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們只是為了確認一下——我是否‘知情’,就準備了這麼一出戲?」坐在露天餐廳的憐一臉陰沉地看向眼前的兩位少女。
「其實,原本還期待可以有一些內容豐富的對話的。」楓子笑道︰「比如說——你打算怎麼營救我,還有會對祥子說什麼‘肉麻’的話。」
「真遺憾,肉麻的話我從來不說。」憐打斷道「現在,你……不,你們滿意了嗎?」
「一般性。」小笠原說道︰「直達到預期一半的效果,虧我還事先去勘察了那個特殊的火山口,並親身‘試驗’過。」
簡單來說——raker墜落下去的那個火山口不是一般的地方!而是在這片富士山地區,為數不多的‘月兌出點’!
「雖然看上去下面滿是岩漿,但實質的厚度也不過十幾厘米,只要是高等級的假想體一般都不會輕易被燒死。」
當然也有特例——比如說hp槽比較少的假想體,或者是‘怕火’的假想體。
「你說的事,我回去以後,會親自去確認的。」憐如是說道。
「那樣最好。」祥子回應道︰「一想到未來將要天天面對你,我全身的雞皮疙瘩全起來了。」
「我從來沒想過你說的情況。」憐倒是很‘實在’。「因為我有十幾種方法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
「哼,說得倒輕松。」
如果可以這麼輕易地違背家族的意志,她和她的母親現在早就不需要待在那座豪華的‘牢房’里了!
「你明明有‘能力’,但從來不去‘實踐’,這樣‘等死’的態度自然不會發現解決的方法。」
「你說什麼!」祥子暴怒道。
「字面上的意思——」憐依舊淡定,或者說……他存在在氣某人,然後很愉悅地在欣賞對方憤怒的表情。「你只是一味地說‘不行’、‘不可能’,你自己真的去試過反抗嗎?」
「你說什麼……」
她的確從來沒去試過……
因為自小她‘習慣’了——
習慣被一群補習老師包圍,被傳授繁重且不感興趣的課程。
習慣被家族里的大人當做‘花瓶’,只是為了使自己更加‘高潔’而偽裝自己。
習慣了母親的生活方式與思想,使自己‘只能’生存在鳥籠中。
「有夢想的話,就得去捍衛它!那些無法實現夢想的人,會說你也‘實現不了’!即便是這樣的情況下,你還甘願繼續這樣下去?」
憐的話深深地印入了祥子的腦中——這些話是對于她過去十幾年人生的全盤‘否定’!
「我不是你的家長,也不是你的朋友。剛才那些,只是我個人的‘愚見’。」
言畢,憐自座位上起身,順便拉起了楓子。
「我們想去其他地方走走,你怎麼樣?」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祥子回答道。
「那麼,稍後見……」
當兩人離開後,留下來的祥子抬起了手掌,緩緩地握緊,再松開……
「我的手還能動,頭腦也很清醒……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被‘討厭的男人’說教了……」
「或許正像他說的那樣——是我甘願沉溺于‘聖母大人’的庇護吧?以至于我看不見‘未來’了……」
「宮間憐司……如果早點認識你的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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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憐和楓子坐上前往山腰的纜車後,兩人無言地對視著……
良久,楓子說道︰「憐,你的‘演技’真好……」
說吧,女孩就這樣直接笑了起來。
「尤其剛才訓話的時候,如果換做平時,祥子早就暴走了∼!」
「慚愧慚愧……」憐平靜地回答道︰「我只是按照你昨晚的‘劇本’走過場罷了,你才是這部戲的大導演。」
正如憐所說——
昨晚,把祥子送回房間後,楓子摘掉了自己的終端,並且重新回到了憐的房間……
「我和你在現實中結識了八年,在加速世界中認識了幾十年。如果我們之間都不能坦誠相對的話,那還做什麼‘情侶’?」
楓子當晚直截了當地詢問了憐關于‘聯姻’的事。
後者也是愣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
「老實說,就算這件事是‘真的’。我恐怕也只有‘被通知’的權利……」
雖然憐在這幾年的生活里沒有受到過什麼拘束,但只要是本家的那位‘決定的事’,他通常都不能拒絕!
「那到時候,我們怎麼辦?」楓子確實害怕那樣的結果——即便憐和祥子沒有感情,且只是掛名夫婦,但對她來說,那也是很難接受的。
「兄長曾經告訴過我——即便是現任當家,他的婚姻都是‘被迫’接受的。」
也就是說——只要擁有這個‘姓氏’,自己的‘後半身’便不屬于自己了!
「不過,兄長也說過——由于我的出生問題,根本不用考慮在那個家里‘繼承什麼’。」畢竟,這個家族旁系不少,為了競爭利益,他這樣的‘雜種’鐵定會被‘流放’。
「所以我認為,如果我不答應的話,族長應該不會硬來。畢竟……總司兄長就是自己決定自己的婚姻的。」
大嫂紗千香的職業是‘聲優’,父親則是一個風格另類的畫家。這樣的她可以和總司這個唯一直系的長男結合,本身就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了!
「所以,不用擔心,楓子。」憐安慰道︰「我從來不違背自己的誓言——說好會照顧你‘兩輩子’,我就不會答應那種‘封建時期’的傳統。」
在憐不斷的安撫下,楓子總算是平靜了心神。但她依舊有所‘顧慮’——
「你希望讓小笠原了解——‘不要放棄’的信念?還要我配合你‘演戲’?」
「就當是實地考察如何?反正明天也很閑。」
于是後,楓子在極短的時間里‘構思’出了經過和結局的樣本,連之後的談話都想好了‘路線’。
‘可憐’的祥子就這麼變成了唯一的‘觀眾’……
視線轉回纜車上……
「那麼,截止到目前為止的情況,你還算滿意嗎?我的大導演。」憐隨口問道。
「啊拉∼看來,你很不滿意自己的角色和定位?」楓子坐到了憐的身旁,用手指在他的臉上劃著。「演員必須服從導演的安排,這是規定吧?」
「怎麼?你還有‘想法’?」
「祥子昨晚和我說的事情當中,還有一件事,我想去確認。」
「什麼事?」
「隱藏在火山里的‘神龍’。」
「……容我拒絕。」
對付神獸級?就憑兩個人?
根本就是找死!
什麼?單人擊殺神獸的‘藍之王’?好吧!熟知內幕的人都會告訴你——
「藍王blue-knight擊殺的神獸是一頭四足暴甲龍,而恰好那個時候是暴風雨場景,神獸最主要的傷害來自于背上的犄角——因為那個成了‘引雷針’了!」
「總之,以現在我們的實力去挑戰,實在太勉強了。」
「那麼,如果只是去看看呢?」
「……好吧!」憐說道︰「這一次,希望你的疾風推進器可不要臨時掉鏈子了。」
「那是自然∼!」
而他們兩人所不知道的是——
在他們還在悠閑地交流感情的時候,有人已經率先一步前往了‘龍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