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稻草窩窩(一)
邊禾禾是個謎,我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了我的家,還準確無誤來到了桂花林。只不過,她把第一掛爆竹藏在厚厚的草里面,激起了我的悲情,讓我和她的相約增添了變數,增添了悲喜交加的氣氛。
燈光映照中,邊禾禾還是一身下午的衣服,白色的薄如蟬翼的長褂,藏青色的牛仔褲,魚嘴皮鞋,一身疲憊透露著興奮地神情,唯有那雙女圭女圭睫毛下的眼楮特別晶瑩剔透與迷人。臨近我時,邊禾禾手里的小包包扔在地上,躍起身子斜斜地摟著我的脖子。我手里的蓄電燈也掉落在地,雙手托住邊禾禾腿彎,微微用力我就把邊禾禾抱了起來。邊禾禾在雙手摟住了我的後頸部箍的特別緊。
我不知抱著邊禾禾在夜色里站了多久,邊禾禾感覺我很雙腳吃力地蹣跚了一下,邊禾禾輕輕柔柔的說︰「阿蠻,今晚邊禾禾就是你的新娘!」我心中的溫馨一股一股朝外流︰「禾禾,今晚阿蠻就是你的新郎!」我把臉在邊禾禾臉頰上廝磨︰「邊禾禾,我現在就抱著我的新娘進家門!我要讓我的新娘幸福快樂!」
邊禾禾今晚很疲憊,我只想好好地讓邊禾禾美美的睡上一覺。
我正要把邊禾禾抱回家去,邊禾禾興奮地喘著氣︰「禾禾已經布置了新房呢!你不知道,禾禾早就來到了桂花林。阿蠻,禾禾把稻草堆的一邊掏空了,里面像個小屋子,有稻草鋪設的稻草床,有兩個我親手扎好的雙人枕頭,另外我還用稻草扎了一個小小的稻草女圭女圭放在稻草床中間。」
「是嗎?」我意外驚喜。邊禾禾摟著我甜甜地「嗯」了一聲。
剛剛紀叔叔他們來尋找爆竹聲的來源,我也躲在稻草從邊,看到了稻草窩窩,沒想過那是邊禾禾花了很多精力故意設計的,我還以為稻草垛以前就有個窩窩。
稻草窩窩進深約一米五,寬度就像一張小雙人床。我輕輕地把邊禾禾放在稻草窩窩里,然後又把蓄電燈拿進來,把雪亮的燈頭對著稻草窩窩里面。邊禾禾看著亮光︰「阿蠻,在漆黑的野外,有小小的稻草窩還有電燈,像不像新房?」邊禾禾笑意闌珊躺著的樣子十分迷人,我點點頭靠著邊禾禾躺下。我剛剛想側著身子壓在邊禾禾身上,邊禾禾慌了︰「阿蠻,不要壓著稻草女圭女圭。」我沒注意邊禾禾用稻草扎的小人,我有點小尷尬。
邊禾禾側臥著望著我美美地笑,一只手撫模著枕邊的稻草人︰「傻瓜,它是我倆的寶貝!」
我醉醉一笑,也把手搭在邊禾禾模著稻草人的手背上︰「禾禾,累壞你了!」
邊禾禾笑著看我,她慢慢微閉起眼喃喃柔柔的說︰「阿蠻,把燈頭的亮光對著外面的桂花樹吧!」我按著邊禾禾的意思把燈頭的亮光對準稻草窩窩前面的桂花樹,那顆能夠覆蓋十幾平米綠蔭的桂花樹樹冠在蓄電燈的強光下立即變成了被美化了的大幅圖片,只見嬰兒手掌樣大的厚厚密密的綠葉間綴滿了淺白色和女敕黃色的小花,小花四周飛撲著稀稀疏疏的蟲影,此時剛剛有一陣微風輕輕吹起,樹冠的暗影中有輕微的細聲在靜夜的諦听中細滴滴地響,接著時有時無的桂花香或濃或淡地飄進了稻草窩。
我看著桂花樹上曼妙的夜色︰「邊禾禾,睜開眼看桂花樹啊!」邊禾禾睜開眼︰「阿蠻,我看到了!」邊禾禾又問我︰「阿蠻,你說燈光中的的桂花樹影和月亮上的桂花樹影哪個更美?」我輕輕耳語︰「月亮上的很美,但是模不著看得著也迷糊。這里的桂花樹影比月亮上的清香,還能看得真切,就像你和我不是在夢中相遇一樣——。」邊禾禾動了一子︰「阿蠻會說話,禾禾喜歡!」我聞到了邊禾禾身上的濃濃的女人味,有點和淡淡的桂花香一樣芬芳,我又忍不住把臉貼緊︰「禾禾——」,邊禾禾立即輕柔的應答︰「老公!」我緊追心里的激動︰「邊禾禾,老公想壓著稻草女圭女圭——,」邊禾禾好久沒吱聲,我以為邊禾禾生氣了,可是我發現邊禾禾已經月兌掉了上身的衣服︰「老公,不壓稻草女圭女圭,壓著媳婦吧,今夜我是你的新娘啊——」邊禾禾說著用兩個手指捏著我黑色的襯衣的小紐扣,一個一個替我解開,然後我就慢慢翻身壓住了邊禾禾。
我不知道我的衣服最後是如何全部褪光的,只知道邊禾禾身子下面的稻草凌亂不堪。在溫馨的稻草窩窩里,在這個午夜後,只有燈光從桂花樹上反射回來的暗淡的光亮沐浴著我和邊禾禾。我含著邊禾禾柔荑般溫潤的嘴唇,我的以足夠的勇氣捅進了邊禾禾體內。這一刻,邊禾禾也等待了好久,今日一天的奔波疲憊此時都不見了蹤影,小小稻草窩窩只有蟲子般的聲音。
也不知道現在是凌晨的什麼時間,等一泓清澈的月光悄悄照進稻草窩窩時,邊禾禾驚訝起來︰「老公看呀,月亮升起來了!」我望著東邊苒苒升起的月勾,看看邊禾禾,邊禾禾細女敕的雙腿在月光朦朧之下,上身卻被稻草蓬頂的陰影遮住,在暗淡的陰影中,一絲不掛的邊禾禾像是裹著薄薄透明的薄霧,又像一個躺在浴池里的美麗女人。
邊禾禾痴痴地看著暗藍的天邊那彎月色︰「老公,你看看我和月亮那個更漂亮?」我沒加思索,爽快的月兌口而出︰「我的新娘漂亮!月亮瘦瘦的,好像一張餓的發黃的瘦臉,我的新娘身姿綽約含情脈脈,月亮比不上你!」邊禾禾咯咯一笑︰「我知道我在老公眼里最美!」我看著月亮底下黑乎乎的山林和深藏在夜色中模模糊糊的遠峰,我把稻草窩窩月色下的衣服一件一件替給邊禾禾,我說︰「禾禾,你身上冰涼把衣服穿起來吧!」邊禾禾拿著我的衣服往身上套,她說︰「嗯哪,我穿起衣服就偎依著老公睡到天亮,老公要把手臂給我做枕頭!」
「嗯!」
不但願意把手臂給邊禾禾做枕頭,我就想和邊禾禾在月色的稻草窩窩里睡上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