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匪夷所思
鄭曼的歇斯底里讓大家驚駭不已。說時遲,那時快,龔新玉左手反向緊緊扣住鄭曼掄出去的右手腕,她右手奪下了酒瓶。
楊馨雯沖了上去,緊緊抱住鄭曼的腰。
周勇從條凳上跳了起來,呆若木雞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峰雪本能的身子立了起來,向龔新玉以30度角前傾過去。
「噗」電石花火一閃,兩人的身體合二為一。有時危險的外力反而成就了你猶豫不決、懸而未決的事情。如現在,干與不干,一直糾結著峰雪,鄭曼到好,成全了他。
寂靜的夜,月光皎潔!
**的之聲,在場的每一個人在高度緊張之際,听的尤其真切!
鄭曼癱在楊馨雯懷里嚎啕大哭!
楊馨雯力氣不及鄭曼,被她這一帶,重重墩在地上。鄭曼整個上半身壓在了腿上,頭正好靠到她的懷里。
周勇從來沒經歷過女人這架勢,依舊立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峰雪在知道楊馨雯立在走廊那時起,就拒絕了和龔新玉身體再進一步的推進。龔新玉心里也是知道和清楚的。兩人就端坐在條凳上,龔新玉手里還牽引著峰雪的長劍靠近了她的秘密花園。
潤澤、溫暖、淡淡的顫動,在峰雪和龔新玉之間還沒出現過這樣發而不動、動而不進的情況。他們兩人的性關系,從來就是沒任何前戲,直接進入到肉欲橫流。今天,在這特別的環境里還有特別的人,讓峰雪舉棋不定,茫然若離。
龔新玉習慣于順著峰雪的感覺走,也就靜靜的等待著。這樣的等待對龔新玉來說,也是一種全新的感覺。在男人面前,她無法面對自己的柔弱之心,會刻意地表現出挑釁和嘲諷。哪怕她已經屈服于這個男人,在思維和行動上跟隨和配合,但身體和表情上,包括身體**的體現上,還是拒絕柔情蜜意。今天,在如此情勢之下,她不經意的知道了什麼叫欲拒還休、纏綿纏,雖然這不是峰雪有意要給她的——只是峰雪太在意楊馨雯,想給自己留點尊嚴而已。但她有點陶醉于這樣接而不深、若即若離的輕柔感覺。
原來柔情蜜意也是可以傳遞的,那怕你是假心假意或根本就不想真的去做什麼、去刻意取悅或在意一個人。
「虛偽!」龔新玉想到自己竟然接受了峰雪的假心假意,心里跳出了這個詞。這個詞是個貶義詞,但我們為何要把自己感覺好又不確定的東西,非要理個清清楚楚呢?
「虛偽就虛偽吧!峰雪不對我發出戰斗令,就是因為楊馨雯,與我何干啊!非要說‘虛偽’,那可是我自己呦!」呵呵,龔新玉竟然柔媚的笑了,這可是太陽從西邊升起,她——龔新玉那來的柔媚呢?完完全全的冷艷嘛!。自嘲在她臉上耷拉著。
楊馨雯剛剛被鄭曼強行拉開,俏臉上滿是怒氣。還沒回過勁來,見鄭曼掄起酒瓶砸向峰雪,臉嚇的煞白,小腿打著寒噤。
處在遐想中的龔新玉還是反應迅速,大家也看到了剛才驚險的一幕!
鄭曼破天荒的嚎啕大哭,哭了個死去活來,竟然還是躺在楊馨雯這小妞的懷里!她一直是個內心堅強的女人,從來不服輸,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別人。柔中帶鋼,剛柔相濟!
今天,可是她活生生的像個潑婦大哭起來。
很好!很好!哭聲震天後,’很好’這個詞是鄭曼最直接的感覺,開始的大哭如果是出于情緒的失控,後面的大哭到更多是出于抑郁發泄而出的快感。
鄭曼也不知道為何會掄起酒瓶砸向峰雪,現在她在楊馨雯懷里抽泣著,但想想也是後怕。「如果不是龔新玉,那會……?」鄭曼想到這,又大聲哭了起來。」也許這就是愛吧!愛就是恨,恨就是愛!「她思忖到,哭聲又變成抽泣。
不過,峰雪和龔新玉之間那一聲「噗「,鄭曼听的異常真切。可是異常奇怪,嫉妒和怨恨到離她而去。沒發生無法接受,發生了有時到變得更加簡單。
楊馨雯在倒地的一瞬間,也是清晰地听到了那聲「噗「,但她不知道那是什麼聲音,只是好生奇怪。雖然鄭曼是癱坐在自己大腿上,而且壓的她都有點酸麻,但她大腦里根本就沒有鄭曼這個人,好像是個木頭枕在了自己身上。人世間就是如此,局外人也許覺得楊馨雯腦子里會想著身上的這個人,但實際上,她根本沒想鄭曼,滿腦子就是峰雪和龔新玉。如同我們用最精闢的邏輯思考和最嚴密的推理去理解和感知社會問題,你會發現,所有最後的結果,讓你覺得匪夷所思或震撼不已!但這又有什麼呢?光怪陸離、大逆不道也許本來就是這件事的本質,只是我們自己去邏輯了。
峰雪知道既然已經在發生——長劍意外地直入花心,就只能前進!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它就是會發生,這是一種偶然也是一種必然。因為前面已經累積了太多能量,而且一切都已經勢不可擋。發生了,就必須前進,也必須面對。至于楊馨雯,在峰雪眼里,現在也就只是楊馨雯這個名字了,他——峰雪必須要徹底的從身體上征服面對著自己坐著的女人,因為他知道,一旦無法真的徹底擊垮她——龔新玉,也就會丟掉其它兩個女人。
推進,必須推進!如同自我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