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造薔薇少女,只不過是用來使用的便捷工具。」
曾今,伊爾薩斯說過這樣的話,而這些小蘿莉們,也都知道這個事實。
不過,她們也明白自己的父親是怎樣的人,這在別人口中說來最傷人不過的話,對伊爾薩斯來說卻只有最親之人才能听到。
是同情呢?還是別的?水銀燈只知道,她不希望那個人孤獨,那個人寂寞,那個人痛苦,即使感覺不到這一切。為此,她願意用自己的生命,為那個人給予即使只有一絲絲的力量。
生身之父,不代表就要為此獻上自己的一切。但對他,水銀燈失去所有,也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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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里咕嚕嘰里咕嚕……,就是這麼回事了。」伊爾薩斯講述了一些這個時代的事情。
「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而坐在對面的瑪麗亞,滿臉都是痛苦的神情。
「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是源吾告訴你的嗎?」
「我在這里醒來才幾個月,青井源吾也沒直接告訴我太多的信息。不過從最近的一次也是我見到的第一次nova襲擊時,發現了一些特別的事。所以,我做出了這種假想,然後,加以確定了。」
「僅憑那麼一點……真是可怕的人。不過能把那樣子的我都拉回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在申明一次,我救你只是為了達成那個目的,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知道……該請求的,應該是我才對。」
兩人之間達成了某種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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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禁忌」到底是什麼呢?死者蘇生?將已死之人復活到這個世界上?其實並不完全正確。伊爾薩斯真正的「禁忌」,說起來還真有點別扭,其實是「使用沒有發展過程卻憑空出現的力量」。
理論上這種事情在正常的世界中是不可能發生的,但伊爾薩斯的到來打破了這個定律。
相比死者蘇生,缺少發展過程的力量其實更危險。並不是每種力量都能適應這個世界,而「發展的過程」就是在確保力量的穩定性。如果隨意使用力量,動輒就會招致毀滅性的災難。
所以,不管是偽ereinbar連接手鐲,還是崩解裝置,甚至是夜的誕生,都沒有觸犯到伊爾薩斯的禁忌。
真正打破禁忌的只有兩次,一次是薔薇少女的誕生,她們揉合了極為特殊的力量,第二次就是復活瑪麗亞。
伊爾薩斯雖然對薔薇少女的制作有著嚴密的企劃,但其實更多地是她們與這個世界接合性而費得心思。
「破壞」並不是蓋亞的本性,至少這個世界。
順帶一提,伊爾薩斯用薔薇少女結成的法陣打開的空間,也就是更多人會稱之為「地獄」或者「冥府」的地方,其實並沒有剛才展現的那麼恐怖。完全由靈魂碎片組成的世界,可以說比蒸餾水還純淨,也很安詳。只是當那個空間與這個現界接通後,就會被這里渾濁的環境污染,變成那副樣子——瘋狂,憤怒,強烈的**。不過當這個大門關上後,它們就會回到原來的樣子,繼續靜靜的沉睡,然後進入世界的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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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e潘多拉研究所……
從清潔室里伸出三個小腦袋,左望右望。
「安全阿魯!」雛莓歡呼,不過立馬被真紅不知從哪兒掏出來的隻果糖葫蘆堵住了嘴。當然,對略微粗暴的真紅,被賄賂了的雛莓同學是一丁點兒的怨言都沒有。
確認安全後,三只小蘿莉躡手躡腳地溜了出來。
「呼……應該就是這里的說!」翠星石喘了口氣。這一路上真是歷經千難萬阻,遇到精英怪——半身人小鬼一只,**oss——巨•乳星人一個,一個不慎還差點掛在了她們手中。不過逃月兌虎掌的她們也因此經驗上升……
「我們進去吧。」真紅道。
(小雙︰阿諾……真紅小姐,能不能不要打斷作者君的發言啊……?給我點面子嘛。
真紅•藐視的目光︰……,一個被刨削階級的人,提什麼意見!?
