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第二章之第三節
3
夜色中,雪地上,一輛輛警車呼嘯而過,一張天網已然展開。綠色小說在大南區的街道上有一輛警車也在巡視著,開車的是一位剛進入刑警隊的小伙子,坐在他旁邊的人則是隊長王長明。
王長明一邊抽煙一邊和小張說著話︰「怎麼樣?刑警隊的生活還適應吧。」小張點頭道︰「還可以,我感覺很好。」王長明道︰「那就好好干吧,今天這個案子很急,被劫的出租車很可能就在我們這邊決不能讓它跑了,你要盯緊了。」小張答道︰「沒問題隊長,我听說您可要升副局了。」王長明笑了笑道︰「這個位子有好幾個人掙呢,最終不一定是誰呢。」小張還想說什麼,可話還沒說出來呢,一輛出租車突然從前面的胡同里拐了出來,而且開著雙閃燈。小張連忙說︰「隊長,那輛出租車很可疑。」王長明把煙掐掉,眼楮直盯著前方道︰「超過去,別住它。」那輛出租車里的人也發現了警車,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的人正用刀逼著司機加速。這正是被劫的出租車。
出租車的司機很熟悉這的路,他雖然被逼著狠踩油門卻把車開進了死胡同里。劫匪一看進了死胡同有些急了,一只手抓住了司機的頭發,另一只手里的刀就往司機的脖子里進了。可在這一刻劫匪憂郁了,手里的刀剛刺進去一點就停住了。司機一痛一個急剎車在距離胡同頭的矮牆一百米處停了下來。借著這個急剎車司機一下子從車上竄了出來。此時警車也到了,車大燈的光線直射在出租車上。那個司機跌撞地跑向警車,王長明和小張也下了車迎了上去。王長明大聲問︰「是不是被劫了?」司機顫抖地答道︰「罪犯就……就在車上,他想劫我的車逃跑。」說完他跑到了警車的後面。小張緊張地問王長明︰「隊長我們要不要支援?」王長明看了看周圍的地形冷靜地說︰「先不用,這條胡同是死的,他跑不了。」他拿出車里擴音器喊道︰「出租車里的人趕緊下來。」此刻坐在車里的劫匪非常害怕。他的心中產生了絕望的念頭,他把刀對準了自己的胸口一點點地刺了進去。他的舉動被正在走近他的兩個警察看很清楚。小張急忙說︰「不好,他要自殺。」王長明已用擴音器喊道︰「快放下刀,不要做傻事!」劫匪听見王長明的話手一顫,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求生的**爬上了心頭,他回頭看了看,見兩個警察正走過來,他一子沖出了出租車向矮牆跑過去。小張趕緊追了上去。王長明卻停了下來,他想先開一槍把劫匪嚇住,于是他掏出手槍扣動了板機向天空開了一槍,清脆的槍聲劃破了夜空。小張和那個劫匪同時嚇了一跳,小張停住了回身不解地看著王長明,可劫匪只是遲疑地停了一下,又繼續向前跑。王長明心想要是讓劫匪跳過牆跑了自己可丟大人了,而且也失去了晉升的機會,可現在追恐怕來不急了,想到這他果斷地開了第二槍。他是想往劫匪的大腿上打,可就在他開槍的一剎那,一塊樹上的積雪掉了下來,正好砸重了王長明拿槍的那只手的腕部,王長明被動地扣動了扳機,原本想射向劫匪大腿的子彈卻打在了後心上,劫匪倒下了。王長明的心一驚,急忙跑了過去。小張驚呆了他萬沒想到王長明能開第二槍。
王長明跑過去蹲了下來發現劫匪全無了氣息,才感到事情有些不對了。他用手試了試劫匪的鼻息,已經沒有了呼吸。他一驚趕緊查看劫匪身上的彈孔,發現是打在了後心上,他不禁發顫地說道︰「我……我沒想打他這里啊!都是因為那個雪塊啊!」小張也不明白隊長為什麼要打死劫匪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說道︰「快叫救護車吧。」小張用手台向局里匯報了情況。王長明還是蹲在地上發呆地看著那個漸漸冷去的身體。
不大一會救護車和幾兩警車同時趕到了現場,第一個走下車的就是劉玉。他臉色凝重腳步很快,來到劫匪的尸體旁看了看。王長明已經站了起來他低著頭沒有吱聲。劉玉把王長明拉到了一邊,又把小張叫了過來詳細地問了當時的情況,王長明又強調了自己的第二槍只是想打劫匪的腿部,沒想到那雪塊能掉下來以至于打在了劫匪的上半身。劉玉又問了小張,小張如實說他去追劫匪,槍響了兩聲。第一聲時,他站住了;第二聲時,他看到劫匪倒下了。劉玉思考了一會,他在想怎麼下定論。此時法醫確定了劫匪已死亡,並把尸體裝上了運尸車。劉玉召集了現場的所有警務人員,當場下結論說︰「劫匪持刀與警方對質,王長明在鳴槍警告無用的情況下擊斃劫匪,此次抓捕行動結束。」
王長明沒有想到劉局長能下這麼一個定論,他感激得眼淚都快流了出來,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麼好。小張卻滿臉疑惑又不敢開口問什麼。電視台的記者也來了已經把劉玉團團圍住了,伸過來的話桶像一個個大喇叭。劉玉借著這些「大喇叭」重復著他的定論。多數記者都贊嘆警方破案如此神速,城市的安全保障有了可靠的盾牌!不過有一位女記者更想深入的報導,待其他記者采訪完,她向劉玉問道︰「能不能采訪親手擊斃劫匪的警官。」劉玉看了她一眼語氣生硬地說︰「不能沒有那個必要。」女記者一愣想問為什麼時,劉玉接著又說︰「我要回局里了,不能接受采訪了,我們就此案會開一個新聞發布會的,歡迎你到時參加」說完他上了車。女記者透過汽車玻璃看見劉玉打著電話,他正向高宏遠匯報。
一會的工夫警車都開走了,其他新聞單位的車也走了,一切又回復了平靜,現場只剩下那位女記者了。她似乎心有不甘一陣風吹來,她緊了緊身上的大衣,飄起的長發又依次地落在了肩上。她眼楮直視著地上的那灘紅色的液體,這讓她有些發暈。
同樣發暈的還有一個人就是高原。當那位女記者一出現在電視機畫上時,高原的眼楮仿佛掉進了電視機里。雖然只有三十分鐘的節目,雖然隔著電視熒屏,可每次都讓高原那麼激動、那麼渴望。快樂與痛苦如同兩根藤索緊緊地纏繞著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