擺平,還能在家里和平共處,啊琛!你厲害啊~哈哈~香港只從70年代廢除納妾的法案後,你算是頭一個啦!怪不得那麼多道上的兄弟羨慕你艷福不淺!」倪坤打趣的說道。
「哎~兩個女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再說我愛她們也不假!她們又不在意名分,我也是委曲她們了!」韓琛嘆氣的說道。
兩人東拉西扯的談了會,倪坤揮手讓守在旁邊的小弟都下去。對著韓琛說道︰「啊琛,你是我看著上位的~」
韓琛還是一副感激的樣子,「坤哥,要不是您,我沒有今天!我的一切都是您給的,我知道!」
倪坤擺手打斷道;「你心里對我恭敬,我知道。但是今天你能當上荃灣的領導人,也是靠你自己,說真的,如果你沒有點斤兩的話,在尖沙咀你根本就站不住腳,更別說道是荃灣了!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韓琛沒有接下問,心里暗暗盤算著倪坤待會會怎麼安排荃灣的事情。是要想讓自己在荃灣銷售毒品呢?還是其他的條件,比較到時候跟東興、14k開戰的話,沒有倪坤的支持是不行的。
「你呀,有頭腦。身上不錯!對啊公還中心!這次劉杰克的事情,你辦的就很好!知道進退,但是如果有心人仔細調查的話,肯定會發現是你搞的鬼!那個叫啊萍的女孩原來是在大傻的店里打過工的吧?不過現在應該沒人會追究這個問題了!」倪坤喝著茶一邊說道。
韓琛很光棍的承認道;「坤哥,您也知道,劉杰克那個家伙當初就跟我不對付,後來還因為我沒能當成總警司,這不?又調來荃灣了,冤家路窄,要是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以後沒法過了,不過我也沒想到會鬧成這樣!」
「哼~這樣也好,一下子整掉了他,還能連帶著將荃灣新記、和記、潮州幫這三個字頭給弄垮!也是意外收獲!」倪坤平靜的說道。絲毫沒有怪罪韓琛的意思。
接著拿起茶壺給韓琛倒了杯茶,說道︰「既然搶生意的人少了,你現在打算怎麼做呢?」
「呃~我跟恐龍聊了下,想一起聯手對抗東興跟14k他們!」韓琛將想法說出來。
倪坤听到韓琛的話點了點頭說道;「恩~你做的對,懂得找盟友,這樣才能壯大聲威,比較只是我們和連勝的話,你荃灣一個區,想要自己吃下整個新記、潮州幫、和記得地盤顯得不可能!」
「坤哥~不過,我怕還是人手不夠,而且恐龍也不是省油的燈,雖說一起對抗東興那幫人,但是恐龍也是獅子大開口,說這三塊地盤各憑本事!」韓琛開口說道。
「呵呵~怎麼說呢,恐龍這個家伙出道比我都要早!這個老狐狸,在洪興那麼多年,還能當荃灣的領導人,這個人不簡單。你要記住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用,不是朋友不背叛你,而是開出的籌碼還不夠!人手不夠的話跟啊勇說就行了。」倪坤像是大哥一樣對韓琛教誨道。
韓琛自然沒有反駁,倪坤看韓琛那誠懇的表情,說道︰「啊琛,你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這里面或多或少是因為你救了我一命,我也知道其他區的領導人說你是給我提鞋才能當上這個位置。還給你起了個外號‘擦鞋琛’,其實名聲這些東西,都是虛的!你要知道,我們出來混的,今天不知明日事,道上的刀手不會因為你名聲大就不敢砍你,所以這些東西你不要在意!」
「我知道的,坤哥~我那死鬼老爸就是因為吸毒,才弄得家破人亡的,所以我才不沾手那東西,這也怨不得其他人抱怨!上次在‘皇後’我把禿鷲的手下牛佬給廢了,下手確實重了點,我以後會改的!」韓琛直接挑明出來。
倪坤擺了擺手說道︰「你又來了!你現在是荃灣的領導人了,不要懂不懂就說自己錯了!要是讓那些小的听到,以後還怎麼服你?那件事沒什麼大不了的!至于貨嘛,以後你也跟大伙一樣,這樣大家就沒話可說了!」
跟倪坤聊完,韓琛自己開車回去。一路上盤算著得失,倪坤答應到時候動手的時候讓倪勇帶人過來,不過條件就是自己這邊也要開始散貨了,雖然這樣自己每個月也能多分不少分紅,但是初衷卻變了!韓琛此時深深的體會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覺。
想著想著,韓琛開車到了牛壯的拳館,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傻強幾人了,不知道現在這幾個家伙怎麼樣了。
一進門隔著老遠就听到山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