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26
「這位前輩,晚輩在年幼時曾經學過一些粗淺的陣法,這次偶然沖撞了前輩大陣,還請前輩見諒。」宿心竹答道。
「只是幼年時學過一些粗淺的陣法就能撞破我的真幻大陣?想必當年教導你的那位高人,水平應是極高了。」那鶴發老者聞言也不動怒,臉上浮現出慈祥的笑容,話語中反而流露出了幾分贊賞。
宿心竹笑了笑沒說什麼,鶴發老者從宿心竹的反應中看出她並不想說出自己的師承來歷,因此也沒有追問,
「你身後的那位朋友是受了什麼傷嗎?」鶴發老者注意到了宿心竹身後背負著的翟風,旋即問道。
「前輩,我這位朋友是因為勞累過度,昏迷了過去,我們來到這里,就是想借貴地行個方便,收留我們一段時間。」宿心竹彬彬有禮地答道。
「無妨,來的都是客,既然來了,就是有緣。沈豐,你帶這幾位先下去吧,安排一間屋子讓他們幾人住下。」鶴發老者重新閉上了雙眼,揮手吩咐那黑衣少年安排宿心竹他們入住,繼續靜靜打坐,也不再多說一句。
「是,長老。」那帶宿心竹他們來到此地的黑衣少年向鶴發老者行了一禮,道。
宿心竹和東門白感念鶴發老者大度,亦是向他行了一禮,便跟隨著那黑衣少年下去了。
二人背負著翟風一路走過村子,來到了村子東頭的一間小茅屋,茅屋里面不多不少正好是三間房,可以供宿心竹他們三人居住。
三人在黑衣少年的安排之下暫且先住下,宿心竹將翟風放在床上歇息,在之後的十幾天時間里,三人都過著十分平靜的生活。
這十幾天,宿心竹和東門白與這個與世隔絕的村落里面的眾人也都混得熟絡了一些,讓他們感到吃驚的是,這個看上去不大,只有幾百人居住的村子之中,除了少數婦孺以外,其余的大多數人竟然都是血修,他們平時修煉所用的物品,是每隔一段時間由指定人員定期出去采購或者狩獵獲得。
更奇怪的是,這個村子雖小,但村子里卻居住著一名煉丹師,一名煉器師,一名鍛冶師,而宿心竹他們之前遇到的那位長老,更是一位世間少有的陣法師。
如此麻雀雖小卻五髒俱全的村落,讓二人深深地覺得這個村子並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十幾天過去了,翟風也終于從昏迷中醒轉了過來。
他醒來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嘗試著呼喚空間紫晶中的伊斯,所幸的是,得到了對方確切的回應。然而因為上次受傷太重,療傷耗費了伊斯不少的體力,因此它的實力又倒退了足足一階,回到了三階中期。
但這比起他們能奇跡般逃得性命這件事情來說,也只能算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與之相對的是,翟風得到了那紅衣老道身上的空間紫晶,仔細將紫晶里面的物品清點了一下之後,卻發現這次的收獲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
那紅衣老道的鬼頭杖上煉化有兩顆極品紫晶石,一顆是火屬性紫晶,另一顆則是風屬性紫晶。除此之外,那紅衣老道的空間紫晶之內還有三件血器,其中兩件翟風之前已經見過,一件是連那黃衣侏儒都十分垂涎的七層靈光寶塔,另一件則是那紅衣老道用來追趕翟風他們的飛遁類血器天火舫,另外還有一顆火紅色的珠子,不知道是做什麼用途。
除了血器和紫晶石以外,這紅衣老道的空間紫晶中各種丹藥也是不少,其中光三品血丹就有十來顆,而且根據伊斯辨認,這些丹藥之中還有兩顆吃了以後可以直接讓生甲期以下的血修提升兩重實力的小天地造化丹,這種丹藥可是極為珍貴之物,美中不足的是,每個人在一生中只能服用一顆。
翟風想了想,將那兩顆小天地造化丹自己留了一顆,剩下的一顆則是直接交給了東門白,另外他找來村子里的鍛冶師,幫忙將那鬼頭杖上的兩顆紫晶石剝離了下來。
那鍛冶師看到兩顆極品紫晶石,驚得合不攏嘴,像看妖怪一樣看著翟風。但因為翟風他們是長老交代下來要好好款待的客人,因此他也並未推辭,幫助翟風完成了這一工作。
剝離下來的那顆極品風屬性紫晶,翟風將它交給了宿心竹,以彌補宿心竹為了自己失去上品紫晶石的遺憾。而東門白的實力太低,暫時還用不到極品紫晶石,翟風想了想,最終還是將那顆火屬性的極品紫晶石先收了起來。
對于這種分配,宿心竹和東門白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異議,因為能擊殺那紅衣老道基本上都是翟風的功勞,翟風這樣的分配方式已經是很為他們二人著想。
宿心竹和東門白將翟風昏迷之時發生的事情撿要點全都告訴了他,之後村中的長老派人帶來消息,說是想要單獨見翟風一面。
翟風想了想,覺得這村中長老對他們有救命收留之恩,于是便一人前去,主要也是想要去道個謝。
……
