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09
蔡如意是在昨晚睡的那個房子拿到車鑰匙的,同時在鑰匙下面壓著一張紙條。
「醒過來時,見你睡得正香,沒叫醒你。今天有點事要出去辦,到時會直接去學校,白天不回來。電飯鍋里有瘦肉粥,可能比不上郭叔的手藝,應該也不算太難吃,喝了酒,吃一點暖胃。昨晚躺下後,睡了一覺,酒徹底完全消失,過來看了一下,以為你不會踢被子,沒想到還是踢了。醒後,若是感到不適,回去多注意點。ps︰蔡總熟睡時的睡姿比裝睡時的要好看得多了,下次若還有那樣的榮幸,再抱蔡總回房間睡。」
是用正小楷寫的字,頗有柳骨風味。蔡如意捏著那張紙條,想到昨晚裝醉箍著趙平安脖子讓他抱回來的情形,臉上泛著少女般的紅潤。將手中那張紙條準備揉皺扔掉,想了想,又攤開,弄整齊,再折疊起來。
「臭小子」蔡如意嘴角露出弧度,自言自語的低罵道。
走到廚房時,看見在電飯鍋邊放著一支牙刷和一條棉質的毛巾,蔡如意心里柔了一下。
將衣服月兌掉後,打開熱水器,煙霧在她美好曲線的身材環繞著。在空氣中白的皮膚,每一寸滑嬾的吹彈可破。當水珠順著脖子流過飽滿而堅挺的胸脯時,蔡如意將帶著濕漉的頭發往後輕輕一甩,姿態誘人。
洗刷完畢後,蔡如意打開電飯鍋。一直處于保溫中,鍋里的粥,還溫熱著。嘗了一小口,味道出乎她想象之中。將鍋里的兩碗粥喝光後,蔡如意走到房間里拿起車鑰匙,最後想了想,提筆在一張紙上寫道︰紳士風度第二條,不按規矩出牌是女人的特權,男人只需要無條件配合。
早上趙平安醒過來時是早上六點,這是生物鐘趨使的。盡管當時還有些困意,不過晨跑的習慣無法改掉。準備出門時,經過蔡如意睡的那個房間,看到被子被她踢到一邊去。趙平安在心里笑了笑,輕手輕腳的走進去幫她蓋好被子,才出門。
回來時,洗完澡,發現在同一間房子里,偶爾制造出輕微的動靜,蔡如意卻沒有覺察,趙平安猜想,她應該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睡得如此愜意。
當女強人不容易,特別是蔡家的女強人。張山峰有跟他說過蔡家的一些背景,如果說許家是冉冉上升的新星,蔡家則早已名聲在外。有著這樣雄厚家底的女人,不是誰都敢招惹的。而且據了解,蔡如意能夠有今天這成就,並不是靠蔡家。不可否認,蔡家在其中必定有推波助瀾的作用,最終能夠在蔡家眾多子弟中月兌穎而出,靠的還是她自己。不過蔡如意這個氣場強大到讓很多男人亦自慚形愧的女人,在蔡家不是最重視的。
重男輕女,這個國家幾千年根深蒂固,想要一時間改變老一輩人的想法,得當這幾代人變成老人時。
趙平安猜想,讓一個在原本衣食無憂家庭的女孩,最終成為一個女強人,當中的辛酸,恐怕只有她才能夠體會。
趙平安這會正在陪葉紅磚逛街,今天倆人的課程都是在下午,趁著中間這段時間有空,就出來逛逛。
自從趙平安從學校搬出來後,倆人見面的時間比往常要少很多,平時都是在午飯與晚飯時間匆匆見上一面。葉紅磚並不抱怨,因為趙平安說過,將來即使不能給她榮華富貴的生活,至少會努力讓她幸福。
今天拉趙平安出來,一是想和他見面,在一起這麼久,倆人從來逛過街;二是今天是她爺爺八十大壽,身為孫女的,必須要好好準備。
趙平安听到是葉老爺子的大壽,也極為重視。古人六十為甲子命,在那時,能夠活到這個歲數的,已經稱之為大壽了。現今社會,科學進步,醫療設施各方法發達,人的壽命日益增張,可是從六十歲開始,七十、八十、九十的壽日,對于老人來說都是一個大壽。
「今晚你有沒有空過來?」葉紅磚手里拿著米白色的包,放在雙腿間,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
趙平安搔搔頭,想了想說道︰「今天星期五,場子那邊生意可能有些忙,不知能否走得開。」
葉紅磚走到他身邊,將他的手拿下來,抿嘴笑著說︰「再搔,就快成禿子了,小心姐到時不要你。」
趙平安趁勢握著她的手,縴細的小手,握起來舒服無比︰「咱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甩不掉了,你都已經蓋過章,而且試過咱強大的功能,不能退貨。」
