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09
翟風在讓鳳琳葉給翟天心治療的同時,亦是沒有放松自己的攻勢。
翟天心拼著重傷為他創造出來的機會,不能浪費!
此時秦淵完全不顧自己手臂上的燒傷,再次沖向了東門白,兩者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足十步。
就在這時,在秦淵腳底下突兀的噴射出了一股黃沙,黃沙纏繞上了他的身體,讓得他的攻勢戛然而止。
東門白眼楮一亮,知道這是翟風為他創造出來的機會,踏步上前,火勁全都凝聚在右手兩指之上,對著秦淵右肩點出。
他沒有選擇再次施展火球術,而是選擇了施展較為迅速的玄火指,因為他知道翟風的沙縛控制不了秦淵多長的時間,這一指務求必中。
但就在他這一指已離秦淵的身體不足三寸之遙的時候,東門白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威壓加諸在了自己的身上,讓得他的動作不由得一滯。
兩個實力差不多的對手之間過招,只是這一瞬間的遲滯,就足以扭轉勝負。
就在同時,秦淵已經掙月兌開了翟風沙縛的束縛,迅猛如雷的一劍順勢斬在了東門白的左肋之上。
嚓!
東門白的左邊肋骨直接被全部震斷,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轉眼間就失去了再戰的能力。
「白少!」
翟風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剛才明明是他控制住了秦淵,為什麼東門白的動作會僵了一下,反而被秦淵擊傷?
秦淵一劍震飛了東門白之後,也對剛才那一劍有些不解,本來他已經要拼著中東門白一指,強行斬出一劍,和東門白拼個兩敗俱傷,誰想到東門白的攻勢竟會在半途中停了下來。
場上的眾人之中,唯有薛白劍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意,他明白剛才一定是左中興出手幫了秦淵一下,現在翟風他們那邊已傷兩人,場上的局勢已經朝著自己這邊傾斜。
與此同時,宿心竹那邊也出現了同樣的情形。
本來她抓住了謝豹的一個破綻,一劍刺出,已經可以傷到謝豹的右腿。
靠速度和對手周旋的血修者,要是腿部受傷,根本就不可能再有翻盤的余地。
但就在她這一劍眼看就要刺中謝豹的時候,宿心竹亦是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血脈威壓,向著自己壓了過來。
謝豹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反應極為迅速,趁勢做出了反擊,手上的勾爪,亦是向著宿心竹腿部攻去。
但宿心竹動作遲滯的時間明顯要比東門白短了很多,她的身體只是略微僵了一下,馬上就恢復了過來,雙腳猛踏地面,身形暴退,謝豹這一擊,只是在宿心竹的右腿上擦出了一道三寸長的傷口。
由于怕那股威壓再次向自己襲來,宿心竹不敢與謝豹再做糾纏,疾退回了翟風身邊。
就在宿心竹向翟風這邊退卻的同時,薛白劍抓住這一瞬間的空隙,再次射出了一道紫色的雷光,向著正在給翟天心治傷的鳳琳葉攻去。
翟風心知不妙,立刻在鳳琳葉身前立起了一道沙牆,無奈他的血修實力與薛白劍相比仍然有一定的差距,他的這道沙牆,並未完全擋住薛白劍的攻勢。
轟然的巨響聲中,鳳琳葉亦是被薛白劍這一擊炸傷,雖然傷得沒有翟天心嚴重,但顯然也是失去了再戰的能力。
「鳳姑娘!」
場上的形勢變化得太快,快得連觀眾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原本雙方還是勢均力敵,誰能想到,幾個呼吸之間,就變成了風白竹游獵團的大劣勢。
翟正德眼中的疑惑涌動著,以他的眼力,無疑是能看出事有蹊蹺,但一時又想不出來是哪里出了問題。
看起來好像是有人利用無形的血脈威壓在場中做了手腳,但這個人是誰呢?
生甲期的血修者,血脈威壓能籠罩的範圍大概是二十來丈,除非習有特殊的血脈威壓之法,否則絕不可能超過這個距離。
翟正德和薛一峰所處的貴賓包廂,離翟風他們的直線距離,估計至少有五十丈,上次若不是翟風站在伽羅斗技場北側,正對著貴賓包廂的位置,薛一峰的血脈威壓也根本就夠不到翟風。
而且翟正德清楚,血脈威壓之法極為難得,至少他能夠確定,薛一峰是沒有修習過任何的血脈威壓之法的。
難道在這場中還有生甲期以上,修習了血脈威壓之法的血修存在?要是真是這樣的話,他又為什麼要針對翟風他們呢?
