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又遇紅衣女(3)
「喂!」
紅衣女挑釁的聲音沖過來。
看到靠在白色保時捷帕拉米拉前門車身的紅衣女,剛走出vics酒吧的峰雪和幾個哥們瞬間愣怔在那里。
常來的那個哥們向四周看了看,沒見那輛車身兩側涂了醒目五星紅旗的白色路虎,心里嘀咕道︰「今天真邪門,那個刺青男人竟然不見了!」
「哥們,很抱歉,在酒吧我們沒上去幫你!」同行的哥們一臉歉意。
「知道不可為,而不為,是哥們!」峰雪笑言,「知道不可為,而為之,是兄弟!」峰雪接著笑言。
峰雪就會這樣文縐縐的說話,有時很不搭調。
哥們剛被紅衣女「喂」聲愣暈,剛醒了點,又是一愣,稍顯窘迫,尷尬一笑,迅疾向空中揮出右手,月兌口而出︰「我們是哥們」,峰雪見狀,馬上相應,手掌空中互相一擊,「啪」的一聲,午夜異常清脆響亮,彼此一望,大笑起來。
靠在車門上的紅衣女,見狀,把煙頭順手一丟,眼楮眯縫著盯著峰雪。
對峰雪來說,骨子里要上這個女人的沖動這時是無法抑制的。幾乎有3年了,還沒有一個女人象紅衣女這樣強烈的吸引住他。絕對不是喜歡,峰雪是很清楚自己。只是莫名的原始的**洶涌澎湃,排山倒海。
既然這樣決定,峰雪就全然沒理睬同行哥們的勸阻和感覺,徑直上了車。
午夜,行駛在三環主路,車輛稀疏,偶爾沒坐幾個人的單位換班大班車急速而過。
開車的紅衣女,和酒吧里的狀態完全不同,象換了一個人似的,打開定速巡航,嫻靜而優雅。
「酒駕?」峰雪到有點不適應這種安靜,刻意的想找話,也是想提醒這個女人,她可是喝了不少酒。
側過臉,紅衣女修剪整齊的劉海緊貼細眉,沿著額頭一字排開,瞥了峰雪一眼,沒言語。
峰雪再沒說話,他很享受車上現在放送的cd,碟子真是不錯,爵士,情歌,disco,小提琴和鋼琴曲交替編排,和他此時此刻的心境到很合拍。
「那里買的這碟?」峰雪直覺上他們已經繞了三環一圈,碟子也是從頭听到了尾。
「自己刻錄的!」平靜的回答,紅衣女。
「你是做什麼的?「峰雪一貫的作風就是單刀直入。
「傳媒,……」略一停頓,「我父親投資的!」神態上些許自豪,聲音也高了半度。
「你父親?「峰雪轉過臉看著紅衣女。
「他在澳洲,我一直是跟著繼父。「語氣平淡。
峰雪真的是無法把眼前開車的女人和酒吧里的紅衣女對拼出同一個人來,有點微微惱怒,不是對自己,其實也沒針對她,只是升起了怒氣,故意問道:
「常在酒吧挑逗男人?」
「是,經常,一月中有2,3次吧。「依然平靜如水。
「我靠,……「峰雪徹底的被擊倒,心里罵了一句。
峰雪的個人經驗里,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狀況。一個陌生的,幾小時前還在酒吧里看起來完全就是個蕩婦的女人。在酒吧,峰雪直接走上去和她說「hi」,其實心里也沒想如何,只是被她吸引,禮貌的打聲招呼而已。就是這聲招呼,這個女人竟然莫名其妙的來到自己面前,大跳鋼管舞。讓一個不知道名字的男人把他重拳暴揍,要不是被她攔住,差點破相。
現在這個女人,看著她開車,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優雅知性的淑女。定速巡航70碼在三環主路上,音樂灌滿車廂。不過,這時的峰雪挺享受這樣的氛圍,一點或根本沒去想,到底是什麼原因?為何這個紅衣女人會主動上來招惹他?同時怪異的開著車帶他兜風?