小雙︰……,人權!眾生平等!中華人民共和國萬……
呯!拖走……)
n秒鐘後……
「那個……難道你們兩個都不知道怎麼開門?」啃著隻果糖的雛莓注視著佇立在門前許久的那兩個滄桑的背影,弱弱地問道。
「本人只是對電子產品不太拿手的說!」翠星石立刻辯解。伊爾薩斯在偏僻小村那兒居住的房屋,是非常老式的,在這個時代簡直可以說是古董級,石牆,轉動式把手的木門,如果忽視掉那個地下室,那間宅里最高科技的就屬puter了,其次是抽水馬桶。連個油煙機、吸塵器都沒的伊爾薩斯家,這群小蘿莉們也對這種高科技玩意兒異常苦手。
「嗯……這應該磁卡鎖,要有相應的磁卡才能進的去。」真紅說道。
「哦?真的嗎?」懷疑的雛莓。
「哼,有本事你去試試?」真紅道。
「……」跑到門前的雛莓,左看右看,東模西敲,但對這個既沒有開關,也沒有把手的鐵門,立刻糾結住了。
剛想放棄的她,回頭一瞄卻發現身後的兩人在竊笑著。
[%#¥&……]一陣懊惱的雛莓,自暴自棄式地將手中的隻果糖舉國了頭頂。
「巴拉巴拉普!芝麻開門阿魯!」
「噗……!」x2後面的兩只蘿莉差點噴了出來。
噌——!那扇阻攔她們許久鐵門突然開啟。
「耶——!」雛莓回頭對傻眼的兩人做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真的假的?難道開門真的要咒語?]
(迷之音•小聲︰悄悄告訴你們,其實這門其實是非常普通的紅外感應式自動門,只要靠近就會打開。不過這門當然是按一般人的標準設計的,她們之前之所以打不開,原因就是三位蘿莉不足一米的可憐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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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之中還是蠻響的,不過卻沒驚醒那夢中安眠的人。
三只小蘿莉探頭探腦地張望了一番,然後悄悄地靠近了床上的西馮。
西潔尼提克斯的「怪物」,綜合數據判斷三年級五強中的無冕之王。即使掛著恐怖的外號,在學院里卻是最親切最手歡迎的人,能以並非實力而是全校投票的方式勝過排名第二的伊麗莎白就知道她的人氣何等之高。
從來沒有消失過的微笑,宛如化石般凝固在她的臉上,即使是在安眠之中。
小蘿莉們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既然已經來到這里,那就絕沒有空手而歸之說。
「翠之夢境!」翠星石低聲吟唱,一點綠色的光芒飛舞而出,如螢火蟲般跳動著,然後來到了熟睡的西馮的上方,旋轉幾圈後,一個黑色的小漩渦憑空出現。
心靈的大門,通往靈魂的深處,這就是翠星石所擁有的能力之一。
「出發吧!」三只小蘿莉們跳進了那褐色的小漩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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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世界,其實連擁有通往這種地方的能力的翠星石都沒去過幾次,畢竟這樣窺視別人的記憶是一件很失禮的事。第一次,就是伊爾薩斯的那個永恆空間,第二次,是被悄悄偷襲了的夜。而這,是僅有的第三次。
但即使沒見識過幾次,翠星石、真紅、雛莓,也感覺到了這個空間的異常。
完全的漆黑,沒有天,沒有地,如同混沌。只有無數的窗口,就像巨大的柱子環繞著三人,不停重現著西馮的過去。
心之世界是什麼模樣,那麼這個人的內在就是什麼模樣。普通人的世界,是非常雜亂不堪的,存在著很多奇怪的東西,而不是像這里或者伊爾薩斯的世界,空曠又整潔地令人難言。
這附近的「影像」都是近段時間的,想要知道更久遠的事,那就得往下潛。
沒有太多的猶豫,急落而下。只是她們不知道,伊爾薩斯雖然告誡過她們不要隨便進入別人的心靈,但卻沒告訴她們,有時候這種地方,也存在著不可預料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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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前,兩天前……
三星期前,四星期前……
五年,六年前……
連翠星石她們也不知道自己穿越過了多少的時間,終于,來到了一切的起始之地。
一個,漂浮在培養槽中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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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一個被鐵籠囚禁的黑色身影。也許被封閉了太久的歲月,早已放棄了掙扎。
只有饑餓的低吼,和一股令人膽顫的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