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19
隨著翟風真元血脈的催動,青色的沙狀粉末像無數道細小的箭矢般從孔洞中噴出,那兩名血修剛剛被爆炎珠炸破了防御,此時來不及反應,眨眼間身上的皮膚就被打成了篩子。
緊接著,他們身上被紫色沙狀粉末擊中的地方立刻變成了醬紫色,然後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潰爛。
「啊,小子,你竟然用這麼歹毒的東西!」
那兩名血修本也是硬漢,平時殺人連眼楮都不會眨一下,然而此時他們二人卻是止不住地慘嚎,雙手胡亂揮舞著,去抓身上潰爛的皮膚,但那皮膚卻是越抓越爛,就好像是生生剝下來一層皮一般,形狀慘烈到令人心悸。
翟風看到如此情形,心中也是有些發麻,這毒磷砂的歹毒程度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不過他也不是什麼聖人,對付這些對自己有殺心的人,若是還要顧及手段的話,那簡直就是找死的行為。
更何況,在雙方的實力對比如此懸殊的情況之下,就更不能因為顧及手段而白白丟了自己的性命。
爆炎珠爆炸開來的威能,不僅是炸碎了那兩名血修身周的護罩,波及開來的威能,亦是將另外兩組人也炸得只能全力催動紫晶石用來防御,無瑕顧及攻擊。
就在這時,翟風的手中又出現了一只短小的羽箭。
由七七四十九根陰火鴉的羽毛煉制的陰火箭。
在真元血脈的催動之下,陰火箭上面陰火彌漫,箭尖首先被催燃,然後這根箭矢,直接從翟風手中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破空射出,射向了那落單的一名血修。
陰火箭化作一道火光穿過空氣,其穿透力十分恐怖,用來狙殺單人,除非是有生甲期的血修實力,或者是四階的防御類血器在手,否則是斷難防御。
噗!
輕脆的聲響之中,那落單的血修身周的防御護罩直接被穿了個窟窿,窟窿周遭紫黑色火焰彌漫,而身在防御護罩中的那名煉血期血修,則是心脈直接被擊穿,登時是死得不能再死。
三件三階上品的消耗類血器,在幾個呼吸之內全部用出,眨眼間擊殺三人,翟風的果敢手段,亦是駭得那剩下的兩名血修臉上神色巨變。
「不能讓這小子壓著打,有什麼壓箱底的東西都別再留著了,否則我們今天殺不了他,恐怕是都要死在這里了!」其中一人相對比較冷靜,喊了一聲,提醒身旁的血修不要再有什麼留手。
他身旁的血修都快被嚇破了膽,這哪里是什麼煉血期初期的血修,沒有哪個煉血期初期的血修,可以把三階上品的消耗類血器當飛鏢一樣扔著玩的。
他強自鎮定了心神,咬了咬牙,手中出現了一個燦金色的飛梭,那飛梭大約三寸來長,中間寬,兩頭尖銳,不知道是用什麼金屬制成。
這件飛梭類的血器亦是有三階上品的威能,屬于和陰火箭一樣的穿透型血器,激發以後,可以向對手直射而出,並且以意念牽引,還可以再收回手中,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三階上品攻擊型血器。
而另一人,則是拿出了一個後面系有繩子的飛鏢,繩鏢,此鏢和翟風的混金砣一樣,都是三階上品的血器,同樣可以以上面捆縛住飛鏢的繩子收回飛鏢,以達到重復使用的效果。
「不要給他出手的機會,一起攻他!」其中一人喊道。
然而看到對方手中拿出的東西,翟風卻是眼前一亮,心想這兩個家伙也未免太配合自己了些。
本來他還在想,不知道孟老送他的真磁羅盤對血精礦武器的吸力夠不夠大,是否能在祭出真磁羅盤的同時收取這兩人手中的兵器,然而這兩人卻好死不死,拿出了兩件金屬血器,這可真是想娶個窮丫頭結果娶到了宰相的女兒,完全是意外飛來一筆橫財!
那兩人在拿出一梭一鏢的同時,為了避免翟風再用什麼手段反擊,直接將其激發了出來,一梭一鏢如電射向翟風,眼看就近了翟風身前。
「來得好啊!」
翟風笑了一聲,腰間空間紫晶一閃,一個黑乎乎的羅盤,在他面前由小變大,迎風見漲,倏忽間便漲成了一丈來寬。
鐺!
