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本體(1)
龔新玉見峰雪四目圓睜,嘴里嘰里咕嚕地嚷個不停︰‘什麼光棍漢’,‘計劃生育’這些古怪的詞。中間偶爾還夾雜著什麼‘老先生’,‘楊馨雯’這些稱呼。她認為峰雪是魔鬼上身。驚恐之下,大嚷著並板著他的肩拼命搖晃著。
更讓龔新玉魂飛魄散的是——此時峰雪的**熾熱如火!堅硬如鐵!緊緊地插入在她的**之中!
劇烈的搖晃,讓峰雪有點清醒。但雙目呆滯,眼楮虛空。他好不容易凝聚起來一道光束,直對著龔新玉而去。卻見她眼露驚懼之色,臉扭曲的變形!
龔新玉猙獰的表情到讓峰雪瞬即完全清醒過來!面部也漸漸恢復了慣常的儒雅戾氣。龔新玉見峰雪帶著自嘲的神情含笑看著自己,也就很快地平靜下來。她喜歡峰雪的很大原因,也是見不得峰雪的笑和魔鬼般桎枯自己的聲音。一旦他笑,她就心安;一旦他說話,她就乖順柔情。當然,也許這兩人經歷了太多人世間的妖魔鬼怪,剛才發生的怪象片刻間就煙消雲散!
兩人凝視,無語而笑!刀山火海,也不過如此!怕哈呢?!這才是峰雪和龔新玉的特質所在,臨危不亂,雖然也會恐懼抖顫。
瘋舞的鄭曼和龔新玉也因為龔新玉模擬手鼓的嘎然而止,象泄了氣的皮球,喘著氣癱坐在條桌上。峰雪和龔新玉身上發生的詭異景象,她們沒有看到。
酒早已浸透峰雪和龔新玉的襠部,混雜的氣味開始在房間彌漫。
龔新玉長著一雙吊眼,同時鼻梁根高,過薄的嘴唇也缺乏女性豐滿、圓潤的曲線美。峰雪常常逗她,讓她到韓國整容。每次峰雪這樣勸她時,她就會笑嗔著罵峰雪。堅決不去整。
無論從那個方面看,龔新玉都不能算作一個美女,甚至于一點都掛不上邊。可是就是有很多男人喜歡她,而且愛的瘋狂和卑微。
峰雪每次遇見龔新玉,床帷之間,總是在想︰「這個靈敏機智、目光銳利,同時又看起來冷淡、嚴厲的女人。自己到底是被她那點吸引呢?為何會保持了差不多2年的交情?這真的是有點不可思議!」龔新玉對他也如此說︰「我們之間能淡然中激情、遺忘中記憶、偶遇中默契也實屬難得。」
今天,可不是嘛!不經意間,兩人融為一體差不多1個多小時了。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下的正襟威坐。
鄭曼癱在條桌上時眼楮就寸步不離地盯著峰雪和龔新玉。她體力很好,精力充沛。她一直想確定——到底峰雪和龔新玉是不是真的干上了?前面用手探入,被龔新玉架著,沒模著!但她堅信,這兩個讓她羨慕嫉妒恨的‘流氓’一定是干上了,實實在在的干上了,她堅信這一點!
楊馨雯對性一竅不通,都是理論上的!她其實現在沒有任何性的聯想——關于峰雪和龔新玉。她從來沒有如此狂歡過,體力有點不支,疲憊中的稍許失落。
周勇今晚一直找不到方向。現在注意力全在鄭曼身上,沒有憂傷更沒有失落,輕松的漫無目的!
峰雪粗蠻的**野獸又開始張牙舞爪!他腰部挺直,微微抬起,身子後仰,粗魯的直接深入。
龔新玉感受到了突破!以前每次不是沒有突破。但這次,她第一次感覺到猶如太陽從地平線帶著藍色火焰騰空而起的驚顫感覺!她覺得自己深植在子宮里的花苞開始漸漸開啟了,她有點不知所措!
兒時的猥褻記憶、少女時光時被暗戀男人的性侵,讓她一直覺得**和子宮是完全分離的兩個東西。自從被性侵,她就認為︰「**既然能被強力屈辱的佔有,既然不能完全听命于自己,那就讓它成為身外之物吧。」她無論如何,雖然在暗夜里嚎叫過、咒罵過,但一直都無法對自己的**——如此珍貴的情愛樂園建立起一種深厚的珍愛之情。
她很冷漠地對待它。覺得那里就是一毛不生的荒蕪之地,在深不見底的峽谷中存在著的一個冰冷和促狹的罅隙。
有時,她覺得那里就是一個隧道,黑 的隧道。男人——但需要是自己認可的男人,可以偶爾開車進去晃蕩一圈的地方。
她——龔新玉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子宮有打開的必要。因為她認為子宮是她唯一可以守衛的地方,任何男人,無論以任何方式都無法奪取。那里只有陽光,才能打開!因為龔新玉一直覺得自己的子宮就是一個花蕾,需要真正的男人來呵護!子宮才是她真正在意和需要陽光照耀的地方!
今天,驚駭之下,峰雪幻覺中的排山倒海竟然讓她有了陽光的感覺,她準備著要迎接子宮的綻放了!
過去,她的心和她的子宮一樣都是封閉的。那種兒時和少女時代被摧毀的情感世界一直是封閉的。這就是生活和現實的殘酷性。因為你出生的故鄉、出生的家庭、享用的教育資源都是無法選擇的,即使你敞開了自己,有時又有什麼意義呢?
一旦被扭曲和摧殘,就很很難回到常規!但人本身具有強大的修正力量,只要有了底線,又有什麼不能回歸呢?我們等待著回歸現實的公平。
被侵犯,讓龔新玉對自己**的厭惡感和潔淨感強烈並存。這無疑就是一種折磨,因為你無法松懈自己,一直讓自己處于對立之中。因為厭惡自己的不潔——不潔不是來源于身體本身、而是來源于無法對自己的男人啟齒,面對自己喜歡的男人,你無法自豪、只有自卑!面對自己悲愴的屈辱感,又不能放縱和麻痹,因為潔淨感!
男人如果要她,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強行突破!不是侵入!這是龔新玉需要的,也是為何她一直厭惡怯懦男人!現在她開始感覺到**中有陽光了。她需要開放自己的心扉和建立起通向子宮的路燈。這是什麼樣的陽光或路燈呢?那就是愛男人和男人愛她!一個聲音對著龔新玉高叫道︰「必須是獨有的!沒有選擇!」
她的身體過去雖然也有溫度,但只是血液流動的溫度。本質上,她是冰冷的。她一直覺得自己的**是干癟和沒有彈性的,因為沒有愛的陽光。也讓她幾乎沒有對著鏡子看過自己的**。
她嫁給自己的前夫時。甚至覺得自己不可能懷孕,因為她不喜歡任何采取措施的**。一直沒有采取任何措施,一直也就沒有懷孕。這讓她更加確信,那個冰冷陰暗的地方不屬于自己。
「他想如何整治就整治吧,對自己的**!」她嫁給前夫時,就如此想。
過去她心神麻木,任何陽光的東西她都回避。她的子宮強烈的抵抗著陽光,同時也一如既往的抵抗著男人的愛情。不讓用情的男人推進一步。不過她覺得自己的**是可以進入的,因為她從不認為它是自己完全可控!一種悲涼和飄渺的憂傷在里面。
今天,她感受到了來自峰雪的陽光,問題是峰雪會是她的嘛?她不知道,也不願意去想,至少現在是她的!她的!她從來沒有象現在一樣,希望自己被一個男人完全擁有而不是佔有!