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第六章︰約法三章(續6)
第二晚上8點半左右,他剛洗好碗,收到莎莎信息︰「再過一個半小時後我會外出。」
接到這條信息,他邊加緊整理廚房邊跟他妻講有客戶找他有事情,他等下要外出。妻叮囑他開車千萬不能喝酒,否則就打車過去。他听了心里一動,覺得這是在a城和莎莎見面時交通工具方面最好的選擇。因為開車無論停在哪個地方都有可能被熟人認出車牌而回頭跟妻或家人講,若是他自己還不知道被人看到車牌了,結果他回來跟妻講的「見客戶」的地點與妻听到的他車停放的地點不符合的話,那麼他豈非自己暴露自己?所以不開車打車肯定是明智的選擇。只不過,若擔心有時候打車不容易,就需要多收集一些的士司機的電話,到時候選擇在自己所在地點附近的司機就可以咯。
他出門了但沒有馬上攔車,因為他不知道去哪里,估計莎莎應當是還沒有確定好酒店。于是他沿著這城市的內湖散起步來。
a城內湖,水域面積不是很大,但卻像一條碧玉帶飄橫在a城。夜幕垂降,環湖霓虹閃爍,五光十色的燈影勾勒著風格各異的建築輪廓,並且隨著湖水輕波漣動而變化莫測,「赤橙黃綠青藍紫,誰持彩練當空舞?」。夜空高懸的朗星潔月倒映湖中,星月相輝鏡花水月,讓這內湖神秘而幽魅。
內湖漁火對愁眠,酒肆聲犬不夜。這內湖現在已經沒有當年的漁排每晚歸港漁歌唱徹,排船登岸,月隱星藏,船燈眨亮,湖水舟影,水晃舟搖,飄忽閃爍,時明時滅,景色奇妙。而今環湖高樓鱗次櫛比,漁火早已消失無跡。雖然雕塑、花木、燈組、彎橋等人為點綴羅布,也讓內湖充滿了時代意識、新潮時尚,並且也慢慢地成了市民參觀、游覽、休閑、娛樂、健身、購物、餐飲等活動的場所,見證著城市巨變,卻也讓內湖所含蘊的這個城市的古早味蕩然無存。所以這滄海桑田,對這a城而言,是喜是憂,功過非是只能留給後人評說。
他環湖漫步20分鐘時,莎莎的信息過來了︰「到我的公寓來。」
到莎莎的公寓去?難道莎莎沒能訂到酒店?還是要他先到她的公寓幫她參謀一下房間里那些需要購買的軟飾品?可是此刻a城的大多數商場都應當到下班的時間了,那麼等下在家踫到她妹妹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他邊坐在車上七思八想邊心急如焚地催促司機快點開,等他到達莎莎公寓海通大廈的時候,樓下那家花店正在做關店前的整理工作,他心一動,試探著走過去問在忙碌的店員此刻還賣花嗎?一個似乎是老板的人走出來看了看他,問他買什麼。他指向了百合。花店老板告訴他,可以賣給他,但沒辦法幫他包扎彩紙了,因為店里的彩紙用完了,此刻時間太遲了也沒辦法回去拿了,只能用彩帶幫他捆扎起來。他想了想,決定干脆連花瓶一起買,直接讓店里把花插在花瓶里就行了。
當他棒著這瓶滿滿散發著淡淡幽香的白百合進電梯以後,他忍不住反復地聞了又聞。他知道百合花在a城市區的很多花店里很普通也很尋常,白百合花色潔白,盛開狀如喇叭,芯蕊吐芳,曳顫中姿態異常優美,隱隱幽香暗出,放置廳堂,夜半醒來,嗅聞「夜深香滿屋」。
相傳夏娃和亞當受到蛇的誘惑吃下禁果,因而被逐出伊甸園。夏娃悔恨之余不禁流下悲傷的淚珠,淚水落地後即化成潔白芬芳的百合花。故此花在情侶之間更被寄予百年好合美滿幸福,深深的祝福與無盡的愛意相送相托;好花配佳人,百合花語映襯莎莎的高貴自控執著純真,童心猶然。
此刻的他不僅希望莎莎今後的日子能夠百事皆合、順利如人、心想意成,同時雖然他和莎莎之戀看似荒唐無果而且前途渺茫,但他依然希望他能夠和莎莎心心相印攜手相長愛傳歲月,若今生不能好合,那就盼來生百年。這蒼茫人世,千年都是等閑過,況再回首間悠悠百年身?此生雖苦已矣,來生卻可追可期。來生長采百合花,花香怡待此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