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18
翟風緩緩睜開眼楮,卻發現聶秋語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面前,身上連點傷都沒受。而那紫晶獅王碩大的獸頭撞在藍色光罩之上,則是踫了一鼻子灰。
「你……怎麼進來的?」翟風難以置信地看著聶秋語,問道。
「這陣是我布置的,我身上有一塊令牌可以讓我自由出入此陣。」聶秋語飛速解釋道,臉色依舊是發白,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驚恐中恢復過來。
吼!
幾乎就在同時,紫晶獅王又是一聲怒吼,沒有吃到聶秋語顯然已經惹怒了它,只見他抖了抖身上鋼絲般的鬃毛,額頭上西瓜大小的紫晶石上豪光暴漲,口中一團深紫色的火焰直射而出,噴到了光罩之上。
那光罩被火焰擊中,急速抖動著,明顯是很難承受住如此威能。
「完了,這紫羅封魔陣估計也阻不了它多久。」聶秋語看到眼前情形,略帶驚恐地說道。
翟風卻保持了應有的鎮定,一刻也不敢耽擱,直接拿出了空間紫晶之內的天火舫。
「你那令牌能不能控制撤去這紫羅封魔陣?」翟風拿出了天火舫之後,跳上了天火舫,問道。
「可以,你想做什麼?」聶秋語輕皺起秀眉,疑惑道。
「等會听我的口令撤掉這光罩,我們一起沖出去。」翟風答道。
聶秋語愣了一下,旋即喜上眉梢,點頭稱好。
「上來!」翟風叫了一聲聶秋語。
聶秋語小心翼翼站到天火舫上,仍然無法消除心中對翟風的隔閡,還是離他遠了一些。
翟風看到聶秋語仍然站在天火舫的後面,不由得生氣道︰「靠近點抓住我,否則一會兒我加速的時候會將你甩下去。」
聶秋語聞言小小的眉頭更加蹙起,看了看身後光罩,那光罩在紫晶獅王的婬威之下已經快要碎裂,她只好銀牙一咬,閉眼抱住了翟風,心里還一直在想︰「就當是給一頭豬佔了便宜。」
翟風被聶秋語緊緊貼在了背後,亦是覺得背部一團柔軟壓在了背上,心頭不禁一顫。不過他要是知道聶秋語在想些什麼的話,恐怕非要吐出一口血來。
「抓穩點。」翟風催促了一句,聶秋語閉著眼楮,抱得又更緊了些。
翟風催動起體內真元血脈,身上的皮膚都變成了血紅色,調動起了腳下天火舫。
「撤掉光罩!」
翟風喝了一聲,聶秋語旋即催動令牌,他們周圍的深藍色光罩瞬間消失。翟風在深藍色光罩消失的剎那,立刻將腳下天火舫催動到了極限,兩人站在天火舫上如電般射出。
那紫晶獅王原本已經快將光罩打破,正美美的認為自己馬上就要吃到翟風和宿心竹,誰想到二人竟突然在他眼前消失不見。
那紫晶獅王動作先是一滯,然後馬上又是一聲怒吼,肋間肉翅張開,沖著翟風他們追了過來。
那紫晶獅王肋間肉翅張開之後直有數十丈長,橫貫在天際之間,威勢十分驚人。
翟風馭使著腳下天火舫,本來以為已經逃出生天,誰想到卻听見身後吼聲不絕,反而有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趨勢。
翟風轉眼看了一眼身後,頓時心中大呼糟糕,那紫晶獅王畢竟是五階魔獸,飛行速度竟然還要略微超過翟風腳下天火舫的遁速,雖然在一開始的失神之下慢了半拍拉開了一定距離,但眼看著就要追上他們。
「糟糕,伊兄,怎麼辦?」翟風沒了主意,只好求助起了伊斯。
「沒辦法,我現在的狀態也打不過它,你只有看看附近有沒有山洞或者峽谷之類的地形,以它的體型無法進入狹窄的地方。」伊斯神識傳音道。
翟風聞言點了點頭,知道這確實是現在能想到的唯一辦法,當下也不再去管身後越追越近的紫晶獅王,只是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地面上,開始尋找可以供他們躲避的地點。
身後的獸吼越來越近,震得翟風渾身發顫,聶秋語原本閉著眼楮不想看後面,但心中陣陣的寒意卻促使她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那紫晶獅王暴怒得渾身鬃毛豎起,兩只眼楮變得血紅,血盆大口張開,如小山坡般的身軀攜帶的壓迫感壓得聶秋語瑟瑟發抖。
「快點啊,我們要被追上了!」聶秋語被嚇得催促起了翟風來,小拳頭砸在了翟風背上。
「我說大小姐,我也想快啊,但這已經是極限了。」翟風眉頭深深鎖起,語氣中帶著幾分惱意。
「要是再不快點我們就要被追上了。」聶秋語道。
翟風長出了口氣,不再去理會聶秋語,兩只眼楮死死盯著地面,希望能在現在的境況下找到一線生機。
突然,在他視線中出現了一處山洞,那山洞嵌在一座大山的中間,遠遠看去只是一個小黑點,但直覺告訴翟風,那應該是一處山洞無疑。
那座大山光禿禿的,整個就是一塊大石頭,那山洞出現在大山的中間顯得十分突兀,看上去並不像是天然形成,反而更像人工開鑿。
「有救了!」翟風心中一喜,喊了一句。
「什麼?」聶秋語問道。
翟風沒有回答聶秋語,只是全神貫注馭使著腳下天火舫像視線中的山洞飛去。
身後的紫晶獅王眼看著越來越近,兩者之間的距離轉眼間已經不足五丈。
四丈,三丈,兩丈,一丈……
洞口近在眼前,然而那紫晶獅王卻也即將追上翟風。聶秋語被嚇得緊閉著眼楮死死抱住翟風,再也不敢回頭。
在兩者之間的距離不足三尺的時候,紫晶獅王又張開了黑洞洞的大口,向著翟風他們咬了過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間,翟風馭使著天火舫終于到了洞口前面,兩人的身影一閃進入了山洞之中。
那洞口比紫晶獅王的獸頭小了整整一圈,紫晶獅王撞在了山壁上,將整座山都撞得顫了三顫。翟風進入了山洞,終于長長出了口氣,脊背上被冷汗打濕了一片,而聶秋語則仍然閉著眼楮不敢睜開,抱著翟風的雙臂將翟風的身子箍得緊緊的,甚至讓翟風都有些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