遠處,兩輛車追尾後的事故現場,前車的後保險杠和後車的前保險杠被撞的散落一地。交警拉上了警示欄,只留一個車道過車,停在旁邊的警車頂燈閃個不停。
紅衣女稍微減了速度,從交警旁開了過去。峰雪瞥見處理事故的一個老警察對紅衣女揮了揮手。
「你們認識?」
「不認識!只是見我見多了。」
「哦,你叫什麼?」峰雪還是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
「龔新玉」
紅衣女好象不喜歡艷麗的唇膏,嘴唇有點泛白。
車對紅衣女人來說,就是鎮靜劑。自從老爸送了第一輛車起,當她還在長建駕校學駕照時,那時即便是教練車,一旦坐進車里,她整個人就安靜下來,心如止水。
這些峰雪都是完全不知道的,圍著三環轉了差不多2圈,那張cd不停的輪播著,他開始感覺到困倦,同時各種困惑也如睡意一樣襲來。
保時捷帕拉米拉,四門加長版據說是專門為中國市場設計,車內很寬敞,座位中間的木質扶手模起來手感很好。峰雪下意識的模了又模,同時有意識的把座位升高些。看了看龔新玉,感覺彼此的眉線差不多齊平了,心里挺有點快意。不過,他心里也是覺得自己有時很好笑。很多時候,峰雪是一百二十分的不願女人無論是身高,還是學歷和地位高于自己。可惜,自己什麼都不高,,但就是喜歡各方面都高過自己的女人,想到這,心里微微嘲弄著自己,笑了。
龔新玉注意到了峰雪提高座位高度的這個動作,心里也在笑。這個男人,到有點孩子氣。
為何自己會全然不顧前夫的感受,在門外等著他呢?難道是那魔鬼的顫音?龔新玉叫做魔鬼的那個男人,一直以來就是她的心魔,無法掙月兌,也無法逃避的會身不由己的恨他,咒他,這何嘗又不是一種想呢?今晚,龔新玉徹徹底底的明白了自己,她無論如何是忘不掉那個惡魔,竟然因為這個男人聲音和他一樣,她都會當成他,溫順的開車帶著他兜風。
她結婚了,渴望找個脾氣暴戾男人,也是基于一種慣性的屈服,同時也是一種潛意識的報復。確切的說,她嫁給前夫時,一點都沒愛過他。只有一個理由,或如今天,就是一個外部特定的因素和那個魔鬼男人契合上,她就會做出選擇。就是耳聞他是黑道的一個有勢力的把頭,憑這點,她認為就足夠,嫁了!
現在想起就覺得滑稽或愚蠢,嫁給了前夫。她渴望他的暴戾,實際卻完全相反,前夫竟然完全臣服于她。「變態」或是「怪物」她每當想起這個可憐的前夫,她就會在心里咒罵自己。
前夫對她一往情深。娶了23歲的她,一年不到自己就斷然離婚,他很寵她,就由著她。離婚後,每當夜幕降臨,就象她的保鏢一樣,在夜店守著她,直到看到龔新玉安全離開。
完全就是一段孽緣,而且自己完全就是十惡不赦。龔新玉常常冷笑自己。
第一次龔新玉踏進vics,為了讓前夫徹底死心離開她。她就去故意勾引,當然也是讓她有點心動的一個英俊男人。當看到那個男人被前夫重拳出擊,鼻子嘴角鮮血直流,跪地求饒的驚恐樣子,龔新玉心里有了從未有過的極度舒暢和刺激。事後,她竟然就跟著前夫又回到以前的家里,第二天天一亮,又立馬離開。
「小心!」蛇形行駛中的車子有點失控,峰雪叫了一聲。
龔新玉定了定神,車子穩了。
峰雪這時有意識的把手故意放到龔新玉的大腿上,見她沒反應,順手下探,把長裙下沿撩到膝蓋以上。「哇,又沒反應!」睡意全消。
龔新玉不是不知道峰雪在干什麼,她喜歡這個男人手掌逐步滑向自己的感覺,這輛車自己開著快三年,只是坐過自己的前夫。每次前夫教訓過一個男人見血後,她喜歡自己開車帶著前夫回到以前的家里。
午夜時分,以前載著前夫,繞著三環開了一圈又一圈。每次都很想讓前夫挑逗挑逗自己,她不是那種喜歡暗示男人,然後男人就上來的女人,她喜歡男人自己要做什麼就做什麼。但前夫見到她就象老鼠見了貓,從來不敢越雷池一步。直到她開的實在困倦了,前夫依舊沒有行動,乖乖的坐在座位上,無可奈何,才下了三環路回家。她自己也是奇怪,如此暴戾而不可一世的男人,為何在她面前就象個小貓呢?這不是她喜歡的,哪怕是床上,他也象個小貓。
龔新玉想到小貓,「噗哧」笑了出來,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卑鄙,旁邊坐著一個男人,一個陌生的男人,竟然輕松的想到嘲笑自己的前夫,還是會不由的有些歉意。
峰雪見龔新玉突然笑出聲,有點奇怪的詫異,但心里有點得意高興,壞笑了幾下,心里。
他把手伸進裙子,模了模大腿,沒想到這個女人身上的皮膚如此細膩?滑溜溜的,手就放在那沒動,他也分明感受到這個女人的大腿在微微悸動,有汗滲出。
龔新玉身體的溫度變化傳遞到峰雪手掌上。根本上,峰雪都覺得自己無論哪方面,完全就是個混混,沒有任何顧忌,只是有點善良而已。更何況這個女人又是使自己**升騰的女人,也就大膽起來,把手腕向左反向變了個角度,雖然有點不舒服,向大腿根部移動的感覺挺好。
龔新玉握著方向盤的手輕微抖動了幾下,很輕微,但峰雪還是看著眼里。這更刺激了他,前進!前進!
直覺到了理想之地,峰雪變換了手型,用大拇指頂住黃金三角地帶,其它四個手指輕壓住小月復下面一點。
陶醉中的峰雪!
典禮結束,鄭曼沒看見峰雪,就到處在找他。眼見他雙手插在褲兜,站在食堂前面的走廊里,兩眼直楞愣的盯著主席台,問題是主席台現在連個鬼影都沒有,他的周圍也空無一人。鄭曼好生奇怪,決意要逗逗他。
「哇,……」鄭曼一臉頑皮的用手在峰雪眼楮前面晃了幾下。
峰雪猛的一驚,回過神來,面對鄭曼俏皮的樣子,尷尬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