那一鏢一梭打在了真磁羅盤之上,發出了金鐵交擊的聲響,雖然打得那羅盤顫顫巍巍,但卻並未將其攻破。
然而,等那兩人想要收回血器,再次攻擊的時候,他們卻發現,那看似不起眼的羅盤之上好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巨力,將他們的血器牢牢吸附在了上面,令得他們根本就收不回來。
「這是什麼東西!?」
那兩人均是大驚失色,他們兩人使用的紫晶石屬性都不是攻擊型的屬性,因此才會想到催動血器攻擊翟風,但沒想到這正中了翟風下懷,直接用真磁羅盤將他們手中的兩件血器給收了過去,這下真是「周郎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欲哭也是無淚。
趁著那兩人震驚萬分的檔口,翟風又是狡黠一笑,真磁羅盤突然一收,那早就和主人失去了聯系的飛梭便落入了翟風的手中,而另一個拉著手中繩子,一心想要收回繩鏢的血修則是沒想到翟風會突然收起真磁羅盤,收力不及之下,直接向後跌了個踉蹌。
「宿姑娘,你用這東西,我們一起攻右邊那個!」
翟風將手中失了主的飛梭丟給了宿心竹,然後自己手里面,則是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秤砣。
三階上品血器,混金砣。
宿心竹會意,在接住翟風丟給他飛梭的同時,直接激發了出去,打向那名因為用力過猛,向後跌倒的血修。
這一系列動作雷厲風行,如行雲流水,完全沒有絲毫的停頓,另外一人眼看著同伴命在旦夕,反應倒也不慢,再次在二人身旁化出了那層防御護罩。
然而翟風和宿心竹手中的血器卻是一前一後分別到來,先是混金砣砸在了那護罩之上,將他化出的護罩打碎,緊接著宿心竹激發而出的飛梭,則是毫無阻礙地向著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那名血修的腦袋射了過去。
噗!
那名血修睜大了眼楮,不可思議的表情僵在了臉上,他的額頭被飛梭擊穿了一個一寸來寬的血洞,直接被飛梭給爆了頭,還沒完全站起來,就又倒了下去。
五名煉血期六重以上的血修,在翟風一陣不計成本的狂轟濫炸之下,眨眼間就只剩下一人,這讓得那剩下的一名活著的血修,都是感到了極大的屈辱。
「小子,我和你拼了!」
那剩下的一人眼楮幾乎突了出來,整個人的臉色變得灰白,古人說有人怒而面紅,有人怒而面白,他就正好是屬于怒而面白的那種人。
「拼?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本!」
翟風冷笑了一聲,手中混金砣和宿心竹手中的飛梭又是一前一後擊出,與之前一樣,那名血修身周化出的防御只是擋住了翟風的混金砣,他的心口亦是被宿心竹射向他的飛梭給穿了個窟窿。
死不瞑目!
他真是死不瞑目,他不明白,原本他們只是來執行一項很簡單的任務,沒有人心中有半分在這個任務中送命的打算,然而諷刺的是,不出意外的話,包括他們公會的會長薛一峰在內,恐怕這黃風谷將成為他們所有人的埋骨之地!
一個少年,不僅是在十五六歲的年紀就能將血修修到煉血期,而且還能設下如此埋伏,反殺一個生甲期血修帶領的隊伍,這是何等變態的心計和實力。
他現在才明白,他們是惹到了一個怎樣的怪物,他最後看了翟風一眼,人在臨死前看到的最後一件事物會烙印在眼楮里,無法抹掉,而在他的眼中,翟風仿佛化為了一頭吃人的魔獸,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自己不自量力的憐憫。
或許這個少年,真的是傳說中受到上天眷顧的天縱之才,找這種人的麻煩,只有死路一條。他現在甚至開始有些後悔,為什麼要隨薛一峰來參加這次的圍殺。
然而不管怎麼樣,他已經逃月兌不了死亡的命運!
與此同時,薛一峰和另外兩名煉血期的血修,則是和伊斯斗得難解難分。
薛一峰原本在身前開闢出的數丈高的山峰都是被伊斯的龍焰燒化,地面上熔岩翻滾,薛一峰和另外兩名煉血期的血修,在伊斯面前也只能勉強支持不敗,根本沒有反擊的余地。
擁有生甲期血修實力的一會之長,在伊斯面前完全被壓制,甚至都無暇去顧及身後的情形。
而在這時,翟風和宿心竹則是已經殺死了對手,從薛一峰他們的背後襲了過來。
一砣一梭分別擊向薛一峰身旁的兩人,那兩人一人被混金砣砸中了後腦,直接被砸碎了腦殼,落得個腦漿迸裂而死的下場,而另一人則是被宿心竹使出的飛梭穿透了後心,亦是剎那間便有死無生。
薛一峰的所有注意力本來都在伊斯身上,這時乍看到身旁兩人倒地,大駭之下,嘴巴張成了個圓形,幾乎是用近乎絕望的聲音喊了一句︰「想不到我薛一峰竟然要葬身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