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鐮刀 7.第十二章︰櫻花之殤(7)

作者 ︰ 星際來客

第7節第十二章︰櫻花之殤(7)

威克的臉果然黑了許多,當然不是因為他的心情好去過陽光浴場。「你為什麼把他趕到車間里去了?」其實在威克問這句話以前,我已經感到自己做的有些過了,要不然,我怎麼會請假,然後低三下四的陪安娜去參加「購物馬拉松」呢?

「我認為那里更加適合他。」我故意提高了分貝,廚房的門關著,只有這樣她才能听到我們的爭吵。

「你難道認為一個著名大學里的高才生,到車間里調度材料是合適?」不知原由的威克,以為我是在挑釁,自然也挑高了嗓門。

「當然,至少那樣對他有好處,免得他眼高手低,自以為是。」我開始表現出憤怒。

「你不要找出這樣或那樣冠冕堂皇的話來,我知道你是在打擊報復他,你害怕有一天他會取而代之你的位置。」威克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這是我想不到的,我會怕他——一個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你難道認為我非在你這里干才能夠生存嗎?」我真的有些生氣了。

「那你就走給我看呢?我倒想看看你能做些什麼?」威克居然沒有退縮。

按照我設計好的嗓音,至少有人早就該出現了,而安娜怎麼還沒有出現呢?難道廚房的門真的那樣真材實料?該死的。連漪怎麼也沒來?我不是告訴她晚上我要請她吃飯嗎?

「你真的要趕我走?你別後悔,我一旦離開了公司,你就別指望我再回去。」我希望威克能夠退讓一步,那樣我們可以繼續爭論下去,直到安娜和連漪的到來。甚至我可以說些軟話的。

「後悔?」威克不屑一顧的說︰「你見過我做事後悔過嗎?」

「你真的準備辭掉我?我們可是好兄弟!」我忍氣吞聲的說。

「你當我是兄弟了嗎?你看看你做的事吧,那一點像兄弟該做的事,這些天我已經忍夠你了。」威克不依不饒的說。

「好吧?就算這次是我的錯。但你也不應該這樣絕情,畢竟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你說呢?」我有些絕望了,怎麼事情的發展會超出我的預料呢?

「你會去道歉嗎?」威克終于冷靜了下來。「這是他提出的,否則他準備辭職。」

「什麼?讓我向他道歉?!」我怒不可節的吼。

「是的。」威克甚至開始嘲笑我了。「你不想這樣做嗎?」

「我。」我開始猶豫。「我可以考慮一下嗎?如果是為了集團的利益,我會考慮的。」

「你不用考慮集團會怎樣,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可惡的威克已經把我逼到了絕境。

「好,好吧,我想我可以給他道歉。」我絕望的說。

話音剛落,帝客領著連漪進來了,她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沖我嘻嘻一笑,說︰「龍,想不到你會請我客呀,快感動死我了」

「連漪,你來啦。」連漪這麼小的聲音,安娜竟然都听出來了,她飛快的跑出廚房,迎接連漪的到來。

很快她們就擺下一桌子的飯菜,威克居高臨下的坐在我的對面,笑盈盈的安娜和連漪說笑個沒完,帝客把頭都塞進了盤子中。只有我垂頭喪氣的蔫在椅圈中,沒了胃口。

他們風掃殘雲後,坐在客廳看起了電視,竟然沒有人肯理我,難道他們沒有看出我一點胃口都沒有嗎?「滾開。」我踢了帝客一腳。帝客汪汪的跑到安娜的腳下,不滿的斜望著我。我揚了揚拳頭,但它竟敢沖我呲呲了牙。唉,世道變了,今不如古了啊!

「他認錯了嗎?」連漪小聲的問威克。

「當然,而且他還答應明天去和人家道歉呢?」威克得意的說︰「要不是安娜早上打電話,問他為什麼請假,我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呢?」

「安娜妹妹,你真有主意,這樣的辦法也想的出來。」連漪敬佩的連眼珠都快要掉了下來,我雖然沒有看見,但也想象的出來。

「他一提出要陪我上街,我就開始懷疑里面肯定有問題。所以今天我什麼都沒買,拉住他轉了一整天的街,你不知道他當時的模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安娜眉飛色舞的講述著我一天的嘴臉,竟然有枝有節,還添油加醋。可惡,難道你們就不能避開我在談論?畢竟我還需要尊嚴。

「我還以為天上掉餡餅了呢?他打電話說要請我吃飯,還要早些來。如果不是威克給我打電話,我今天真的準備好好感謝他呢?」連漪笑著說。

「就該讓他吃點苦頭,不然,他有一天非把公司搗騰散了不可。」威克得意的說,他的目光中閃爍著奇異的光彩,如沒有月亮下的北斗星。「開始,我還真的以為他會甩手不干了,我甚至想退一步。但一想到妹妹說的一定要扛到底,他才會認輸,我就趕他走,他竟然真的讓步了。哈哈,這是我在他面前最帥氣的一次。不過我還是很奇怪,他現在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我都有點快認不出他了,他以前可從來是個不吃硬的主,更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啊。」

「不要這個樣子看著我,我只是讓他重新面對現實,讓他像普通人那樣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我可沒讓他肆意妄為的。」連漪急忙解釋說。

「原來都是你鬧的。」威克埋怨說︰「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他不會一天到晚都沉迷于幻想之中。畢竟我們生活在現實里,過度的自我壓抑是很容易出問題的。」

上帝!你听到了嗎?這些人竟然是我的愛人,我的知己,我的戰友?

帝客偷偷從盤子里拉走一根骨頭,飛快的跑到安娜腳下,然後得意的望著我,喉嚨里發出愜意的聲音……

上帝!我要殺死你……

小淵美子終于在劫難逃了,赫爾說她到富士山安葬平野郎後,在回去的路上被一群馬蜂攻擊了,死的很慘。怎麼會這樣?不過仔細想想,被馬蜂蟄死的人,地球上不是經常發生嗎?應該沒有什麼可以大驚小怪的?

威克沉默了兩天,終于放棄了到日本參加小淵美子的葬禮。

尼讓和赫爾都爭著說,下一個可能就是自己了,好像要中大獎一般興奮,看著他們裝模作樣的開始寫遺書。我終于忍不住說︰「你們可以出去走走,巡展的事,暫時先放下一段。」

「到哪里不是一樣呢?何況,我們打算得到答案,不管會不會有,我們都不願再躲避什麼?」赫爾堅定的說。

「是啊,與其回去給家里人帶去不安,還不如在這里面對一場奇怪的死亡游戲。」尼讓笑著說︰「我真的想知道我們的結局會是怎樣?如果我先走了,希望你們能夠把最後的結果告訴我,你們中國不是有燒紙的習慣嗎?就給我燒兩張好了,上面寫明真相。」

「對我也一樣哦。」赫爾說︰「我真的想不出我們是幸運,還是悲哀?我們幸運是因為我們不是一場普通游戲的旁觀者,我們悲哀,是因為我們是這場死亡游戲的受害人。我們沒有選擇,不是嗎?」

是的,我們沒有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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