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刃的筷子輕輕的放下,一股暖流緩緩的流進了她的心中。
這里的人們雖然很窮,也沒什麼本事。但是他們卻懂得知恩圖報,因為自己順手之間解決了怪獸。他們卻覺得對他們有天大的恩情,寧願將所有的東西拿出來也要報答自己。
此時此刻,獨孤刃是真的感動了,這不是愛情,不是親情,也不是友情。偏偏這種真摯而又淳樸的情感,讓獨孤刃冰冷的心似乎溫暖了很多。
可就在此時,卻在門外匆匆忙忙的沖過來一個人。這個人見獨孤刃來了,大聲的喊道︰「恩人,快點都起來吧!紅胡子海盜來了。」
獨孤刃愣了一下,淡淡的一笑。
自己剛想離開,竟然有人給自己送船,真的太好了。
她沒有吃一口吃的,緩緩的站了起來。剛想讓那個漁民帶著她去看那些海盜,整個人卻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竟然變得毫無力氣。
在恍惚中,她突然記起。徒弟東方梅曾經告訴自己,這個斗氣融合之後的後遺癥就是在短時間內根本無法使用任何的斗氣。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陣撕心裂肺的哭泣聲將獨孤刃驚醒過來。
緩緩的睜開眼楮,卻發現自己似乎是在一個廢舊房間內,四處望去,這里家徒四壁,甚至連自己躺著的床也不過是有點草席鋪著。最奇怪的是,這個屋子竟然沒有任何的窗戶,獨孤刃費勁力氣的坐了起來,空氣中傳來了一陣發霉的東西,而在這屋子的角落里放了很多的糧食。
這似乎是一個儲藏東西的地穴。而自己全身發軟的躺在地穴之中,就連起身也費了半天的力氣。
可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了奇怪的聲音,一聲聲慘叫自從頭頂傳了進來,獨孤刃耳朵十分靈驗,外面時不時的傳來女人哭喊男人慘叫的聲音,更有很多猖狂的笑聲。
她拼著命的爬起來,雙腿發軟整個人都摔倒在地上,她害怕的事情終于發生了,自己的到來終于引起了紅胡子的追擊,果然連累到這些漁民。可是,現在的自己身無縛雞之力,她能做的只有靜靜的坐在□□,努力恢復著自己的力量。
身上依然沒有一點斗氣,唯一能做的。只是靜靜的听著上面的對話。
「俠客大人,我們真的沒有見到任何的外人。你們相信我吧!」
一個漁民說完之後立即傳來了淒慘的叫聲,接著听到一個粗獷的聲音︰「你放屁,紅胡子大人寵物獸的分身獸在這里消失,就憑你們都應該是這些分身獸的食物,現在活著就代表著有外人來。」
緊接著就听到劈了啪啦的一頓皮鞭聲。
獨孤刃臉色變得鐵青,自己還是做了錯事。根本不用解釋,紅胡子為了防止自己離開。派了分身獸在各個島上找尋自己,自己卻上當出手殺了那個分身獸。紅胡子立即知道,所以派了海盜前來。
正在此時,突然听到外面一聲淒慘的叫聲。接著一個男人大聲的喊道︰「你們這些強盜。」
接著那男人有時一聲慘叫。
獨孤刃的拳頭用力的握緊,似乎要將什麼東西生生的握碎一般!
外面的慘叫的聲音不停的傳來。突然之間,一個男人大聲叫道︰「不要殺我的孩子,我告訴你們她在哪里!」
不知為什麼,獨孤刃突然感覺到一陣輕松。即便沒有辦法恢復斗氣,但這種折磨卻讓獨孤刃有種要瘋了的感覺。
可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個尖叫的聲音︰「陳大壯,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就是咱們的孩子被他們殺了,也不能告訴恩人在哪里。」
獨孤刃的眼淚濕潤了,因為說話的人正是自己救下孩子的那個女人。
她也許只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女人,她沒有文化,沒有知識,甚至連字都不認識。可是,她卻知道做人要知恩圖報。孩子是她的心頭肉,可是,有些時候遠遠比自己重要的多,甚至比自己的孩子都要重要。
為首的海盜臉色一變,紅胡子已經下了命令。必須找到那個殺死分身獸的人,否則這些搜索的人全都要死。他隨手拿起一把鋼刀,走到那女子的面前,臉上露出了一種殘忍的表情,鋼刀狠狠的砍向了那個女子。利刃的已經反射出冷厲的光芒,可就在這個砍刀到了那女子黝黑的皮膚之上的那個瞬間。
不遠的地方有一個人冷冷的說到︰「我在這里!」
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木頭燒焦的味道,海風吹在人的身上有一種濕乎乎的感覺。地上橫七豎八躺著漁民的尸體,鮮血不停的滲透在混合了黃沙的土地上,顯得鮮紅而又詭異。
獨孤刃依然沒有任何的斗氣,甚至那強大力量的反噬讓她根本沒有任何的力量。甚至,獨孤刃連站穩都十分費力。
海盜頭目看著她,點了點頭。
突然之間,他的鋼刀再次的向下砍去。
鮮血順著那漁民女子的脖子噴了出去,如同一道血泉,尸體緩緩的倒了下去。
獨孤刃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似乎根本沒有因為這個事情變得有什麼不一樣。只是,她的腳步緩緩的移動,慢慢的走向了這個海盜。
旁邊的兩個嘍兵見她走了過來,臉上露出狂喜的樣子。看眼前的那個女子臉色蒼白,走路都有些困難。必是剛才和分身獸戰斗時候受傷,如果由兩人殺了她,紅胡子必然大加贊賞。
所以其中一個嘍兵已經沖了上來,手中的剛刀向著獨孤刃的脖子砍來。獨孤刃沒有表情,只是隨意的閃動,緊接著獨孤刃的右拳已經狠狠的砸在了那個嘍兵的太陽穴之上。堅硬的時空戒指直接刺入了對方的太陽穴之中。
見她繼續的走了過來,另外一個嘍兵也沖了出來,他使用的是一只長槍,對著獨孤刃的心口狠狠的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