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17
易雲天在很多年前曾經看過一部電影,那個時候他還未發跡,同很多民工一樣,擠在一家小賣鋪的一台電視前看的。那個時候,港產片很火,當晚上,大家收工後,在小賣部前就會有一大幫人圍在那里看電視。不管里面播的劇好不好看,大家都看得津津有味。
90年代,影碟機是一間稀奇的東西。從cd到vcd再到dvd,到如今網絡遍布的時代,電子科技產業,新陳換代比在高鐵上疾馳快速而過的列車還要快。在那時候,vcd這種罕見的東西,自然讓很多打工一族眼讒。易雲天那時,腦海里想著,若是哪一天發了大財,首先要買台影碟機,若是搶了錢,也要先考慮買這個。
在港產片盛行的年代,隨著盜版影碟的出現,大家可以看到很多平時看不到的電影和電視劇。那部電影的劇情易雲天到現在早就忘了,只記得片名叫《戰狼傳說》,除此之外,最後一幕他卻記憶猶新。
那就是當劇中的人物用槍指著另外一個人時,在對方準備扣下扳機時,一把砍柴刀飛了過來,將對方手中的手槍砍斷一截。對于很多未發跡人心中,都渴望有著一日像個武林高手,打遍天下無敵手,如此一來,聲名鵲起後,名利雙收。
話是如此,易雲天也明白,電影的成份,總存在夸大的事實。只是他一直記著這一幕,即使明知夸張點,亦期待有朝一日真能夠親眼目睹一下,是刀快還是槍快的情形。
今日他終于親眼見到了,用他自己的性命來驗證十幾年前到至今一直記住不忘的那一幕。
當他手中的槍,扳機未扣下去時,站在蔡如意身後那個老頭手中的煙桿子已經刺穿他的喉嚨。鮮紅的血液順著煙桿子緩緩滴落到地上,易雲天瞳孔睜開很大,無法相信眼中所看到的。
他的手死死的掐住脖子,想阻止汩汩而流的血液。只一瞬間,他的雙手就沾滿血,同時嘴里在他想說話時鮮血亦不停從里面噴出來。
在易雲天倒下去後,木老頭走過去將煙桿子拔出來。從懷里掏出一張手帕,緩緩的將煙桿子手柄那一頭露出來的鋒利部分擦拭著。
蔡如意從木老頭飛出去的煙桿子插中易雲天的喉嚨到此刻,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著躺在地上掙扎一會便斷氣的易雲天,她轉過身子往外面邊走邊冷聲說道︰「木叔,讓人將尸體處理掉,然後讓李飛龍將易中華揪出來,翻遍整個西城也要將人找到,如果找不到,直接讓李飛龍提著他自己的尸體過來稟報。」
木老頭把煙桿子擦干淨後,往上面放點煙草,望著蔡如意往車子方向走過去的背影,吸了一口煙,悠悠的說道︰「小姐已經能夠獨擋一面,看來老頭子我也該歇休了。」
轉過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易雲天,心里嘆一聲,揮揮手讓一直站在門口的兩個人進來。
蔡如意坐在車子後面的沙發上,頭倚在椅背上,眼楮閉著,不知是在閉目養神抑或是在想其它。
木老頭進入車中,她睜開眼楮,望著前方揚起一陣灰塵的路面,說道︰「木叔,這一次我是不是過于殘忍了?若世間真有輪回之路,我該怎樣洗清滿身的罪孽,換取下一次的輪回?」
「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環。今日造的因,日後必定有果來響應。小姐今日所做的,不過是還了這個果。陳半佛那小子是說過小姐這條命硬,只是那小禿驢說的話經常摻水份的,不用去理會。」
蔡如意眉顏舒展開來︰「木叔,你這話要是讓陳師父听到,他又得拿你的命來亂批了。」
木老頭將煙桿子拿在手中,臉上的皺紋慈祥的散開︰「他在相國寺呆這麼久,就為了批我這條老命,幾十年過去,老頭還不是照樣活著,可當年那小禿驢都變成老禿驢了。他的道行到底還嬾了點,若換作護國寺那老禿驢,情況就不知道了。可惜,老禿驢一輩子喜歡與酒色為伴,不幫人看命多年。或許是在為當年的過錯贖罪吧。」
木老頭眼楮望著車窗外,布滿老繭和皺紋的手搭在車門邊,煙桿子放在嘴里抽了一下。上面有煙草,沒點著,不過是習慣性的動作。
「小姐,你不必擔心,真有什麼報應也是先報在老頭子身上。老爺這麼多年是不喜歡你拋頭露臉,可小姐你今時今日亦為自己爭了一口氣。自小看著你長大,到如今可以獨當一面,老頭看著,亦感到欣慰。如今西城,狼煙四起,這場商業大戰勢必會暴發的,小姐你千萬要屏住氣,不能因為眼前的假象亂了陣腳。」
