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鐮刀 4.第十二章︰櫻花之殤(4)

作者 ︰ 星際來客

第4節第十二章︰櫻花之殤(4)

「當然是先抬你了,那樣我不就更高了嗎?」不是白痴的威克說。

「嗨,小聲點,我快什麼都听不到了。」南茜懷抱帝客,不滿的沖我們喊道。

「什麼新聞讓你這樣專注啊?」安娜跑了過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我看看。」我當了逃兵,把該死的棋子拋到腦後。

「哎,你走了,我贏誰呢?」威克高調的跟了過來。

在太平洋的一個平台國家璃馨,五年前宣布進入平均主義社會,今天它卻開始面臨一場危機。國家的統治階層不斷暴露出貪污與徇私舞弊的丑聞。一些管理人員也開始抱怨自己做出的貢獻遠遠超出了普通人員的工作,卻獲得和他們一樣待遇。

「行政長官亨利,今天被依法傳訊,據悉他因在國家開發項目中有挪用公款的嫌疑。這是迄今為止,在遭傳訊的五十名官員中,官餃最高的長官,但據消息靈通的人士透露,檢控機關掌握的情況才是冰山一角,相信會有更高一級的官員牽涉進來。」《璃馨日報》記者︰「……從這件事情的發生,我們不難看出,權利和犯罪有著割舍不開的聯系,這不是社會制度的問題,因為社會制度可以完善,最大化的造福民眾,但源于權利產生的問題,卻無法消除。」

「……我置疑現在我們管理國家與行政制度的方式,因為特權依舊存在,嚴格的法律和監督制度,並不能時時刻刻盯著每一個人,它們會在看見某些人的時候閉上眼楮。」《海馬日報》記者︰「……自私是人類天生的本能,當一個人擁有權利而無法擺月兌本能的貪婪,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毫無奇怪可言。但,我想象不出,如果全民不論巨細,所有的事務都進行表決和參與,我們一年中還能做些什麼?還能做成什麼?我們找不可能找到一個聖人來管理我們的國家,但我們確實需要一批聖人來管理所有涉及權利的事務,不過,要做到這一點,真的有點天方夜談的感覺。」

「……失業者在一年當中,可以有半年的時間在家睡覺、旅游,甚至無所事事。而我卻要拼命的工作,創造財富,然後和他們均分,我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公平?」《每日一報》記者︰「……他們是在工作,我也想工作,但是他們會讓我做嗎?在家睡覺的感覺和躺進棺材沒什麼兩樣。我要工作!」

「天堂里還是上帝說了算呢!平等?無稽之談。」威克不屑一顧的說。

「如果可以,我們可以研究一套智能管理系統,你們看見了,產品是不愁銷路的。」威克的眼楮里閃出耀眼的光芒。

「高智商的基因人?難道你想讓他們統治這個世界?」威克痛苦的搖著頭說。

「不,是機器人,我們只需輸入必須的程序。」威克露出渴望的微笑,幻想著說。

「人類的社會,不是簡單的程序,同樣一件事情有很多不同的經過,不同的結果,如果把所有的可能輸入進去,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在活著的時候,搜集到所有的信息。」威克依舊自言自語的說︰「即使能,我恐怕也早躺到棺材里了。」

「我們可以慢慢完善,我們現在不就是身芯片的世界了嗎?在一百年前,同樣是不敢想象的事情。」嘮嘮叨叨的威克說。

「這怎麼能比較呢?」威克有點可笑的說。「當然,你的主意確實很有新意,我會考慮的。」

「這和技術科學不一樣,社會學科牽涉到情感,思維的方面要大的多,當然,從單純的技術層面上說,這並不是難題。」威克有些猶豫,他的思路很好,但風險也很大,能否得到社會的認同也是一個無法回避的問題,而且,它還會威脅到統治階層的利益。

威克沒完沒了的說︰「但是,真正的難題是,我們需要進行海量的信息匯總和歸類,這是比重寫一部永樂大典還要浩大的工程,我們的人手也不夠,當然還有資金,重要的是還有時間。」

「我們可以在公司進行一些試驗,或許我們成功了呢?」威克顯然已經下了決心,他總是干一些被我認為是蠢事的事情。

我在笑,不過有些難堪,因為不知道威克不知道什麼時候,越來越像我了。

安娜在笑,一臉的欣慰,因為在她眼中威克終于有點開竅了。

連漪在笑,只是眼楮透出不安,顯然我過去陷入思考的時候,模樣有點嚇人。

帝客笑的最爽,連笑聲都像狗在叫……

事實上,平野郎的死帶給我震撼遠超出我能夠承受的範圍,不是悲傷,而是他用死否定了我所有自以為是的智慧。

他死的很奇怪,自己挽了個繩套在椅背上,往前傾斜著身子,坐在那里死了。

「難道這樣也可以自殺?」與其說我很驚訝,不如說我很懷疑。

「當然,這還不是最奇怪的方式。」大偵探沃克爾對我的疑問不屑一顧︰「有人甚至可以自己掐死自己,雖然醫學專家一直反對這樣的說法。人本來活著就很奇怪,為什麼死的方式不能奇怪點呢?」

奇怪的方式,他肯定是個天才,他怎麼想到的呢?如果是我,我會用槍,用毒,但不會用刀,如果一個人連死,都選擇用這麼痛苦的方式,我想他真的到了該死的地步了。

看著小淵美子不停在一旁落淚,我很內疚,我不應該懷疑他們是凶手,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我甚至連一個彌補的機會都沒有,我只有寄希望于他靈魂的寬恕。至少那一刻我真的這麼想……

平野郎的葬禮安排在天主教堂,看著面色金黃的耶穌,我不知道是否該向他懺悔些什麼,燃起的燭苗,在哀樂中飄逸,我看見的世界在模糊。「我有罪。萬能的主,希望你能寬恕我的罪惡,饒恕我的靈魂……」

小淵美子捧著平野郎的骨灰上了回國的船,在我眼中的她,經過這段日子的她有些消瘦。原來她是很美的,美的令人熱血沸騰……

現在我才發現。一個追求**的女人,怎麼就會和掛鉤了呢?那只是她的一種需求與渴望,但也是她的自由,至少她不應該受到譴責與鄙視,因為每一個和她上床的男人都得到了她的愛,就像她承諾的那樣,她甚至把自己的全部奉獻給了他們。指的不是性,而是指以性為手段的玩弄,因此不管怎麼說,不管小淵美子多麼招人嫉恨,她依然應該是純潔的,就像威克一直認為的那樣……

「他生前曾經說過,要把他的骨灰灑在日本海和富士山。」小淵美子淡淡的說︰「我想至少他的這個願望還可以實現。」

「你還會回來嗎?」威克哭喪著臉說。

「不。」小淵美子肯定的說︰「我應該過一段平靜的日子。」

「我們會想你的。」安娜戀戀不舍的說。

「我也會想你們的。」小淵美子在淚水滑落的瞬間,扭頭上了船。

海風卷弄著我糟糕的心情,此起彼伏的海浪拍打著我懊悔的靈魂。難道我也死了嗎?我看著漸漸遠去的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些什麼?沒落的世界,悲慘的人類,苦難的耶穌,活著真累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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