……
「晚輩參見前輩。」翟風進入了村中長老的住所,推門看到了那鶴發老者,十分恭敬地行了一禮。
「免禮,客套話就不用多說了,只是我對你們的來歷很感興趣,因為我發現你長得很像我的一位老朋友,不知你可否將你的真實身份說給我听?」那鶴發老者好像已經等了翟風很久的樣子,也沒多一句的寒暄,直截了當地問道。
翟風聞言遲疑了一下,看向鶴發老者的面容,發現從他臉上看不到半分惡意,心想對方怎麼也是救了自己的性命,因此也就將自己的身份如實相告。
「前輩,我本名翟風,是這古烈國皇室的四皇子,難道您曾經認識家父?」翟風問道。
「翟風……這就對了,四殿下,你可知道我是誰?」鶴發老者笑眯眯地捻了捻胡須,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在口中重復了一遍翟風的名字,反問起了他來。
「恕晚輩愚鈍,實在猜不到前輩的身份。」翟風皺眉想了想,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這鶴發老者,于是只好虛心請教。
「我本姓聶,聶元堂這個名字不知你是否听說過?」鶴發老者依舊是笑容滿面地道。
「聶元堂,聶元堂……」翟風在口中喃喃念著老者的姓名,在腦海中苦苦思索了片刻。
「啊!」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飛速說道︰「莫非前輩是我們古烈國六年前的首輔,聶元堂,聶首輔?」
翟風曾听人說過,聶元堂當年身為古烈國首輔,因為一件事情和當時正如日中天的古烈國現任元帥公孫水陽不合,最後不知因何原因主動辭去了官職,告老歸田,從此不知蹤跡,誰想到他竟會隱居在這里。
「正是!四殿下,說起來你的母親何清當年還于我有提拔之恩,只是可惜啊……」聶元堂追憶起往事,也是頗多感慨,頹然長嘆道。
翟風見聶元堂提起自己的母親,眉宇間露出的惋惜追憶之情完全不似假裝,不由得在心中對他又親近了幾分。
「聶前輩,我記得您當初在朝中頗有盛名,只是不知為何要在當上了朝廷首輔,正可以大有一番作為的時候反而告老歸田呢?」翟風記起自己在宮中之時常听人提起當年聶元堂和公孫水陽之間的矛盾,當時朝中官員大都站在聶元堂一邊,誰想到聶元堂竟會在朝中形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下主動辭去了官職,這件事也成為了宮中近十年來的一個謎。
聶元堂眯著眼楮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翟風,旋即笑道︰「四殿下,你真想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嗎?」
「願聞其詳。」翟風躬身道。
聶元堂從打坐的地方站起身來,在房間中踱了兩個圈子,然後好像是終于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道︰「好吧,你的母親當年對我有恩,這個秘密說起來也與你有一定的關系,我就將它告訴你,只是希望你听了以後不要太過驚訝。」
感覺聶元堂仿佛要說出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翟風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鄭重了一些。
「四殿下,你對公孫水陽這個人的印象如何?」聶元堂沒有直接說出當年往事,反而是問了翟風一個似乎無關痛癢的問題。
「文武雙全,是我古烈國當今第一驚才絕艷之人。」翟風想也沒想就答道,這也是世人對公孫水陽的普遍評價。
「文武雙全嗎?」听到翟風的評價,聶元堂苦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恐怕還不只于此,他不僅是文武雙全,而且還城府極深。他早在六年以前,就達到了修元期的血修實力,只是朝中很少有人知曉罷了,那些知道的,也多是他的黨羽。」
「修元期?」翟風眉毛抬起,臉上露出了極度震撼的表情。修元期,比他的父親還要高了足足一階,而且是六年前的修元期,那他現在豈不是很有可能已經結成了體內真元血丹?
似乎是早就料到了翟風的反應,聶元堂也不多做解釋,接著說道︰「四殿下,你年紀還太小,知道的事情太少,如此吃驚也不奇怪,你又可否知道你們古烈國皇室的來歷?」
(看卷名就知道,從這一卷開始,一些秘密要被揭曉,主角也要打回皇城了,前面因為水平問題,有些地方寫得不夠精彩,但是也沒法再改,挺遺憾的,這也在一定程度上打擊了我的士氣,後面我會盡量寫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