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20
玄峰游獵團是方家的專屬游獵團,若是獲勝的話,無疑是會大大提高方家的威勢。到時候懾于方家的實力,天心城中原本和方家分庭抗禮的一些家族在生意上肯定會對方家做出一定的讓步,那在無形之中帶來的好處,遠遠超過這場比賽本身的意義。
轟!
就在大家都認為風白竹游獵團這次恐怕要危險的時候,一道轟鳴聲卻在場中突兀地響起,場地上兩座接引土封形成的塔形封禁中的一座不知道被什麼威能打出了個幾尺寬的大洞,碎石飛濺之間,一道身影從被擊穿的洞口中一躍而出。
玄峰游獵團的五人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時停止了攻擊,眼光齊刷刷地向著那道身影看去。那道身影從封禁中突圍而出之後,傲立在當場,眼楮迅速掃了一遍周圍的形勢。
當時翟天心剛剛將插在大腿上的石柱折斷,用衣服上撕下來的碎布包扎好了傷勢。而宿心竹抱著鳳琳葉,在對方一連串的攻勢下閃避得很是狼狽。只見她微微聳起的胸部上下起伏著,額頭上已經是香汗淋灕,頭上的青絲散亂在耳邊,原本強勢如她明顯已經是被逼到了極限。
看到宿心竹的樣子,翟風倒是有些詫異,本來他以為以宿心竹煉血期的血修實力,怎麼也不可能會被對方打得如此狼狽,不過現在的宿心竹,明顯是沒有調動體內的真元血脈。
煉血期的血修者在體內形成真元血脈之後,通過調動真元血脈身體上會發生一些異變,然而這些異變卻沒有在宿心竹身上出現,那就說明她現在還是以粹骨期的血修實力在對敵。
雖然不知道宿心竹為什麼會這麼做,不過看到翟天心只是受了不重的傷勢,而且鳳琳葉也在宿心竹的保護下沒有受傷,翟風心中稍稍安定了下來,看向宿心竹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感激,關懷地說了一句︰「宿姑娘,辛苦你了。」
宿心竹放下了鳳琳葉,平復了一下略微有些散亂的氣息,淡然道︰「沒什麼,我說過,我欠你一個人情,自然會全力幫你們。」
翟風沒有接著說什麼,只是向宿心竹點了點頭,像宿心竹這樣聰慧的女子,根本不需要說太多的話就能夠明白翟風的意思,說得太多反而會顯得尷尬。
轟!
正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場上剩下的另一座塔形封禁中又是一聲巨響,東門白渾身被火紅色的屬性能量包裹著,好像是一尊火人一般,腦袋從被燒出一個大洞的塔形封禁中探了出來。
「靠!我竟然還是慢了一步,沒想到風大少你出來得比我還快,郁悶啊,郁悶。」
東門白出來之後,看到翟風已經先他一步突出了禁制,頓時哭喪著個臉,大叫了幾聲郁悶。
本來他使用爆炎舞,武技的破壞力比平時增加了足足五成,還是連續砸了十幾個火球,才將困住自己的岩壁燒出了個窟窿。他料想這回他連壓箱底的東西都動用了,翟風怎麼也不可能會比他還快突出這道禁制,誰想到剛一探出頭來就看到翟風好好地站在那里,頓時變成了個打蔫的茄子,耷拉下了腦袋。
「好了,白少,我也是剛出來一會兒而已,比起這個,還是快點結束這場比賽吧。」翟風看到東門白那垂頭喪氣的樣子,笑著安慰他道。
「對了,還是比賽重要。你妹呦,這幫家伙竟敢陰我們,看我這回不打得他們叫娘。」東門白這家伙的優點就是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都很難記得長久,釋懷得倒也夠快,听到翟風這麼說,立刻將目標轉移到了玄峰游獵團身上。
翟風和東門白從封禁中沖出來之後,場上的形勢再次出現了劇烈的變化。原本玄峰游獵團已經勝券在握,然而現在卻變成了翟風他們這邊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接引土封不僅對體力消耗巨大,而且發動起來相對較慢,若不是出其不意發動的話,很難對翟風他們造成威脅。這也是剛才方勇他們沒有再次發動接引土封對付宿心竹的原因,因為即使是發動,以宿心竹的速度,也根本困不住她。
再加上翟風和東門白兩人的實力都可以單人和方勇抗衡,而且翟風二人剛才沒有參戰,自然是沒有消耗什麼體力。在這種情況下再加上宿心竹,想要僅憑三人擊敗玄峰游獵團按理說都是沒有什麼問題。
「鳳姑娘,你去幫翟世子治療一下傷勢吧,接下來的事情有我們就夠了。」翟風自然也是看透了場上形勢,因此直接讓鳳琳葉去給翟天心治療傷勢,並沒有將他們二人的戰力算在接下來的戰斗中。