蔡如意乖巧的點點頭。
「姓趙那小子,目前是未成大器,有朝一日,勢必會是人中龍鳳。」說到這,木老頭又將煙桿子放在嘴里習慣性的抽一下,接著說道,「老頭我看人的本事比不上老禿驢,連小禿驢亦不如,倒是多年來與這一老一小的禿驢打交道,被他們傳染,多少懂點皮毛。前不久去找老朋友那里坐了一會,他倒是懂得選地方,依山伴水的,看得老頭我一臉羨慕,也想著哪天找一處這麼好的地方。後來跑到護國寺那破地方找老禿驢喝了兩杯。那天他不知是否喝多了,拉著我說了一整晚話。我那天晚上,酒也喝不少,然後我們倆個老不死的,在山上那破廟,談年輕、聊中年,說晚年、道後事。不過老禿驢當時講了兩句酒話,‘龍虎吟,鳳翔唳’,意思不是很明,倒讓我有點在意。」
蔡如意靜靜的听著,在她的印象中,木叔從來沒像今天這麼多話。而今天仿佛是話匣子打開,無法收住。
「小姐,有些事情就讓它順其自然,該來的避免不了,該走的留不住。小姐不要怪老頭多嘴,以前的事情,該放下了。緣起緣滅,緣來緣去,浮雲蒼狗罷矣。」木老頭活了幾十年,仿佛在這一刻才頓悟。
蔡如意閉著眼楮,良久再次睜開眼喃喃的不知是對木老頭還是自言自語的問道︰「真能放下嗎?」
木老頭亦沒有答她這句話,緩緩的閉上眼楮,手指在煙桿子上輕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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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新開名叫錢莊的娛樂場所里,一個女的正坐在一名相貌長得符合小白臉條件男人的腿上,而男人一只手搭在她的臀部,另外一只手伸進短裙里面。隨著女的嘴里時不時發出申吟的聲音,男的手似乎不滿足于現狀,從背後的衣服上伸進去,最後捏住那雙足有36e的**,用力的揉著。而男的每揉一次,女的就忍不住申吟一下,同時身體在男的腿上不停的摩擦著。
當一股滿足的婬糜之聲停止,女的趴在男的胸膛上,嗲聲說道︰「趙公子,日後可不要忘了奴家。」
趙公子手在女的臀部上捏一把,臉上仍然是那副狂妄的表情。他嘴角輕笑著︰「怎麼可能會忘記你的功勞,易會集團以比我想象中低了一半的價格將八成股票收購過來,你功不可沒。」
或者易會天直到死都想不通,一直對他言听計從的明媚怎麼會和趙仲謀在一起。當然,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
明媚縴細的手指,在趙仲謀胸前慢慢的比劃著,臉上露出少女般撒嬌的神情︰「人家幫你又不是貪你的錢,只希望趙公子在日後能夠時不時記起人家。」
趙仲謀手在明媚的臀部上輕拍著,另外一只手從胸前的衣領伸進去,捏著那對車頭燈,道︰「你放心,這對東西以及你在床上的表情,我怎麼會忘記呢!」
「你好壞呀!」明媚羞澀的拍了拍趙仲謀的手,卻沒有將他的手拿出去,仿佛很是享受現在這樣子。
大概過了十分鐘,趙仲謀看了看手中那聲價值不菲的手表,手從明媚的領口抽了出來,說道︰「許小年差不多到了,談大事要緊。」
明媚抱著趙仲謀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才站起來,扭著身體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拿起一顆瓜子啃完後,開口道︰「易雲天這老廢物現在已經失蹤,連他那不成才的兒子也找不到,你說是不是蔡家那女人」
後面的話沒說話,趙仲謀亦听得出其中的意思。「易雲天仇家不少,就算蔡如意不出手,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放出一個風聲,易雲天也不可能會有機會活著。至于他兒子,恐怕正提心吊膽躲在西城哪個角落里。」
明媚嘴巴微張想說話,最後微嘆一下,沒說話。
不一會兒,包廂的門打開,許小年走了進來,同時他的後面跟著一個女人。
明媚這陣子與趙仲謀和許小年幾個人走在一起,這個連她看著都有點妒嫉她美貌的女人,她見過一次。
京城蔣家的人,蔣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