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鐮刀 3.第二章︰步入(3)

作者 ︰ 星際來客

第3節第二章︰步入(3)

「上帝!帝客!」我真的不知道是該喊上帝還是該喊帝客好了,我瘋狂的站了起來,撲向帝客,它從來沒有這樣過,它讓我顯得和它一樣缺乏教養。

「沒事的。」安娜用甜蜜的聲音阻止了我︰「你做的太好吃了,以至于我忘了喂它。是不是帝客?我的小寶貝。」

「是,是嗎?」我呆立在那里,我不是帝客,但我顯然替帝客回答了安娜的問題。

「當然是的,簡直美不勝收。」威克腆著肚子,插口道。

美不勝收?我絲毫沒有要嘲笑威克的沖動,因為我的眼楮一刻也沒有離開安娜,她正如黑洞般吸食去我的知覺與靈魂。

安娜幫我收拾起碗筷,她是一個充滿歡樂的女神,似乎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充滿了讓她可口可樂的因素,她甚至會對一只碗發出笑聲,而且笑的身姿飄搖。

「怎麼啦?」我有些不安——總是在她的笑聲中惴惴不安,甚至以為自己笨手笨腳的很可笑,以至于差點把手中的盤子放向地板。

「它們很漂亮。」她的回答讓人有些眩暈︰「我看見它們美麗的文飾就很高興。」

「龍,真的很感謝你!用這樣豐盛的晚宴招待我們。」安娜突然客氣的對我說。

「沒,沒什麼呀。」我突然發覺自己在安娜面前有些弱智,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思考和對答,我甚至會口吃。

「我叔叔人很好,雖然也有些壞脾氣,但那是和威克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兩個簡直就是一對歡喜冤家,總是一踫面就叮叮當當的吵個沒完,雖然他們很快就會安靜下來,和好如初。」

安娜淡淡的微笑著,她好像並沒有認為吵架是什麼不好的,反而有些甜蜜的東西在里面。她轉移了話題,繼續說︰「我真的想馬上就能爬山,我很愛山,愛那峰回路轉的山路,它總能讓你找到新奇;愛那如詩如畫的秀美,時時刻刻把你淹沒在忘我的境地;還愛它那巍峨博大的胸懷,即使讓你感到自己的渺小,也絲毫不讓你有半分自卑的感覺。哦,我真的想現在就在山中,你和我的感覺一樣嗎?龍?」

「當然,我也喜歡爬山。」我回答說,雖然我說的是真的,可我听著自己的聲音,都有些起疑,好像聲音和語氣有些虛偽。我知道我完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如此緊張?一向油腔滑調的我,竟然搜腸刮肚也無法開口,上帝!幫幫我吧!

幫我的不是上帝,是帝客,它不知何時又鑽進廚房,並想打開充滿誘惑的冰箱。

「你不能再吃了,可愛的狗狗。」可愛的安娜對可愛的帝客說,她見已經沒有多少可清洗的東西,于是擦干了手,把肚子滾圓,一點出息都沒有的帝客抱了出去。

「上帝!」我如釋重負的喘了口氣,沒想到愛上一個人,會如此讓人難受,讓人痛苦不安……

當我端上散發出濃郁香味的咖啡,看見帝客已經開始撕咬它的新玩具,那大概是一根大象的骨頭,因為帝克甚至還沒有骨頭的一半長,因此它吃力的發出低低的憤怒。

「嗨,龍,快看,聯合國太空計劃署批準了月球移民計劃,我想我們很快就可以到月球定居了。」威克接過咖啡,興奮的說。

「真的,那我們就真的可以在老鼠洞里抓到外星人了。」我笑著回答。

「哈哈,我要抓一個漂亮的外星人做我女朋友,那樣我就可以移民到他們的故鄉了。」威克大笑著說。

「那你是找一個長著三只眼楮的外星人,還是找一個沒有嘴巴的外星人做女朋友呢?他們在博物館的模樣可都是很丑陋的啊。」我打趣威克說︰「我保證,在他們眼中,你一定很丑陋,就像一個惡魔,他們會被你嚇死的。」

安娜在一旁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們……

「你真的相信會在月球踫見外星人?」威克晃著腦袋說。

「我不知道,雖然我不相信,但我希望他們是真的,那樣我就可以邀請他們和我一起喝咖啡了。」我沒敢坐在安娜的身邊,而是坐到旁邊的沙發中笑著回答。

「咖啡對于他們的體質也可能是毒藥,這也說不定。」威克嘿嘿笑著說。

我想說,但我沒有說,因為我知道我和他一直是唱反調的,可是此時此刻好像不太適合,因此我只有說︰「是嗎?可能你是對的吧?」

「龍,你今真的有點反常,你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居然有點溫文爾雅了,但有點索然無味。嗨,還是露出你的本來面目吧,來吧,讓我們痛快的討論一番。」被虐狂威客竟然向我下起了挑戰書。

「哈,威客,我還要給你們準備房間呢?」我真的很想和威克互相嘲弄下去,我們常以此為樂,但今不能,因為安娜就恬靜的坐在我的面前,我絕不能讓她對我產生一絲一毫不好的看法,因此我站了起來,向樓上走去……

「嗨,龍,你真的沒有事吧?」大嘴巴威克在我背後嘎嘎的怪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還不是癩蛤蟆?哈哈……」

我摔了一跤,至少我認為是那樣,我突然明白自己今真的非常失常,因為連愚蠢的威克都看出了我的心思,那不是很可怕的事情嗎?

(我的書桌、書櫃和牆面上擺掛滿了相框,不管我看向那里,它們都會給我一個栩栩如生的過去……

甜蜜的微笑,燦爛的大笑,狡慧的偷笑,害羞的痴笑……

一個愛笑的少女,一個讓人發瘋的少女,一個讓人無法自己的少女……

我觸模,我沉思,我親吻,我回憶……

一顆淚滑過我的臉頰,把徹骨的冰涼打入我火熱的心房,它自由的翔過短暫的時空,勇敢地與冷酷無情的地板踫撞,用最後的生命幻化出晶瑩剔透的夢想……

愛情如果沒有淚水的澆灌那就不是真正的愛情……)

新的一,新的希望,新的夢想……

安娜、威克、帝客和我在沙灘、礁石、海水及棕櫚樹的陪伴下,瘋狂戲耍了一整。在這一里除了歡笑、歌唱、嬉戲,我們拋棄了一切,我們追逐在柔軟的沙灘上,把肆意的腳印交錯留下;我們垂釣在濕滑的礁石旁,把收獲的歡笑放在蕩漾的海洋;我們嬉戲在蔚藍的海水中,邀細浪與我們歡歌共舞;我們喧鬧在婆娑的棕櫚樹下,海闊空的暢想讓輕快的時光為我們停住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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