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第十二章︰櫻花之殤（10）
我吃驚的睜大眼楮，雖然還沒有意思到自己的難堪，但是我已經心悅誠服了︰「是啊，是啊。是應該放過威克了。真想不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真服了你了。」
「你小子就是花花腸子多，以前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呢。」尼讓笑著點了一下我的腦袋說。
「這還不是被他們給逼的。」我振振有詞的說︰「我這一段除了讀八卦新聞，連實驗室都沒進過，我都快急瘋了。」
「難道這都怨人家？」尼讓說。
「是怨我，可他們也太那個了。」我說︰「不過現在扯平了，我也應該重新面對未來了。不過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是讓我不要告訴他們嗎？」尼讓打斷我的話說︰「放心，我連赫爾都不會說的。你是不是打算讓蟲蟲自動消失啊？」他簡直就是我肚里的蛔蟲。
「當然，就讓蟲蟲突然消失好了。」我笑著說︰「不過，我希望威克真的沒有陷入，否則我真的對不起我的戰友了。」
「何止是連漪，恐怕還有威克和安娜吧？」尼讓笑著搖了搖頭，令我震撼的說。
我無語，但尼讓隨後說的話，更加讓人無法開口︰「還有，你要是已經厭倦了和我下棋，其實是可以直說的，干嘛老是把自己困在無聊的境地呢？」
赫爾端著一個酒盤，腋窩里夾著一本書走上露台，他把葡萄酒遞給我們，然後沉默的坐在了搖椅上，打開了那本書，是《奧德賽》，我曾經讀過後很快就遺忘了的書。
「我看見你的藏書很多。」尼讓不想讓我繼續尷尬下去，他說。
「也就是無聊的時候讀讀，嘿嘿。」我用這樣的笑聲放松了一體，回答道。
「可我看見你的書很雜，幾乎什麼方面的書都有，你都讀過嗎？」尼讓竟然這樣問，買書不讀，我除非是瘋子或者是達官顯貴。
「基本都看過吧。」但我的回答還是很謙遜的。
「你對孟德斯鳩怎麼看？我看見你書架上有一本他的《論法的精神》」尼讓突然問。
「我對法學及各種政治體系並不感興趣，至少我認為它們都是狗屎，它們的本質都是壓榨與剝奪，人類發展到今天，竟然不如荒蠻的原始年代來的公平自在，還不都是它們的杰作。」我有點激動的說，真的，我不需要政府，即使它完美的像上帝的天堂，我也不需要法律，就算它由我來制定，我需要的僅僅是沒有法律來約束我的自由，沒有政權來愚弄我的思想，平平淡淡的生活，自自由由的思考。
「這樣想的人很多，但你不覺得你屬于烏托邦派嗎？」赫爾突然轉過頭來問。
「為什麼不可以改變呢？」我沖動而毫無禮貌的說︰「是，我大概可以劃分到烏托邦那一類的無政府主義中，但我真正的要表達的是，如果政權可以前進一步，為什麼還要非等民怨沸騰的時候再改良呢？而不是立刻著手去改變？它是不能，還是不願呢？我想大家都听說過中國的古代世外桃源的傳說，他們不就是我們追求的烏托邦嗎？如果在兩人之間可以平等自由，在一個村落可以和睦相處，那為什麼到了所謂的國家層面就不可以了呢？」
尼讓終于肯丟下棋子，他閃爍著淡藍的眼楮，說︰「或許你是對的，龍。除去那些所謂的正義與邪惡的戰爭外，在平和的社會中，因為金錢誘惑而產生的犯罪佔所有犯罪總和的百分之九十還要多，如果人人都能衣食無憂，我想犯罪減少一大半應該是沒有問題。至于那些貪得無厭的家伙，就需要用重罰解決了，特別是那些權錢交易的混蛋……」
「沒有用。」我毫不客氣的打斷尼讓的話說︰「重典也無法根除他們的惡習，唯一的辦法還是回到計劃經濟時代，現在的社會經濟已經不同十幾世紀，那時的物質匱乏，還不能滿足所有人的需求，在那個年代，所謂的計劃經濟其實就是無奈的生存經濟。現在則不一樣，我們的物質資源足以維持一個人人平等的社會，而那些貪婪階級還在用剝削來維系他們的地位。如果一切物質由國家制定價格來統一收購，再按照合理的價格配給給他的人民，我想所有的暴利和貪婪都可以解決了。就讓那些唯利是圖的家伙撂挑子吧，畢竟國家企業是求之不得的。」
「可沒有競爭的經濟，難道就不會出現問題嗎？」赫爾放下書，他委婉的問，因為他大可以拿出歷史上失敗的社會主義國家經濟來駁斥我。
「現在已經是全球經濟年代，除非這個國家想讓自己崩潰，否則他不會袖手旁觀的。」我立刻回道，雖然我感覺自己有點失禮。
「是啊，在眼下這個社會，貧富不均已經根深蒂固，甚至到了沒有人願意再改變它的地步，如果繼續下去，那麼自由與民主才是真正的笑談了。看來只有變革，才能夠打破這一切。不過又有多少人會響應呢？」尼讓沉思著說。
「嗨，要革誰的命啊？你們。」安娜笑盈盈的走上來，把水果拼盤放在桌上，好奇的問。帝客也晃著尾巴，沖我呲了呲牙。
呵呵，我想威克和連漪已經上路了，看來我需要趕快打個電話出去，讓那些統治階級統統拋到茅坑里吧，免得玷污了我的智慧。
赫爾和尼讓吃完晚宴，步行去了地鐵站，他們說好的要「年輕」一下，所以沒有開車來，也沒有讓我和安娜去送。看著他們一路笑談著走開，我真的想趕上去，對他們說聲︰「對不起！」是的，我眼下有點失控，大腦簡直有點錯亂，所有的道德，倫理在我的詞典中都等同罪惡，可是那樣的感覺很妙，讓你有一點做人感覺……
蟲蟲突然消失了，連漪和威克說說笑笑的回來了，盡管威克有時候會那麼一點心不在焉，眼楮也時不時「漂」到未知的世界。
帝客開始願意趴在我的腿上，安娜也開始纏著我，讓我教她下棋。如果是昨天，我肯定會受寵若驚的，但是，現在我竟然開始內疚我的所作所為，甚至開始在心中對威克產生懺悔。該死的，我究竟做了什麼？原來做一個小人，是很累的。還好，我回頭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出事了？她今天應該去的，是她主動邀請的我。」威克竟然坦誠的對我說出了心中的憂慮。
「是嗎？也許她看到你和連漪是多麼幸福的一對，她自動放棄了呢？」我必須消除我的罪惡——
n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