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高高竹姐
中午,橙子帶領紫山絲絲到她的新居所。新居竟然就在紫山大廈的30樓。橙子告訴紫山絲絲,29樓是紫山礦業內部會議專用大會堂,30樓一直只用于貴賓臨時休息,31、32樓是員工午間休息室,33樓則是員工食堂,34樓以上是一些運動娛樂場所。
橙子似乎看出了紫山絲絲內心的困惑,說道︰「你不用擔心,30樓隨時都有好幾個人值班,你有什麼需要,叫佣人找他們就行了。」
紫山絲絲進到了自己的新居。正如橙子所說,這個樓層看起來更像一個賓館,有服務員在那里隨時準備著為客人服務。
紫山絲絲的專職佣人只有一個,是一個近中年的婦女,橙子介紹說,她是公司的老員工了,原來當過禮儀小姐,年齡大了,不願接受公司的辭退,紫山默然看她人老實,又願意放低身份,便改為後台服務人員。因為長得較為高瘦,大家都叫她竹姐,也不知道是不是名字里面是不是帶著一個竹字。
財務處的人員在發錢的時候提到她的姓名,大家都不知道,後來干脆也一起叫她竹姐,連工資單上面寫的也是竹姐,要知道她的真實姓名,除了問她,恐怕只有查她進入公司時的原始記錄了。
竹姐雖然已近中年,但畢竟做過禮儀小姐,舉手投足中規中矩的,讓人看起來很有風韻,在公關部人手不夠時,偶爾也讓她去幫忙。
當紫山絲絲進入房間時,竹姐非常專業地微笑著,麻利地幫紫山絲絲將隨身的物品放好。邊做著事情邊向紫山絲絲介紹房間物品的擺放,特別是馬上要用的一些的物品的放置情況,聲音柔和悅耳。
紫山絲絲對竹姐有一種奇怪的親切感。她留意到了竹姐驚異的眼神,也許是像一般女人那樣為她的美貌所震撼吧。
她覺得這個人似是熟悉,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似是陌生,卻又總覺得似曾相識。
如果是以前,紫山絲絲會仔細地去梳理自己這種感覺的由來,但這時既疲倦,又是在一個關系到自己將來的陌生之地,她需要準備的實在是太多,便無暇去關注這份感受了。
紫山絲絲到衛生間洗了一把臉,照了照鏡子,再出來的時候,竹姐已經擺放好午餐。
竹姐慈愛地說道︰「紫山處長,因為不知道你的飲食愛好,我自作主張,讓廚房給您做了這三菜一湯。你以後飲食上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出來,您的飲食標準是按照招待貴賓的要求來做的。」
「我是很雜食,」紫山絲絲笑道,「以後廚房喜歡怎麼做就怎麼做,只要新鮮就好了。」
竹姐微笑著說道︰「處長真好說話。」
「哦,對了。」紫山絲絲想起了什麼,心中有涌起一陣酸楚,「貓、狗、蛇肉我是不吃的,野生動物也不吃,其它的都不論。」
「是,我記住了。」竹姐說,絲毫不以為異。
紫山絲絲看了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竹姐一眼,竹姐非常恭順地站著。
她感到有些奇怪,以竹姐的才能品質,完全可以接受公司的辭退,找到更加好的工作,但她為什麼偏偏願意留在公司做一個低人一等的佣人呢?紫山絲絲邊吃邊想,時不時地看看這個年輕也曾風姿卓然的竹姐。
她會不會是紫山夫婦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一個棋子,來監視自己的呢?這是紫山絲絲進入新居後的新的困惑。對竹姐奇怪的感覺,和這個新的困惑在她的心中只是一閃而過,因為這對她來說,其實並不重要,她既然來到紫山公司,就不怕人窺探,更何況她的秘密和紫山夫婦並無矛盾。
紫山絲絲很快將心思調整好,回憶著那個紫賈正源的資料,探尋那個老頭的特點,想著自己應當以什麼方式去完成這個任務。喜歡什麼顏色,什麼樣子的,什麼類型。
一個新鮮事物,如果一旦擱置,往往便會習以為常,以後都不會再注意到它的特殊性。
竹姐正是如此。
紫山絲絲當然不會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對竹姐的忽略,讓她有了無法彌補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