葉紅磚臉一紅,嗔他一眼︰「流氓!」
「也只是對你流氓。」
葉紅磚鼻子沖他哼了一兩下,扁著唇,小嘴能夠掛起一個油瓶,嘴角卻帶著別人看不出來的幸福弧度。
「我晚上看下情況,去的話,我提前給你電話。」趙平安說道,「昨晚瘋子叔將場子交給我,他當甩手掌櫃,接下來估計有得忙了。」
葉紅磚小手從他手中掙扎出來,雖然這時是在大街上,沒有在意誰的目光,幫他理了理衣領︰「工作要做,身體更重要,別讓我擔心。」
趙平安重新握回她的手,往西城最繁榮的商業街的方向走著︰「要不搬過來?」
「不搬。」葉紅磚眼楮帶著笑意,「你這大那點小心思,能夠騙得了姐。」
「搬吧,難道你想為夫夜夜獨守空房嗎,到時咱就是名符其實的怨夫了。」
葉紅磚忍住不禁,抿嘴笑著說︰「那是你的事,而且這個學期課程有些多,在學校住比較方便。」
听到葉紅磚語氣有點松,趙平安繼續引誘之︰「我每天負責接送公主大人上學,保管不會讓你有遲到的情況,順便做好飯菜等公主大人回來用膳。」
葉紅磚抿著嘴沉吟著︰「我考慮一下。」
葉紅磚其實也想和他粘在一起,她既然決定和他在一起了,就不會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她外表看起來很文靜,在一些事情,若是認定了,怕是讓九頭牛拉都拉不回來。若是早一點,葉紅磚可能在趙平安多次讓她過去一起住時,她會同意。
她並不是一個思想保守的女孩,當那天晚上倆人身心融合在一起後,那些古人所謂的道德就統統拋到一邊去。只是不久前,她跟爺爺聊天,提到趙平安。當時爺爺對趙平安的形容,只說了這麼一句話︰金鱗豈是池中物。
她一開始沒听懂,爾後細細斟酌,再聯想到趙平安所認識的那些人,遂明白過來。趙平安正在為她的幸福而努力,她也要為能夠與他站在同一個高度而努力。
趙平安不知道葉紅磚此時在想什麼,听她說考慮,知道有戲,沒有立時讓她做出決定。一段戀情若想要走得更長更遠,除去外在的因素外,還是要靠雙方互相體諒與了解。
「你說我給爺爺買什麼禮物才好呢?」在逛了好幾家店後,葉紅磚還是拿不定主意。
「到了你爺爺這個歲數,禮物這些都是其次,他最大的心願,應該是合家安康。」趙平安幫葉紅磚理了理垂下來的發絲,再幫她擦拭額頭滲出來的汗漬,「听你說過,他這幾年來一直頌經念佛,這並非是老人到了這個歲數,就想向上班祈求什麼,只是想有一個信仰。我大概知道葉老爺子最想要的禮物是什麼,晚上我幫你準備,如果我沒空過去,會讓人捎過去。」
「佛珠之類的?」
「拙荊果然不錯,立馬猜到愚夫心中所想的,果然夫妻同心。」趙平安嘴角帶著玩味的笑容。」
「你是愚夫,姐再怎麼也是巧婦才對。」葉紅磚嘴角勾勾,反駁他的話,「既然爺爺喜歡佛珠,要不我把手上這串佛珠送他當禮物。」
趙平安拉起葉紅磚的柔滑的小手,在她手中那串佛珠上面模了幾下,說道︰「這串佛珠是狗叔送給你的,這也是你們之間有緣。這串珠子跟著狗叔幾十年,沾染著他的福分與運氣。你爺爺這幾年也頌經念佛,平時你將這串珠子帶在手上,他老人家應該看得出這串佛珠的福蔭。無論是什麼東西,第一個人的福蔭轉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時,再轉到第三個人,也是沒什麼用的。而且這串佛珠是狗叔一直帶在身上的,他沒送給我卻送給你,所以這珠子與你有緣。曾听太爺說過,佛珠這東西,是具有靈性的,不適合的人帶著,起不了庇佑,反而會帶來災難。」
葉紅磚模著手腕上黑色的佛珠,淺著眉想了想︰「既然這樣,爺爺的禮物你負責,我就不操心了,要是晚上我收不到禮物,讓我搬過去這事情,就沒得商量。」
「勢必準時送到。」趙平安信誓旦旦的保證。
目光再次落在葉紅磚手腕上的黑色佛珠時,趙平安剛才沒有跟葉紅磚說,一個人就因為有大劫,才會想借助一些靈性的物品,以求能夠逢凶化吉。若是此劫未過卻將東西轉贈別人,原來還沒到時間的劫,因為被靈性的東西壓制多久,提前到來。
想到這個,趙平安發現有一段時間沒有與皇甫萬卷和西門狗王聯系,不知他們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