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饑渴小偷
本節其實是第二章的第一節,因之前不懂得如何添加卷,所以就接著第一卷發上來了,敬請原諒。現在想改也改不回來了,只好先這樣放著吧。
第二章迷霧玉甜
第一節饑渴小偷
忽然,包間的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了,一個身影靈巧地閃過,又迅速地將門無聲地閉合。從車窗透過的熹微晨光中,依稀可以辨認出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
那小孩身上的黑黑的衣服骯髒破爛,好像是剛剛從某個角落鑽出來似的,幽藍的眼眼珠忽閃忽閃的,伸手抓取放在車桌上的一袋食物。
正當他得手就要轉身離開的時候,睡在下鋪的中年婦女挪動了一體,露出了一個錢包。
小孩子顯然是被錢包吸引住了,他放下食物,蹲子,貓著腰,伸出一只髒髒的小手去扯壓在婦人身下的錢包。
錢包壓得很緊,小孩不敢太用力,他反復地一點點地抽動,終于把錢包拿到手了。
孩子裂開嘴巴無聲地笑了,露出一線潔白的牙齒的同時,迅捷地轉身閃向房門。
他的手自然地伸向門把手,但抓到的不是門把手,而是一只柔軟的手掌,他呆住了。
抬頭看時,只見一個長發過臀的女子用奇怪的眼神盯著他小小的腦袋。
小孩子的臉色變了,他看見那個女子壞壞的笑容,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斗得過這個年輕女子的。
他呆站著,等待著下一步的命運,這命運由別人賦予。
「小朋友,你怎麼啦?」一個柔和而略帶沙啞的聲音在小孩子的身後響起,孩子回頭一看,發現那個中年婦女已經醒來,正在用關切的目光注視著他。
另外兩個女孩也醒了,她們吃驚地看著眼前的情景,一臉茫然。
「媽咪,他拿了你的錢包。」站在門口的女孩說道,她的手卻不自覺地伸去摩了摩孩子的頭頂,好像想起了些什麼,臉上呈現出奇怪的表情。
站在門口的那個女子便是玉甜。
那個中年婦女伸手拉過小孩子,問道︰「孩子,為什麼拿阿姨錢包?」
小孩子幽藍的眼楮驚恐地盯著那個中年婦女,肚子咕咕地響了起來。房子里的人這才留意到孩子的穿著,仿佛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玉甜提起了放在地上的那袋食物,拿出一個面包,另外一個女孩從上鋪跳了下來,倒了一杯溫水,遞到了孩子的面前。
看著孩子虎吞狼咽地吃著,四個人顯得開心又各有心事……
那孩子吃著吃著,恐懼漸漸地消失了,他確信這四個人對他並沒有惡意。喝了最後一口水,低聲說了聲「謝謝」,便想轉身離開。
「小弟弟,」玉甜溫和地說道,「就這樣走了?不告訴姐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嗎?」
那個小孩子低著頭,紅著臉,用和他的年齡並不相稱的語氣說︰「對不起,我二天沒有吃到東西了。我還想要點錢,去找我的哥哥。」
「小弟弟別怕,慢慢說,說不定阿姨可以幫到你呢!」那個中年婦女和藹地說道。
「我不是小弟弟,我是小妹妹!」沉默了好一會兒,小孩子終于決定將自己的事情告訴這四個友善的阿姨和姐姐。
她說,她叫小葉子,幼兒園放暑假的時候,爸爸媽媽把她和哥哥托付給表姨後說要去一個地方,再也沒有回來。
表姨對他們兄妹倆不好,經常打罵他們,說沒錢養他們,不給他們上學讀書,不給他們吃飽。
她十歲的哥哥听媽媽說過一個地方,叫風都,他們晚上睡覺的時候聊天,覺得爸爸媽媽一定是到了那個地方,便趁著表姨睡著的時候拿了表姨一些錢,偷跑出來,決定到風都去尋找爸爸媽媽。
他們到了車站,卻怎麼找也找不到去風都的車,這時候,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說知道風都在什麼地方,可以帶他們去。
和那老頭坐了好幾天的車後,他們終于發現老頭是騙他們的,因為他們發現這老頭四處找買主,想把這兄妹倆賣了。
她和哥哥在逃跑過程中失散了,她相信哥哥逃出來後一定還會繼續去風都的,因為她的哥哥是一個非常有勇氣的人,是一個辦事情一定要辦成的男子漢。所以她就四處打听風都到底在哪兒,想籌集一些錢以便到風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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