風白竹游獵團本來就是以翟風、東門白和宿心竹三人的名字命名,而這三個人還是第一次真正在戰斗中配合對敵。
「你們別高興得太早了,雖然我們現在已經很難獲勝,但你們想要就這麼擊敗我們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方勇看到翟風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面色沉了下來,拼著一股傲氣咆哮了起來。
「哦?本來你們五人的整體實力就不如我們,現在又已經接近力竭,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有什麼手段。」翟風聞言也不著急出手,只是冷冷看著方勇,面色沉靜如水。
「馬上你就知道了,兄弟們,布土玄陣。」方勇也不與翟風斗嘴,立刻喊了一聲,玄峰游獵團的其余四人听令迅速一齊向方勇靠攏。
這四個人分別站在方勇前後左右四個方位,每人離方勇的距離都是六尺左右,四人手掌同時按向地面,只見他們血精護臂上濃厚的土屬性能量,均是向著中心的方勇處涌了過去。
方勇手掐法訣,口中念念有詞,匯集在他身上的土屬性能量以他本身為中心,迅速形成了一個土黃色的半圓形光罩,這光罩將玄峰游獵團的五人全都罩在了其中,看上去極其厚實,仿佛一般的威能很難將其打破。
「小子,這土玄陣是土玄經之所以被稱為極品防御控制武技的精髓所在,土玄經中的這項武技可以將五人身上的土屬性能量匯集在其中一人身上施展出絕強防御,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施展出來,不是煉血期五重以上血修者使用攻擊型武技全力一擊相等的威能根本打不破我們這道防御。而且這土玄陣由五人施展出來消耗的體力也不多,以我們現在的狀態足可以支持這土玄陣一天一夜。你要是有耐心和我們耗的話我們倒是不建議和你多耗一會兒,只是恐怕這周圍的觀眾和此次大賽的主辦方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我們擁有這項武技就先立于了不敗之地,這場比賽最多只能算作平手而已,你也根本奈何不了我們。」
方勇臉上的神色極其的倨傲,話語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其實這土玄陣雖然防御力十分強橫,但以他們五人現在的狀態估計最多也就只能支持這土玄陣一個時辰左右,然而方勇卻故意說他們能夠支持一天一夜,目的就是逼翟風他們就範,將這場比賽算作平手。到時候不管是重新再比一場還是怎麼處理,反正他們已經逃月兌了馬上落敗的命運,不管怎麼說都是一樁穩賺不賠的生意。
「你妹呦!頂個破光罩就叫囂成這個樣子,還真當我們怕你們啊,我就不信打不爛你這烏龜殼!」
東門白看到方勇那欠揍的樣子,頓時氣得哇哇亂叫,手捏乾坤二印,附近的溫度陡然攀升,呼地一聲,五顆簸箕大小的火球便向著方勇他們外圍的光罩砸了過去。
轟!
只見那五顆火球毫無花巧地轟在了土黃色光罩的表面,但那土黃色光罩卻連晃都沒有晃動一下。
東門白現在使用了爆炎舞之後,武技的威力已經比平時增加了五成,他剛才砸出的那五顆火球起碼相當于粹骨期六重血修者武技的一擊,就算是打在剛才困住他的接引土封的牆壁之上,都是能將牆壁燒薄一層,然而現在打在這土玄陣形成的光罩之上,卻是連一點效果都沒有。
方勇看到東門白的一擊完全沒有效果,眼中閃過了一絲輕蔑,不屑道︰「自不量力,要想攻破我們這道防御,回家再練個十年再說吧。」
方勇說出的話極其刺耳,氣得東門白又哇哇亂叫了起來。
「靠!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們是病貓啊。風大少,宿大小姐,我們一起轟他,我就不信他們這烏龜殼還真能有這麼硬!」
翟風和宿心竹聞言一齊點了點頭,東門白這一句話雖然是氣話,但是話粗理不粗,按現在的形勢來看,確實是只有合三人之力試一試能不能將這土玄經形成的光罩打破。
「一會兒听我的號令,我說出手,你們就一齊出手,用所能發出的最強威能擊打我面前的這塊區域。」
翟風右手緊握黑闕巨劍,左手順勢在面前的土黃色光罩上比劃了一塊區域出來,旋即開始催動黑闕巨劍上的風之紫晶石,一股風刃形成的小型旋風再次在他面前化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