翟正德一時之間還沒有完全想通其中的關節所在。
薛白劍眼看著風白竹游獵團已經只剩下翟風一人沒有負傷,臉上的狂傲之色盡顯︰「小子,你們在場上的人現在已經五去其三,而且唯一一個可以與你並肩作戰的人也已經受了輕傷,我看你現在還憑什麼嘴硬!」
翟風沒有理會薛白劍的挑釁,只是十分冷靜的看向了宿心竹,想要搞清楚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
「宿姑娘,我看你剛才本來都要擊敗謝豹了,怎麼會突然被他反傷?」
宿心竹隨手撕下袖子上的一塊布料,包扎上了腿部的傷口,面無表情地道︰「場外好像有人在用血脈威壓之法搗亂。」
「血脈威壓?」
翟風的心中震顫了一下,若真是血脈威壓的話,那還真是說不出的棘手,曾經動用血脈威壓秒殺過荒古白澤的翟風十分清楚,這血脈威壓對戰局的影響有多麼恐怖。
「伊兄,你怎麼看?」在這種關鍵的時刻,翟風還是請教起了伊斯,畢竟對翟風來說,伊斯還是他最大的倚仗。
「我的血脈威壓只對魔獸有用,對人類的效果不大,但我留在你體內的真元血脈可以保證你不受他人血脈威壓的影響。」伊斯並沒有給出明確的解決方式,只是在翟風腦海中說了這麼一句。
只是這麼一句就夠了。
翟風明白,只有動用血器,才是唯一獲勝的希望。
翟風的眼楮掃過重傷的翟天心,倒在地上的東門白,剛剛受傷的鳳琳葉,還有站在自己身旁的宿心竹。
他暗暗攥緊了拳頭。
怒火在他胸中燃燒了起來。
薛白劍,你打傷了他們,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翟風從來不是聖人,別人打他左臉,伸還右臉再讓別人打的事情他做不到。
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你給我一拳,我還你一腳,你罵我一句,我扇你臉。
人不狠,立不穩!
在宮中隱忍的這幾年當中,翟風已經完全明白了這個道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他不會去欺負別人,但也絕不願被人欺負。
你傷了我的朋友,我就一樣要你重傷倒地!
翟風胸中的怒火燃燒著,堅毅的目光看向了高台上的白衣女司儀。
「司儀,我記得在大賽中有可以將受傷的選手先帶去場下治療的規定,不知道在這場比賽中倒底還適不適用。」
翟風的聲音十分的沉穩,仿佛現在場上的劣勢根本就不存在。
「當然適用,不過下場的選手就不能再上場了。」白衣女司儀答道。
她看著眼前堅毅的少年,眼中閃爍著疑惑的神色,在如此明顯的劣勢之下,他怎麼還有可能保持這樣的平靜。
「適用就好,請把我這四位隊友都帶下去治療傷勢吧。」翟風說道,話語依舊顯得十分的冷靜。
轟!
觀眾席上立刻響起了潮水般的議論。
「他要做什麼?莫非是要一個人對抗琴劍游獵團的四人?」
「他瘋了嗎?腦子不正常了吧。」
「這家伙有什麼倚仗?竟敢口出如此狂言?」
翟正德亦是瞪大了眼楮看著場下,雖然他也期待翟風會給他帶來驚喜,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
這根本就不能再算是驚喜,而是震驚!
以一敵四?而且對方四人之中,三人的血修實力都和翟風差不多,薛白劍的血修實力更是超出了翟風一大截。
就算是對翟風再怎麼有信心,翟正德也覺得這件事未免太過匪夷所思了些。
「你確定要他們都下場嗎?」白衣女司儀甚至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又問了一句。
「我確定。」翟風說出的話斬釘截鐵,沒有透出半分的猶豫。
這時,就連站在翟風身旁的宿心竹都是按捺不住了。
她一貫難以出現任何表情的臉上亦是閃動著錯愕。
「你要做什麼?我腿上的這點小傷不礙事,根本就不用退場。」宿心竹秀眉微抬,疑惑道。
「宿姑娘,我知道我做的事情在你看來可能無法理解,但請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你就算還呆在場上,也會受到那場外之人血脈威壓的影響,很有可能再受到更重的傷勢,我不想讓你無謂的受傷。」翟風看向宿心竹,話語也變得溫柔了起來。
對于這個一心想和她並肩作戰的女子,翟風的語氣不經意間就軟了下來。
宿心竹面帶詫異看著翟風,讓她感到奇怪的是,她確實是沒有從翟風臉上看到任何逞強的神色。
「好吧,我退場,你自己小心一些。」宿心竹柔柔的說道,她有時候會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就像是一堵大牆一樣,仿佛任何風雨都不會將他吹垮。
翟風點了點頭,伽羅斗技場的工作人員旋即來到了場上,將除了翟風以外風白竹游獵團的其余四人全都帶到場下去接受治療。
薛白劍並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對于他來說,這也是最好的結果,反正他的目的也只是重傷翟風,翟風自己要找死,也正和他意。
(人不狠,立不穩!我過年都這麼狠了,書友們,你們敢不敢狠狠的支持我一把!?作者我大年夜孤身在上海沒有回家,別人吃著團圓飯,我吃著泡面,但我覺得這一切值!這是我想寫的東西!我所寫的東西還會越來越好!晚上還有一更,讓你們看個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