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第十二節河邊感慨
子令留給我一個生硬的背影，打的走了。
我突然感到這個城市的陌生，可怕，對他產生了敬畏。
規定必到的下午上班時間是二點半，我看看兜里的廉價電子表，時間還在一點多跳動。我拖著兩條瘦腿，心冷的度到一條了河邊，在水泥凳子上坐下。
一九九二年冬天的寒意在南方被建設和開發的熱情驅趕跑了。這條城中的河道，承受著蓬勃發展的城市給予的壓力，河水渾濁，髒污漂浮。但兩岸新穎別致，巍峨聳立的高樓如雨後春筍林立起來。我當時看到的這些一棟棟高樓，拿現在一個詞語來形容最恰當不過了，高、富、帥。
我看著隨風擺動的樹枝，心里不免感慨起來。
一九九一年的秋季，懷著滿腔熱情，到了雞鳴小學，當了一名小學教師，在那里我認識了子令。是為了子令，還是為了什麼？在雞鳴小學工作了一年，自己申請調到了三仙塘中學，我現在竟然也找不出答案了。三仙塘中學是一所初級中學，在那里，我認識了長睫毛，是為了長睫毛，還是為了什麼？我只在那里干了不足半年，就跑到了東城市，投奔了辛老師。
子令呢？她又為了什麼？暫時放棄了自己的教師夢想，比我早半年到了東城市。是為了我？是為了逃避那段心酸的往事？
目前，改變我人生軌跡的，是我的情感，我在教書的時候，發生了兩段情感。每一次，就把我的本來軌跡拐了一次。我在這樣想著，但覺得不太正確，性格決定命運，是不是我的性格在決定我的人生？
在河邊，三三兩兩的走過一些人，開放的氣息在那些女人的身上能感受出來。即使天氣到了冬季，愛美的女人也愛把美展示出來。修長白皙的大腿要露出來，在你眼前晃動。高聳的和並不高聳的胸脯都要把自然地和擠出來的毫無顧忌的吸引你灰茫的眼球。
也有一些在努力追趕時髦，可惜衣服總是搭配不當，看上去怪怪的。這些從農村里剛剛來到城市打工的妹子，硬是把一些看上去時髦的東西往自己身上堆，但確實堆過頭了。還不如她們剛來城市時的一身花布衣裳。
她們還那麼年輕，她們早早的就綴學了，她們的心理上毫無準備，噪雜的城市會怎麼對待她們，她們又會怎樣融入浮躁的城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